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深把我帶回房間,將我推進浴室。
熱水灑在我臉上,我控製不住地顫抖哭泣。
早在九年前,我家裏突發變故,父母雙雙離世。
爺爺和顧爺爺是至交好友,將我托孤給他。
從那天起,顧爺爺就內定我是顧家兒媳。
顧深當時滿心滿眼是唐茉,十分抗拒我的存在。
但他沒有過多為難我,甚至把我當妹妹疼愛。
我清晰記得,有年高燒不退,是顧深陪著我在醫院輸液。
他擔心我害怕,在我床邊打地鋪。
“棠梨,別怕,我陪著你呢。”
從那以後,我愛上顧深,心甘情願追在他後麵當他的小尾巴。
浴室門被敲響,顧深直接推開門。
我慌亂拿浴巾擋住身體,顧深則輕笑。
“有什麼好遮的,你哪裏我沒見過?”
唐茉出國那天,顧深喝得酊酩大醉,將我誤認為唐茉,拿走我的第一次。
醒來後,他仿佛變了個人,隻字不提唐茉,主動提出會對我負責。
顧深伸手拿走洗手台邊上的戒指,我發愣。
唐茉十分鐘前剛更新朋友圈,配圖是十指相扣的手。
他們的無名指上,戴的就是這對戒指。
顧深的手機響起,他心虛關閉界麵。
我看清來人的備注,“茉茉公主。”
花灑還在噴水,顧深瞥見我身上還有泡沫,笑著將我扯過。
“這麼大人了,還不會洗澡啊。”
他的手擦過我的皮膚,可我卻覺得無比惡心。
我不著痕跡避開他的動作,顧深的手機再度響起。
他眼裏透出喜悅,雀躍地回複消息。
片刻後,他抱歉牽住我的手,吻在我手背。
“棠梨,合作夥伴約我吃飯,我今晚可能沒時間陪你了。”
顧深快步衝到梳妝台前整理襯衫,還往手腕噴香水。
他不停地整理發型,回頭朝我挑眉。
“棠梨,我帥嗎?”
我漠然點頭,心臟仿佛被人緊緊捏住,疼得我說不出話來。
顧深沒發現我的異樣,急切地奪門而出。
院子裏響起車聲,顧深消失在我視線中。
手機叮咚響起,唐茉給我發來消息。
“來遲日酒吧看看,我讓你知道顧深真正動 情的模樣。”
字裏行間都是挑釁,我不屑嗤笑。
站在包廂外,唐茉遞給我假發和口罩。
她嘴角上揚,臉上滿是甜蜜。
“棠梨,你還真的敢來啊,今晚的尺度可是有點大哦。”
我趁她不注意,開啟裝在項鏈裏的微型攝像頭。
包廂燈光昏暗,我縮在角落,壓根沒人注意到我。
顧深的朋友幾乎都在,他們端著酒杯向顧深賀喜。
“深哥,祝賀你守得雲開見月明啊。”
“什麼時候拋棄家裏那隻小雀兒啊,我正好想玩玩呢。”
周遭人的眼神變得曖昧不清,都攛掇著顧深。
“對啊深哥,反正訂婚宴都泡湯了,棠梨也不算你的人吧。”
“送給兄弟們過過癮唄。”
顧深摟著唐茉的腰,手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裙擺。
“行啊,棠梨的滋味我嘗過,還挺甜的。”
我不由得後背發涼,原來在顧深眼中,我隻是他的玩物,順便就能拱手讓人。
在一片歡呼聲中,唐茉大膽地坐上顧深的大腿。
氣氛曖昧,眾人紛紛起哄。
“交杯酒,必須喝個交杯酒。”
“要不是茉茉出國,說不定孩子都能叫爸爸了。”
唐茉臉頰通紅,她得意地瞥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