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寒夜晚上才被喬露醉醺醺架了回來。
我下意識給他準備醒酒湯,卻被顧寒夜一把打開,他帶著醉意抱著喬露痛哭。
“如果我才是顧家掌門人就好了,你何苦受這樣的委屈!”
“你等我,以後我掌權了,我娶你回來!”
喬露也瞬間梨花帶雨。
“我知道你的心意,你看你,現在還帶著我送的手表。”
顧寒夜的手腕上一直帶著一隻便宜手表,和他的身份不相配。
我借著送生日禮物名義送給顧寒夜很多表,他全都束之高閣,原來是為了紀念喬露。
我端著醒酒湯站在一旁,如同一個小醜。
本以為會心裏疼痛無比,卻沒想到隻剩下悲涼。
顧寒夜注意到一旁的我,頤指氣使。
“今天開始,露露住在主臥和我一起。我了解小叔習慣。床上對男人最重要,先讓露露適應適應。”
“畢竟,你也是靠床上那套讓我心甘情願了七年。”
巨大的羞恥感瞬間席卷我的全身。
我忍不住嗆聲:“你們真的了解顧鬱嗎?就憑他一次醉酒後的隻言片語和發黃的老照片?”
“顧鬱不喜歡喬露這樣的......”
“啪”,瞬間我的臉上便高高腫了起來。
顧寒夜怒不可遏:“我不了解我小叔難道你了解?”
“不喜歡露露這樣清純的,難道喜歡你這樣......騷的?你和露露說像也不像,真把自己當替身?”
他看了看我手上的繃帶,竟戲謔道。
“今天受的傷還不能讓你吸取教訓啊?”
我氣得指尖發抖,恨不得立刻跑出門去。
顧寒夜卻捉著我的手,把我丟到側臥。
“以後你就睡這裏!”
喬露眼底閃過一絲得意,搖曳著腰肢和顧寒夜走進主臥。
我躺在側臥裏,淚水浸濕枕巾。
我對顧寒夜最後一絲愛意也隨之蒸發。
後半夜,側臥卻悄悄亮了燈。
看著顧寒夜投下的巨大影子,我驚恐地瑟縮到角落。
他卻歎了口氣,臉上浮現一絲愧疚。
“我喝多了,你別介意,我拿了藥,傷到哪裏了?”
都說酒後才吐真言。
顧寒夜碰到我的瞬間,巨大的惡心感讓我猛地推開他。
“喬露受了那麼大委屈,你還不趕緊去哄?!她穿起兔子尾巴,帶狗鏈不是更符合你心意!”
顧寒夜愣在原地,可轉瞬便輕笑起來。
“露露玩不來花樣。小叔那種禁欲怪,十年就沒過女人,不得最好才能勾起他的興趣?”
我愣了神,顧鬱在我之後竟然沒有過後續?
顧寒夜見我失了神,以為是默許,安撫我道:
“我也知道兔子尾巴這些是你的付出,除了你,沒有別的女人願意做這些,娶你也算回報。”
“回報”二字讓我回了神,
原來在顧寒夜眼裏,我的感情竟是場交易。
我立刻開始整理起行李來。
顧寒夜眼底閃過心虛,捉住我的手。
“別鬧!你要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!舒窈,欲擒故縱這套,對我顧寒夜沒用!”
我沒有分給顧寒夜半分眼神,隻是忍著著不適繼續收拾。
動靜吸引來了喬露,她睡眼惺忪摸到側臥。
卻在看見顧寒夜的瞬間變得清醒。
變得柔柔弱弱,“寒夜,我睡到一半夢魘找不到人......”
原本注意力還在我身上的顧寒夜聽到這話瞬間邁步扶住喬露,全是寵溺。
“你說你,這毛病這麼多年還沒好,我找了那麼多頂尖醫生看,是不是沒好好吃藥!”
“不過小叔睡眠好,倒也不打緊。”
原本收拾行李的手滯在半空,我的先天心臟病顧寒夜知道後隻是淡淡給了我一張名片。
而他自己卻是半個治療夢魘的專家。
喬露看到我,麵上卻故作為難。
“怎麼把舒小姐都逼走了?寒夜,哪怕人家是個替身,你也得好好對她。”
顧寒夜瞥了一眼我,居高臨下說道:
“去外麵吃點苦頭也好,舒窈,你可不要哭著求我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