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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表情從震驚變成扭曲的猙獰，隨即扯開嗓子幹嚎起來：

“哎喲！殺人啦！兒媳婦打婆婆啦！沒天理啊！”

她一邊嚎，一邊手腳並用在地上撲騰。

還故意用頭“咚咚”撞地板，演技浮誇得令人作嘔。

“你這賤人花我兒子的錢，還敢動手打我！”

“我這把老骨頭不如死了算了！”

她的嗓門大得整棟樓都能聽見。

鄰居的腳步聲已經在門外窸窸窣窣地聚集。

但我已經不在乎了，這些年，我也忍夠了。

“媽，您別演了。”

我的聲音裏帶著壓抑已久的怒火。

“這一千塊是我自己的錢，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，輪不到您來指手畫腳。”

婆婆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
她猛地抬起頭，嘴角還掛著沒擦幹淨的口水。

便惡狠狠地瞪著我，聲音尖利得像刀片：

“你的錢？你一個女的能賺幾個錢？還不是花我兒子的！”

“我兒子辛辛苦苦養家，你就這麼糟蹋他的血汗錢？！”

我差點氣笑了。

“您兒子的血汗錢？”

我故意放慢語速，每個字都咬得極重。

“媽，您是不是忘了，您兒子已經三年沒往家裏拿過一分錢了？”

“他的工資連他自己都養不活，房貸、車貸、水電費，哪一筆不是我出的？”

婆婆徹底慌了，她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。

指著我的鼻子罵道：“你竟敢這麼詆毀我兒子！”

“你這種女人，就是欠管教！等我兒子回來，看他怎麼收拾你！”

我正要繼續揭穿婆婆的謊言，大門突然被推開。

魏梁一臉疲憊地走進來，手裏還拎著半瓶喝剩的啤酒，顯然又是混了一天。

婆婆一看到他，立馬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撲過去，扯著他的袖子幹嚎起來：

“兒子啊！你可算回來了！你這媳婦要反了天了！”

“她花一千塊做指甲，我說她兩句，她竟敢推我！”

“我這把老骨頭差點摔死啊！”

她一邊哭訴，一邊偷偷朝我投來得意的眼神。

魏梁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。

他幾步衝到我麵前，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。

我隻感覺眼前一黑，臉頰火辣辣地疼，耳朵裏嗡嗡作響。

“你他媽是不是瘋了？！”

他揪住我的衣領，唾沫星子噴到我臉上。

“老子在外麵累死累活，你就在家揮霍是吧？”

“一千塊的指甲？你配嗎？！”

我捂著臉，抬起頭死死盯著他，心裏的怒火徹底壓不住了：

“你累死累活？你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！”

“除了打遊戲喝酒，你還會幹什麼？！”

魏梁被我戳中痛處，整張臉漲得通紅，額頭上青筋暴起。

他猛地推了我一把，歇斯底裏地吼道：

“放屁！老子賺的錢都交給你了！你他媽現在倒打一耙？！”

我冷笑：“你工資卡裏每個月進賬三千塊，連你自己抽煙喝酒都不夠！”

“要不要我現在把銀行流水打出來，讓大家看看是誰在養這個家？！”

他徹底破防了，眼神慌亂了一瞬。

但隨即變得更加猙獰，指著我的鼻子罵道：

“行啊，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？敢跟老子叫板了？！”

“我說你怎麼突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，肯定是想出去勾引野男人！”

“怎麼，嫌老子滿足不了你了？！”

他的話像一盆臟水潑過來，惡心得我渾身發抖。

婆婆在一旁煽風點火：“就是！我早說她不安分！”

“你看她那指甲，正經女人誰做那麼貴的？”

“肯定是外麵有人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