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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,慕言旭震驚地看著我。
我們戀愛五年,夫妻七年,有過不少爭吵。
但像這樣在外人麵前對他動手的時刻,這還是第一次。
可我壓不下內心的憤怒,冷聲嗬斥他:
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是什麼東西,我憑什麼要聽你的?”
“再讓我聽到道歉兩個字,我連你的秘書一起打!”
說罷我用力甩開他的手,提著行李往外走。
兒子見狀厲聲叫住我:
“你這個賤人,誰允許你走了,馬上給我回來!”
“馬上回來給金魚阿姨道歉!”
我沒有理會,徑直往樓下走。
結果下一秒,後腰傳來一股大力,我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推下了樓。
頭重重砸在地上,鮮血很快順著額頭流了下來。
兒子站在樓上,有些無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。
“我......我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追上來的慕言旭見狀臉色大變,下意識朝我走來,金魚卻在這時崴了腳,發出痛苦叫聲。
慕言旭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停下腳步,轉頭去查看她的傷勢。
我看著父子兩如此緊張金魚,過往他們因為金魚而忽視我的記憶一一浮現,心底最後一絲期望隨之破滅。
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後,我看著兒子的眼睛,一字一句告訴他:
“你不是一直想讓金魚做你媽媽嗎?我成全你,從現在開始,她就是你的媽媽了。”
說完,我不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,提著行李箱就離開了。
我打車去了醫院。
醫生看到我額頭上的傷口後吃驚又心疼:
“你這怎麼弄的,怎麼大一個口。”
“你家屬呢?怎麼就你一個人來就醫。”
我低頭看著手機裏不斷閃爍的未接來電,麵無表情地開口:
“我沒有家人。”
處理好傷口後,我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。
隨後又聯係律師,讓他重新給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和辭職申請書。
做完這一切後,我又撥通了一個遠洋的號碼。
“顧總,您讓我考慮跳槽的事還算數嗎?我現在考慮好了,我願意到貴公司工作。”
電話那端立馬響起一道好聽的聲音:
“當然,本少說過的話永遠算數,你這樣的人才待在慕氏集團簡直是屈才,你就應該來我們這裏,可以讓你擁有更大的舞台。”
顧清楓是慕氏的競爭公司。
八年前慕氏還是籍籍無名的小公司,剛好在跟顧氏搶一個合作。
最後是我靠實力拿下了合作,慕氏才得以上市。
當天顧清楓就把我堵在門口,給我了一百萬的現金。
告訴我隻要去他那裏,就會給我無限資源。
可那時的我心裏隻有慕言旭,想都沒想就拒絕了。
現在看來,那時候的我真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