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顫抖著點開自己的社交媒體賬號。
私信裏塞滿了成千上萬條惡毒的詛咒和P過的遺照。
就在這時,手機又叮了一聲。
特別關注推送,傅景行。
心臟驟然縮緊,我幾乎是屏住呼吸點開。
“昨夜之事,皆為事實,人貴自重。”
配圖,是他和柳煙在慈善夜後台的合影。
所有的澄清在他這蓋棺定論麵前,都成了徒勞的笑話。
眼淚早已流幹,隻剩下麻木的鈍痛。
護士走了過來,遞給我幾張單據:“唐小姐,這是你的費用清單,需要去一樓繳費處結一下。”
我看著單據上那如同巨款的金額,指尖冰涼。
我所有的積蓄,在傅景行生病那三年消耗殆盡。
我掙紮著拔掉針頭,腳步虛浮地走向繳費處。
就在輪到我時,傅景行溫柔的聲音傳來:“醫生說了,胎兒很健康。”
我猛地抬頭。
傅景行小心翼翼地扶著柳煙,正從旁邊的產科走出來。
柳煙的小腹已經有了明顯的隆起。
他們顯然也看到了我。
傅景行臉上的柔情瞬間凍結,下意識地將柳煙往身後護了護。
他眼神冰冷地掃過我手中捏著的繳費單,諷刺一笑:“怎麼,昨天沒騙到錢,今天又跑來醫院繼續演了?還是說...又想去哪個血站獻血,好再偷一本證?”
周圍排隊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,竊竊私語聲再次響起。
“原來就是她啊。”
“嘖,都這樣了還出來惡心人,沒看人家老婆懷孕了嗎?”
我站在那裏,渾身冰冷,血液似乎都凝固了。
柳煙頓了頓,仿佛突然想起什麼:“說起來...我記得姐姐你以前身體也沒這麼差的呀?是不是...那次手術之後,一直沒調養好?”
“手術?”傅景行原本冰冷的目光猛地一凝,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緊繃。
柳煙仿佛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,立刻捂住嘴,隨即懊惱地看向傅景行:“哎呀,我是不是不該提這個?”
她重新看向我,語氣懇切:“姐姐,那次流產後,你一個人肯定很難吧?都沒好好坐小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