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老爺子答應她之後,幫她把所有的東西都辦理好了。
隻要等一個月後,季宴禮穩定下來,她就可以離開了。
阮清嫵回到別墅後就開始收拾東西。
其實她沒什麼東西。
因為季宴禮討厭她,不喜歡看到任何有關於她的東西。
她回到房間,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盒子出來,打開後,上麵擺著的是她和季宴禮的照片,旁邊都是一些首飾,還有一個平安福。
季家和阮家本就交好,而她和季宴禮從小就認識。
她拿起這張照片,想起那時候的季宴禮對她真的很好。
“我就想要和清嫵妹妹拍照,我喜歡她,在一起很正常啊。”
那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小丫頭,聽到這話瞬間就捂住了季宴禮的嘴。
“幹嘛,小清嫵,你捂我的嘴巴幹嘛,喜歡你不能說嗎?”
那時候大人們聽到這話都樂開了花。
這些首飾和口紅,化妝品,都是他送的,哪怕已經過期了,阮清嫵也沒想要扔掉。
至於這個平安福......
阮清嫵想起那一年他們兩家人出去遊玩,她不小心在樹林裏走丟了。
隻有季宴禮找到了她,可那時候他們遇到了一隻熊。
季宴禮為了救她,自己去引開了那隻熊,還把自己的平安福給了她。
他說:“嫵嫵,你聽話,先跑回去,然後找爸爸媽媽過來,平安福會保佑你平安回去的。”
等到阮清嫵找到人的時候,季宴禮隻剩下半條命了。
所以當年那個弱小害羞的小女孩,為了自己的心上人,不顧所有人的阻攔來成為他的解藥。
可......季宴禮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。
眼淚滴落在那照片上,阮清嫵才意識到自己哭了。
她收起這些東西,在院子裏找了地方全部燒掉了。
“你在這裏幹嘛?不是讓你去處理花房的桔梗花嗎?”旁邊的傭人把一個水壺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。
阮清嫵被砸的倒吸一口氣,“我…桔梗花過敏,弄不了。”
“喲,你們阮家人不是最會和香料打交道了嗎?過敏,你騙誰呢!”
阮清嫵沒想搭理她們,準備轉頭離開這裏,可沒想到其中一個傭人直接抓住了她的手,隨後揪著她的頭發。
“裝什麼?一個下賤的女人,阮家現在不認你,季少爺更是討厭你,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裏和我們裝清高!”
阮清嫵疼得不行,她想要扯開那個人的手,可她沒有那人的力氣大,“你給我鬆手。”
“想要我鬆手?行啊,跪下來求我們啊!”
阮清嫵扯著她的手,朝著她的肚子那塊直接踹了一腳,那人哎喲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“這是在幹嘛?”
阮清嫵捂著自己發疼的地方,抬眸便對上季宴禮的那雙漆黑的眼眸,她突然心一沉。
“少爺,您來的正好,我們叫她去搭理一下花房的花,她說她過敏不去,還動手打我們。”
“就是啊,阮家最會研製香料了,怎麼會對花過敏呢?”
阮清嫵喘著氣,沉聲解釋:“是她們先動手的,而且那花房裏麵是桔梗,我桔梗過敏。”
此刻的她頭發淩亂不堪,很明顯就是被打了,那兩個人卻沒有什麼事情。
顯然她是沒有說謊的,她靜靜看著季宴禮,心底湧出些許期待。
“動手打人,不聽管教,還撒謊,阮清嫵,我看你膽子大了,現在去花房,把那些花都處理了。”
阮清嫵心頭一凜,不可思議的看著季宴禮。
“你......”
他明明是知道她桔梗過敏的!
而且剛剛他進來的時候也應該看見了,是那人先揪住了她的頭發,她才還手的。
那一點點期望在她心底破碎。
“別在這裏礙我的眼。”季宴禮看著她那雙眼眸,有些煩躁的說著。
阮清嫵看著那兩個傭人露出得意地笑,隨後便自己走進了花房裏麵,因為她知道,如果不這麼做,季宴禮隻會用更惡劣的手段來對她。
她還以為在是非對錯麵前,季宴禮會選擇她一次呢。
原來一切都是她的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