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婚後誰也逃不過七年之癢,可江鹿煙和賀程懷的恩愛日子不過隻維持了五年。
五年後賀程懷就愛上了別人。
為了逼江鹿煙獻出骨髓,甚至還綁架了她唯一的親人
江鹿煙趕到時,弟弟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。
被保鏢摁著腦袋,往嘴裏灌酒。
賀程懷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:“這裏有十瓶烈酒,每隔一分鐘,我會給他灌一瓶,但是我不記得哪瓶有毒的。”
“你是要看你的弟弟喝死,還是在骨髓捐獻協議書上簽字?”
......
看著渾身是血的江鹿岩,江鹿煙眼淚奪眶而出:“不!”
她對著賀程懷嘶吼:“那是我親弟弟,我隻有他一個親人了,你怎麼能這麼對他!”
賀程懷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,平靜地看著她,沒有任何心疼。
反而抬手示意保鏢撬開江鹿岩的嘴,接著灌酒。
賀程懷指著剩下的酒瓶:“這裏麵有一瓶酒有毒!”
“你猜猜是哪一瓶?”
江鹿煙緊張得心臟都快要跳出胸口。
此時賀程懷站在江鹿煙麵前,低垂著眼眸,渾身散發著冷冽氣息。
“鹿煙,你的血型和嬌嬌匹配,隻是捐獻些骨髓對你沒有任何影響。”
賀程懷掐著她的下巴,繼續道:“還是說,你是覺得鹿岩喝醉,再喝下這杯毒酒,也不會有什麼痛苦,所以你才不擔心嗎?”
江鹿煙咬住嘴唇,直到嘴裏變得腥甜。
她父母雙亡,隻剩下弟弟一個親人。
和賀程懷在一起後,他甚至比她還要寵江鹿岩。
可現在卻為另外一個女人,拿親弟弟的命來威脅她。
見她不願答應,賀程懷不耐煩道:“還是說你真的想要看到你弟弟死在你麵前?”
賀程懷冷眼,拿起酒遞給保鏢:“隻剩下最後一瓶。”
“賀程懷!”江鹿煙大喊一聲,傷心欲絕道:“你真的要為了一個情人殺了我弟弟嗎?”
“她的身體重要,那我呢?我就該死嗎?”
賀程懷挑眉輕笑,擦掉她臉頰上的灰塵。
“怎麼會呢,隻是抽個骨髓而已。”
“還是說你怕嬌嬌搶你位置,你放心沒人會動搖你賀太太的位置。”
“嬌嬌她很乖,就像以前的你一樣,很聽我的話。”
賀程懷一說到沈嬌嬌,眉眼之間浮現出找到滿意貨物的神色。
回想當年,江鹿煙初中時父母雙亡。
走投無路下,機緣巧合下被賀家收留。
那時賀程懷父母因生意不常在家,保姆對他也不上心。
導致他營養不良,身材瘦小。
也因為這樣,被賀家老太爺罵像隻弱雞,頂不上事。
在極度的語言否定,精神打擊的困境下。
讓他一度患上抑鬱症。
是江鹿煙默默相伴,學做飯菜調理好他的身體。
在他想要自殺時出手阻止,安慰照顧他的情緒。
陪伴他,直至現在成為人人讚不絕口的賀氏總裁。
夜以繼日地相處之下,他們之間暗生情愫。
在賀家晚會上,她被人說是山雞變鳳凰。
讓賀家小心別被她勾引時。
賀程懷第二天就整垮那人的公司,警告所有人不準再說她壞話。
給足她安全感。
......
他們攜手走到現在,賀程懷對她無盡的偏愛,讓她不再被人嘲笑看不起。
讓她和弟弟有一個安身之所。
他們結婚後,賀程懷在婚禮現場說賀太太隻會是她江鹿煙。
他做到了,隻不過他的心現在卻是另外一個女人的。
江鹿煙抓著賀程懷衣角,直至關節泛白。
忍著哭意哽咽道:“賀程懷,沈嬌嬌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?”
賀程懷微微一怔,“重要,我不能沒有她。”
“嬌嬌缺乏安全感,你把你的股份也拿出一半給她吧。”
他一句句話就像是一把刀,在江鹿煙的心口不斷地刮刺。
股份是賀母給她的,那本就屬於她。
憑什麼讓她把股份分給沈嬌嬌。
也怪她,是她引狼入室。
初識沈嬌嬌,她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,找不到工作托人求到她這來。
覺得她人還不錯就讓沈嬌嬌做她的生活助理,沒想到卻是個喜歡隨著自己性子的人。
頻頻打亂她的計劃,幹擾她的行程。
讓她在賀老爺子麵前沒少被罵。
最後開除沈嬌嬌時,她還覺得自己沒做錯。
說江鹿煙不過是仗著自己是賀家夫人才這麼欺負人。
等她走到這個位置,絕對不會讓江鹿煙好受。
本以為是一些氣話,江鹿煙根本就沒放在心上。
可沒想到,沈嬌嬌轉頭就勾搭上賀程懷。
她也沒當一回事,賀程懷情人很多,都是玩玩而已。
可她想錯了,事態漸漸不受控製。
沈嬌嬌對於賀程懷來說,格外不一樣,愛她愛到骨子裏。
想到這江鹿煙痛心疾首。
努力穩住情緒,“能和她配型的人這麼多,為什麼一定要是我?”
賀程懷道:“因為別人我不放心,但是你絕對幹淨,沒有任何疾病。”
“占著賀太太這個位置,你還有什麼不滿,不過骨髓而已,別這麼小氣。”
江鹿煙愣住,這說得像是給她的恩寵。
她得到這些,就要付出她的生命嗎?
現在她的身體如同枯槁,上手術室後說不定就下不來了。
見她還是不答應,賀程懷已經沒了耐心。
警告道:“江鹿煙你別忘了,要是你沒有我,你和你弟弟就是個乞丐。”
“我既然能給你這一切,也能讓你變得一無所有。”
江鹿煙聞言沉默,那眼底是噬心腐骨的痛意。
她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能和賀程懷並肩站在一起。
可所有人都看見了她的努力,唯獨賀程懷壓根從心底就看不起她。
那個在陰雨中意氣風發,大聲對他訴說愛意的少年。
那個在聚光燈下,對她告白發誓隻會愛她一人的賀程懷。
早就已經消失不見。
江鹿煙倔強抬頭:“若是我不願意捐呢?”
賀程懷不滿皺眉,輕歎一口氣,撬開江鹿岩的嘴。
她慌了,立馬道:“我幫你找人,絕對幹淨健康。”
“3......”
“賀程懷,還有別的選擇,不一定非要是我。”
“2......鹿煙其實你覺得弟弟沒你骨髓重要是嗎?”
語氣冰冷刺骨,那眼神中的冷漠徹底把她對半撕開。
“好,我答應你,我把骨髓給你。”她說這句話時,嘴裏是苦的。
“聽話,這才是我的江鹿煙。”
賀程懷脫下外套搭在她肩膀上,摟她的手溫暖有力。
他示意保鏢放人,江鹿岩如同一塊破布被砸在地上。
一股恐懼從江鹿煙心底而生,賀程懷從始至終都把她當作物品。
就像是那個可以肆意左右她感情的舵手。
這種和無數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日子,她堅持不下去了。
她要帶著鹿岩離開這裏,她要離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