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那天,阮清嫵沒有再見到季晏禮,她也沒在意,可剛走出醫院門,就看見了門口的宋冉。
宋冉打扮精致,對著她嫣然一笑。
“聊一聊?”
阮清嫵沒有拒絕。
二人來到附近的咖啡廳,剛一入座,阮清嫵麵無表情的看著她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
宋冉抬手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,垂著頭麵色從容。
“隻是想來告訴你,我和阿宴,訂婚了。”
阮清嫵微微一愣。
她說不上自己是難過還是不難過。
隻是覺得這一切,都是注定好的。
就像注定,她會為了季宴禮不顧一切,但同樣,季宴禮也會為了另外一個女人,赴湯蹈火。
宋冉抬頭看著她,精致的臉上滿是不滿。
“我知道那天晚上阿宴找過你,阮清嫵,你應該識相一點離開,而不是用這種方式勾引阿宴。”
阮清嫵平靜的看著她,拿起手邊的東西,就想要離開。
“你要說的就是這些?那大可不必見麵聊。”
宋冉的語調猛的提高,像是告知,更像是威脅。
“你知道的,阿宴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你,何必呢?”
“畢竟再製造一場車禍的代價,確實有點大。”
阮清嫵拿著東西的手微微顫抖著,攥緊包的骨節也泛白起來。
原來是她。
將他們所有人都算計進去,隻為了對付她嗎?
她皺起眉頭,眼底更是不滿。
“你知不知道差點把我們所有人害死,你瘋了是嗎?”
宋冉卻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。
抿了一口咖啡,嘴角卻扯出一絲冷笑。
“不瘋一點怎麼解決你!阿宴那麼依賴你,你就是一根刺,不拔了我永遠難受!”
阮清嫵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直接朝著她潑了過去,“我看你真是要洗洗腦子!”
“你!”宋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。
她卻不打算再理會,拿包的瞬間,她不小心碰到了手邊的杯子、
玻璃的破碎聲立刻在偌大的咖啡廳格外清脆。
有些,割傷了她的腳踝,滲出絲絲鮮血。
甚至還有幾塊,飛濺到了宋冉的身旁。
就在此刻,季宴禮卻突然出現。
看著滿地的狼狽,他想都不想的看向準備離開的阮清嫵,大力的一把推開她。
“你要做些什麼?!”
阮清嫵被大力推向了桌角,小腹猛地撞擊,她捂著小腹蹲下,皺起眉頭,額頭滲出冷汗。
還沒等阮清嫵開口辯駁,宋冉卻率先拉住了他的衣角,眼底也在此刻泛起淚光。
“阿宴,我沒想到,我隻是想讓阮小姐為我們的訂婚宴調一抹香,她卻不願意,甚至還要打碎玻璃威脅我......”
“如果不是你及時來,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”
話音剛落。
季宴禮看向阮清嫵的眼中更是燃起怒火。
“以前你不是說過我結婚送我一款香嗎?既然當初都說了,那就說到做到!”
阮清嫵卻在心裏暗暗苦笑。
肚子的疼痛也越來越盛。
當時,他們明明說的是,他們兩個人結婚!
此刻卻變成了,為他們兩個人的愛情添磚加瓦嗎?
阮清嫵心中最後的一絲光芒也徹底熄滅。
看向麵前親呢的兩個人,卻感到格外麻木。
一個人一旦心死了,那就什麼也無所謂了。
他想要什麼就送給他吧。
就算是,她最後的離別禮物。
“好,我送給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