正當我腦海中不住的猜想時,周北野走了出來。
“今天把曉鳶帶過來,是想給你和爸媽道個歉。”
周北野站在那裏,上位者的壓迫無聲蔓延。
“道歉吧,曉鳶。”
他轉向我,神色有些緩和,
“我已經把曉鳶調到其他部門,以後她不是我的秘書。我們的關係也到此為止。”
“從今天起,我會全身心回歸家庭。”
時間的刀並不公平,它為我帶來歲月的痕跡,卻隻為周北野眉眼間添了些成熟男人的韻味。
他深情的望向我說出這番話時,殺傷力還是有的。
可我想要的,從始至終都是無瑕的愛。
正當我準備拿出離婚協議書時。
蘇曉鳶搶先開口了:
“對不起,嫂子,我懷孕了。”
眾人的神色各異,我媽眼眶頃刻間紅了。
她上前一步,一耳光狠狠抽在周北野的臉上:
“你當年上門提親時說過得話呢?當放屁嗎?”
周北野捂著半邊高高腫起的臉,滿臉的驚愕:
“怎麼可能,明明每次我都......”
做好了措施,我在心裏默默地替他補充。
可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女孩的野心。
“不行,這個孩子,不能留,我答應過安安!”
蘇曉鳶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水果刀,抵在自己的小腹上。
“如果不能生下來我們的孩子,那我情願一屍二命。”
“我去香港驗了血,是兒子。”
婆婆的神情在聽到兒子後變得古怪。
昊然出國後,仗著我和周北野都在國內,交了些狐朋狗友,成了十足的紈絝。
婆婆不止一次說過,希望我再生一個,都被周北野以高齡產婦的風險大為由拒絕了。
一個新的繼承人,無疑對她充滿了誘惑。
“所以周北野就簽了離婚協議?就這麼簡單?”
閨蜜吳悅好奇的開口,我苦笑著搖了搖頭,
“周北野不同意簽字,還把蘇曉鳶接到家裏養胎。”
“他還說要把私生子過繼到我名下。”
辛辣的洋酒入喉,我被嗆出淚花。
“你們就這樣耗著?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
誰想和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老男人纏纏綿綿一輩子。
等著吧,周北野,我早就為你準備好了一份大禮。
“不過周北野有一句話我很讚同。”閨蜜用手擋住我的杯口,狡黠勾唇“沒有人能拒絕年輕的身體。”
在她身後,黑發的男孩笑起來漾起一彎梨渦,眼睛亮晶晶的,乖巧的開口問好:“姐姐好。”
“怎麼樣,我遠房表弟,沈逸舟,剛從英國回來,你們聊聊?”
男孩很外向,玩了一圈遊戲,酒瓶再次指向他時,國王吳悅讓他說對我的印象。
沈逸舟靦腆一笑:“時姐像我素未謀麵的嫂子。”
幾輪遊戲過後,從洗手間回來的我走錯了包房。
推開門,我居然看到蘇曉鳶和幾個老男人在裏麵。
我道了聲抱歉,正想關門,卻被蘇曉鳶求助的目光看得一愣。
周北野那個老東西真是的,留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獨自在包廂裏。
我輕歎,伸出手。
誰知下一秒,蘇曉鳶將我往包廂裏一推,撲向身後人的懷裏。
周北野身材欣長,周身氣質冷冽,疑惑出聲:
“安安,你怎麼在這裏?”
“你在跟蹤我們?”
他懷裏的蘇曉鳶衣衫不整,發絲淩亂,點燃了周北野眼中的怒意:
“誰幹得!”
“哈哈,誤會啊,周總,是您夫人說,今天您帶來的這個助理就是來陪我們的。”那邊的王總訕笑兩聲。
我難以置信的扭過頭,倉皇辯解:“我沒有!”
“時安,你再怎麼吃醋也要有個度,曉鳶肚子裏還有我兒子!”
“既然如此,這次的合作就由我妻子跟各位好好聊聊。”
周北野打橫抱起蘇曉鳶,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。
“周北野,你瘋了?”
我衝過去,卻差點被震天響的門拍到鼻子。
“喲,周夫人,您還真是名花未凋,周總這麼無情,不如改嫁跟我呀,我老伴走得早。”
身後,王總滿臉堆笑,褶子皺得像一朵老菊花。
我的酒都醒了大半,隻能拚命揮舞著手提包。
“你敢動我,周北野不會放過你的!”
話一出口,我的鼻頭一酸。
二十年被溫養的太好了,哪怕絕望之際我還是隻能想到他。
他們口中呼出酸臭的酒氣,我拚命反抗,終於摸到酒瓶給最靠近的那個老男人開了瓢。
這無疑更加激起了他們的憤怒。
正當我絕望時,緊鎖的房門被一腳踹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