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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剛靠岸,就看見夏生站在岸邊。
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,襯得身材極其的好。
剛想開口打招呼,就聽見二姨從遠處跑到夏生身邊,臉上掛滿這殷勤地笑容。
“夏總?”
“大夥快過來,這就是負責拆遷的夏總,我在電視上看過他。”
夏生沒有搭理她,反倒熟練接過我手中拎著的大包小包。
“小怡,累壞了吧,我已經給你安排好酒店。”
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陳衝冒了出來,他把夏生手中的行李搶了過來。
“我管你是夏總還是王總,這是我老婆的行李,憑什麼讓你來拿?”
夏生眉毛挑起,一臉玩味。
“原本你還知道她是你老婆啊?”
“我要是不幫她拎包,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老婆是誰了?”
“你——!”
二姨見這邊情況不對,不想得罪夏生,她繼續帶著殷勤的笑打著圓場。
她拉著陳衝的胳膊,雖然故作很小聲說話,但聲音能讓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到。
“你個傻孩子,為了這麼一個賤女人和夏總生什麼氣?”
“等拆遷款到手了,二姨再重新給你找一個更好的,最重要的是幹淨!”
她最後兩個字咬的極重,眼神也在我身上不斷掃射。
我懶得搭理她,一路上我都在處理工作的事,早就已經筋疲力盡,現在隻想回酒店休息。
夏生明白我的意思,右手一抬。
身後保鏢就一腳踹在陳衝肚子上,另外一個更是給了二姨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“就憑你,也配碰小怡的包。”
“還有你,都可以看墓地的年齡了把嘴放幹淨一點,給自己兒子積點德不好嗎?”
夏生一腳踩在他的身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我不理會身後陳衝的叫罵,轉身往酒店走去。
轉眼過去三天,
他們在我租的遊艇上狂歡,天天出海釣魚。
也沒人再提起遊艇兩萬塊一天的租金。
我卻在酒店和夏生開會,趕在返程最後一天把取消拆遷的事項敲定完畢。
登船返航那日。
遊艇酒櫃裏的酒一掃而空,上麵是觸目驚心的劃痕,雞血潑滿了整個遊艇,寫著“陪酒女裝大款”六個大字。
二姨看著她的傑作笑得猖狂。
“沈怡,你不是有錢嗎?那你就賠吧。”
“還真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了不起,不是想花錢嗎?我就當個好人,給你花錢的機會。”
見我不氣也不惱,反倒是微笑地看著她,她心中有些發毛。
“你什麼意思?還能笑得出來,我看你是被嚇傻了?”
“反正這個遊艇是你包的,弄壞了就要你賠!”
聽見這話,我笑出了聲。
因為我和遊艇老板認識,害怕他不願意要我的錢。
不想欠他人情,所以我故意用陳衝的身份證租的遊艇。
聽見這話我忍不住笑出聲:
“二姨這租船合同上寫的是陳衝的名字哦。”
“這錢應該是陳衝賠吧?”
陳衝聽見這話一怔,但隨即又洋洋得意起來。
“沈怡算我中了你的套,這錢我給了,和我一百多萬的拆遷款比算什麼,就算你到時候跪下來求我,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!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