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期盼著大嬸再鬧一會,誰知道周齊直接拿了一萬塊錢給她。
“都是我們的錯,這錢算是我賠您的。”
大嬸拿了錢美滋滋的走了,臨了還不忘瞪我一眼。
我徹底絕望,被周齊推上了車。
車門一關上,周齊的臉色登時陰沉下來。
我畏縮的縮在一邊,周齊摔了眼鏡,猛地掐住我的脖子。
“你個賤人,還敢跑?”
我被掐的幾乎窒息,拚命拍打周齊的手臂。
下一刻,耳邊響起哢擦聲。
我的手腕直接被掰斷了。
我痛苦的哀嚎,周齊直接從胸前掏出一把水果刀,在我眼前比劃。
“再敢叫,信不信老子劃花你的臉!”
我用完好的手拚命捂住嘴,驚恐的搖頭。
周母攔了周齊一下,“行了,嚇唬嚇唬她得了,別真的把人給打死了。”
周齊坐直身子,沒再找我的麻煩。
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,眼前的路越來越窄,水泥路也逐漸變成了泥巴路。
到處都是低矮的房子跟樹。
車子進了一個村子,兜兜轉轉了很久停在一處院落前。
周齊把我從車上拽下去,找了一根繩子把我綁在了雞圈旁,惡臭熏的我幾乎要吐出來。
他綁完我就出了門,不知道幹什麼去了。
天色很快暗下來,我又餓又困,一天滴米未盡,裙子早已臟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。
我拚命抱住自己的身體,開始想我的爸媽,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失蹤了。
一直到了後半夜,夜深人靜,我拚命磨手上的繩子,手腕被磨的出血,我隻是死死的咬住嘴唇,把繩子丟開後,我躡手躡腳站起來,門被鎖著打不開,我找了一處比較低矮的圍牆,拚盡全力往上爬。
好不容易騎上牆頭,我心一橫往下跳,腳腕的傷疼的我幾乎昏厥。
我一瘸一拐的往外跑,整個村子靜的可怕,不知道走了多久,幾隻土狗突然衝著我狂吠。
我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,開始拚命的跑。
到了村口,路上一輛車都沒有。
我不敢停下來,拖著傷腿一直跑,突然看見一輛小轎車,我心一橫,直接擋在了車前。
尖銳的喇叭聲響徹天際。
車子猛地在我眼前刹住,車窗被搖下,車裏的那人罵罵咧咧,“想死就滾遠點死,他媽想碰瓷呢!”
我扒著車窗,快速的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,“你能帶我去市裏嗎?到了我就給你一萬塊錢。”
司機盯著我看了一會,神情意味不明。
他按下開車鍵。
我臉上一喜,連忙道謝,拉開車門就要坐進去。
開門的一瞬間,我的心臟驟停,
周齊陰森的目光藏在黑夜裏“老婆,你想去哪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