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,顧北宴拚死救下落水的我後。
白天一身OL裝叫他老板,晚上他扯掉我蕾絲內衣讓我喊老公。
所有人都知道,顧北宴有十分寵愛的未婚妻,但那個人不是我。
我想離開,他卻將我推倒在床上,融為一體的瞬間在我耳畔呢喃:
“乖乖別氣,我身邊危險太多,關渺渺是我給你找的擋箭牌。”
“有她在,別人就不會針對你了。”
我沉溺於他的溫柔哄騙,卻眼睜睜看著他和別人高調恩愛。
他帶她去草原賽馬、去海底暢遊、去打卡極光.....
直到,我不小心將水灑出後,關渺渺讓我跪在樓下道歉。
我求救的目光看向顧北,他卻隻小心牽著關渺渺的手。
“這麼不小心嚇到了我老婆,讓她多跪幾個小時。”
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我輕撫小腹。
說了句抱歉後,拿出手機預約了人流手術。
顧北宴,我們兩清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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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的氣味還殘留在鼻腔裏,我攥著病曆本踉蹌地走出醫院大門。
冬日的陽光白得刺眼,診斷書上"子宮內膜癌晚期"幾個字被我的指甲劃出深深的凹痕。
醫生的話還在我的耳邊回響:
"如果積極治療,還是有30%的痊愈希望。但按照目前的情況...可能隻剩一年時間了。"
我突然輕輕笑出了聲。
做了個流產手術,竟然還有意外驚喜。
不過這樣也好,終於不用再數著日子等顧北宴臨幸,不用再看著他和關渺渺上演恩愛戲碼。
麻藥勁慢慢過去,我蜷縮在沙發上,下腹傳來刀絞般的疼痛。
指紋鎖開啟的聲音在午夜格外清晰,顧北宴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,西裝領口還沾著熟悉的香水味。
他看到沙發上的我時一愣,眉頭立刻皺起:
"怎麼還沒睡?"
他隨手將被雨水打濕的外套扔在我身上,我感覺寒氣一下子將我包裹,將我冷的打了個哆嗦。
"渺渺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的,你多讓讓她。"
“畢竟她為你擋了很多危險和麻煩。”
我看著他一心為關渺渺說話的樣子,鬼使神差地開口:
“顧北宴,我們結婚吧。”
"知意,"他愣住了一瞬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扣,
"我說過我身邊危險太多。"
我看著他喉結滾動了一下,又說出那套熟悉的台詞:
"等我處理好了,馬上我們就領證。"
心臟像被鈍刀慢慢割開,痛得我想哭。
又是這句話,五年來,每次我提起結婚,他都是這套說辭,連停頓的語氣都沒變過。
顧北宴撲在我身上,冰涼的手指急不可耐地伸進我的衣服:
“好啦,不要不高興了,老公現在就補償你。”
我疼的渾身冷汗,連掙紮都沒有力氣。
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,小腹痛得我直不起身:
"阿宴,我身體不舒服,能不能給我倒點熱水......"
"林知意你有完沒完?"
他突然推了我一把,力道大得讓我直接從沙發上跌了下來。
後腰撞在茶幾角上,疼得我眼前發黑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眼神冰冷:
"一點小事你又和我鬧。"
“我已經哄你這麼久了,你還想怎麼樣?”
疼痛讓我視線模糊,卻看清了他從公文包取出的深藍絲絨禮盒。
“渺渺今天生日晚宴,我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,你身體不舒服就別去了。”
巨大的關門聲震得我耳膜疼,卻壓不住胸腔裏那陣鈍痛。
因為我知道那個禮盒裏麵裝的是什麼,是一枚男人一輩子隻能買一枚的戒指。
多可笑,上個月發現他書房抽屜裏的訂購單時,我還偷偷紅了眼眶。
我以為他是買來向我求婚的,原來是送給關渺渺的。
下腹突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,溫熱的液體順著腿根往下淌。
最後的記憶,是被染紅的地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