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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羽菲接著對厲沉淵說:“厲總,溫顧問畢竟失蹤了兩天,誰知道她在叛軍那裏經曆了什麼。萬一身上帶著竊聽器,或者別的危險品怎麼辦?為了大家的安全,還是給她做個全麵的檢查吧。”
當著所有人的麵,公開檢查。
厲沉淵聽了,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。
他同意了,卻沒有看我,而是將視線死死地釘在遠處的牆壁上。
仿佛多看我一秒,他親手築起的防線就會徹底崩潰。
我被幾個士兵押著,帶到了基地的醫療室。
那裏已經站滿了人。
厲沉淵和秦羽菲站在最前麵,冷漠地看著我,像在審視一件可疑的物品。
我開口求他,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。
“不要......沉淵,求你,別這樣對我。”
他好像沒聽見一樣,眼睛裏隻有憤怒的火光在燃燒。
我被強行按在一張冰冷的檢查床上。
兩個女醫務人員走過來,開始脫我的衣服。
我拚命掙紮,但魂體的力量微弱得可憐。
外衣被粗暴地撕扯掉,隻剩下貼身的衣物。
我的身體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,那些眼神像刀子一樣割在我身上。
我閉上眼,感覺自己像死了第二次。
他們從頭到腳仔細檢查我,確認我身上沒有藏任何東西。
然後,又開始用儀器給我做身體檢查。
確保我的身體內部,沒有植入什麼危險物品。
當開始做心電圖時,電極片貼在我的胸口和手腕上。
可那條線,從頭到尾都是平的,一條死寂的直線。
“厲總,這......心電圖沒有反應。”
醫生小聲報告,聲音裏帶著困惑。
厲沉淵冷哼一聲,那笑聲裏充滿了自嘲與絕望。
他像是在嘲笑我,又像是在審判自己。
審判自己竟愛上了一個如此沒有心的人,以至於自己的心也跟著死去了。
“一個沒有心的人,心本來就不會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