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被死死壓在牆上,冰冷的牆麵貼著後背。
我側頭,給保鏢使了個眼色,讓他們不要動。
“放手。”
我牙關緊咬,謝無染把我摁疼了。
男人卻把我壓得更緊,指節發白,扣住我的下巴,力道幾乎要把骨頭掐碎。
嘴裏的話也那麼無情:
“宋知予,你是不是覺得,隻要逼我結婚,就能搶走我?我就會愛上你?嗯?”
我冷笑:
“我從來沒想搶你。”
至少這輩子,謝無染,我不會再搶了。
可我話音未落,謝無染眼神赤紅,重重吻了下來。
不帶一絲猶豫,惡狠狠地傾軋、碾壓、懲罰。
他酒氣噴薄,舌頭粗暴地卷進來,齒縫相撞,咬得我舌尖發麻。
滿是厭惡與恨意。
上輩子,夜夜糾纏的本能瞬間讓我身體發軟,在他懷裏失了力氣。
眼前的男人如此滾燙,仿佛那無數個日夜,兩人抵死纏綿的對手戲裏,他也曾真心愛過我。
讓我曾經以為,我們誰也離不開誰。
......可那些全都是我的一廂情願。
“啪!”
狠狠一巴掌甩過去,我將他打得偏過臉。
“謝無染,你真讓我惡心。”
被我當眾抽一巴掌,嘴角血滲出來,謝無染非但不惱,反而笑了。
拇指擦過血跡,眼神帶著點瘋,像要把我吞吃入腹:
“哦?惡心?你身體都軟了,宋知予,你想騙誰?”
“你從小到大不是一直都要我嗎?我是不是在給你你想要的?”
說完,又想低頭親我。
“啪!”
我第二個耳光更狠。
“誰安排你結婚的你自己心裏不清楚?”我冷著臉,
“爺爺選的是誰就是誰,你就安安分分接受。不要來糾纏我。”
謝無染瞪著我,眼睛發紅,喉結滾動了下,眼底是掩不住的失控和荒亂。
他還想再說什麼,忽然踉蹌一下,整個人倒在沙發上。
“你會後悔的。”
他迷迷糊糊地低聲喃喃,伸出手,也不知是想拉我,還是推開我。
我後退一步。
他搖晃著站不穩,最終砰地倒在地毯上。
“真沒出息。”
我伸腳,輕輕踢了踢他的臉。
我看著他那張俊臉,哪怕睡著了,都是一副人人欠他八百萬的樣子。
謝無染在我麵前,永遠都皺著眉頭。
一模一樣的場景,上輩子我也見過無數次。
我們爭吵、撕扯、誰也不服輸,再瘋狂做恨。
最後是保鏢將不省人事的謝無染送回謝家。
第二天,助理送來一個精致首飾盒,說是謝無染托人帶的。
還附了一張小紙條:
【昨晚是我不對,抱歉。】
我拆都沒拆就退回去了。
爺爺私下將和謝家聯姻的消息,告訴了宋知意。
卻沒對外說,六天後我即將登上飛往中東的飛機,去搶回那批險些被黑市拍賣的文物。
當天我去婚紗店退禮服。
誰知一抬頭,正撞上謝無染和宋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