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紀淮州在一起的七年裏,他出軌過兩次。
孩子祭日當天,他的小情人拿著孕檢單踏入靈堂,求我把老公讓給她。
我沒忍住扇了她一巴掌。
紀淮州疼惜地將她抱在懷裏,怒不可遏的嗬斥我:
“沈枝意,晚晚是孕婦!”
“你自己傷了子宮生不了,就想讓別人也流產嗎?!”
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。
“紀淮州,你明知道是因為誰才不能生的。”
隨後轉頭撥通了塵封已久的電話:
“之前不說要娶我,現在給你個機會,敢來嗎?”
......
我毅然決然地轉身。
直到深夜,紀淮州才回到家中。
他衣領上還有曖昧的紅痕,瞧見我坐在客廳,明顯愣住。
我起身上前一步,
“紀淮州,你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?”
原以為我直接問出口,會得到想要的答案。
可紀淮州隻是無奈地看著我,
“枝意,事情已經發生了。”
本以為他會有所解釋。
可說完這話,他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我心臟像是被刀割一般難受。
實在是不願意相信,曾經那麼深愛我的男人。
為了娶我能夠一步一叩首求平安扣的男人。
如今麵對出軌的質問,會如此平靜。
就好像錯的那個人,其實是我。
“枝意。”
頭頂忽然傳來聲響,我抬眼望去。
隻見紀淮州麵露難色地看著我。
不等我詢問,他沉聲道:
“晚晚月份大了,孩子要出生證明,還要上戶口。”
我深潭般的眸子死死盯著他,
“所以呢?”
他呼出口氣,如釋重負道:
“所以我要和晚晚先領證,我們暫時假離婚。”
“不過你放心,這一切都不會影響你紀夫人的身份地位。”
“我和晚晚結婚,隻是為了給孩子上戶口。”
不會影響身份地位?
我沒忍住嗤笑。
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。
現在落到紀淮州嘴裏,反倒成了對我的恩賜。
我沒回答他的話,仍由他離開。
拿出手機撥通了塵封已久的電話:
“你不說想娶我,現在給你個機會,敢來嗎?”
傭人給我上藥時。
紀淮州剛收拾完行李從主臥出來。
他看了我一眼,努努嘴。
例行公事般解釋道:
“晚晚要生了,身邊不能沒人。”
“我去陪產,等她生了我就回來。”
我沒搭理他,助理卻比我著急,想出聲喊紀淮州回來。
我抓住她的手腕,冷聲吩咐:
“去把南山必勝客請來。”
助理隻是愣了一秒,便快速明白我想做什麼。
十五分鐘後,律師到場。
簡單了解情況後,朝我沉聲道:
“夫人,勞煩您留意出軌證據,以及雙方戀愛期間的金錢往來。”
“到時候法庭上,會成為您最堅實的後盾。”
送走律師後,我正琢磨著如何將小情人叫出來見麵。
她反倒率先給我發了信息。
咖啡廳內,她挺著大肚子,烏黑的頭發披散在身側。
臉蛋白皙嬌嫩,完全看不出孕晚期模樣。
由此可見,紀淮州將她護得有多好。
見我來,陸晚晚也不裝,直截了當開口:
“夫人,紀總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孩子的爸爸。”
“他不可能為了你一輩子不和我們聯係。”
我毫不在意地冷哼,
“蠢貨,就沒想過他會去母留子?”
原以為陸晚晚會慌張,沒想到她極其自信道:
“不會的,紀先生愛我。”
我沉眸,目光陰冷地盯著她,
“愛,是豪門裏最不值一提的東西。”
“紀淮州與我更多的不是愛,是利益。”
“豪門間的利益捆綁,他會選我還是選你?”
麵對我的聲聲質問,陸晚晚有些慌張。
卻還是強撐著場麵,將保險單從包裏拿出:
“夫人看看吧,這是紀先生給自己買的保險。”
“受益人那塊,填的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