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忌日,我把公司發的十萬獎金匿名捐給了山區,得知此事的小姨當場氣炸。
“你腦子有病啊?!十萬塊說捐就捐!我兒子買房還差著首付,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!”
我有些發愣,“我花自己掙的錢,跟我弟買房有什麼關係?”
她瞬間語塞,轉頭就對我破口大罵:
“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,連親表弟都不幫,小心以後沒人給你養老送終!”
我冷笑反擊:“我有錢有保險,用不著誰來養老。”
她氣得直哆嗦,指著我鼻子罵:
“你爸媽死得早,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們家的!現在翅膀硬了想翻臉不認人?”
後來,她竟聯合我弟撬了我家的鎖,拿走我爸媽的遺物,逼我把房子過戶給他。
“這房子本就該是我的!你一個賠錢貨有什麼資格住?以後老實把工資交給我保管,再敢亂花一分錢就給我滾出去!”
我這才明白,她早就把我家的一切當成了囊中之物!
我氣到發笑,直接拿出她當年挪用我爸媽賠償金的證據報了警。
喜歡別人的東西,那就去牢裏慢慢想!......
警車呼嘯而來的聲音,撕裂了老舊小區的寧靜。
我站在家門口,看著小姨陳芳和表弟周宇被警察帶走,她臉上的錯愕和怨毒,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。
“林晚!你個畜生!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了!你會遭報應的!”
周宇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,他大概從未想過,一向在他麵前逆來順受的我,敢做出這種事。
周圍的鄰居探頭探腦,對著我們家指指點點。
我關上門,隔絕了外麵的一切。
屋子裏一片狼藉,抽屜被拉開,我爸媽的黑白遺像被扔在角落,相框的玻璃碎裂開來。
我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撿起相框,用袖子擦去上麵的灰塵。
那張挪用賠償金的證據,是在我爸媽留下的保險櫃裏找到的。
他們似乎早就預料到,他們走後,我這個唯一的女兒會被最親的人算計。
因為證據不足以構成重大詐騙,加上親屬關係,陳芳和周宇隻被拘留了四十八小時就放了出來。
他們回來的那天,我正在家裏打掃。
門被一腳踹開,陳芳像一頭憤怒的母獅衝了進來,揚手就要打我。
我側身躲過,她撲了個空,差點摔倒。
“你還敢躲!你這個白眼狼,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!”
周宇跟在她身後,眼神陰鷙地盯著我。
“林晚,你夠可以啊,為了這點破東西,把我們送進警察局,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威風?”
我冷冷地看著他們。
“滾出去,這裏是我家。”
“你家?”陳芳尖聲笑了起來,“你吃的每一口飯,穿的每一件衣服,都是我們家給的!現在想把我們一腳踹開?我告訴你,沒門!”
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開始嚎啕大哭。
“街坊鄰居都來看看啊!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外甥女,現在要趕我走了啊!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!”
她的哭聲引來了不少人圍觀,門口黑壓壓地站滿了人。
“晚晚,你小姨對你不錯的,你怎麼能這麼對她?”
“是啊,做人不能忘本啊。”
周宇站在一旁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他們要的,就是讓我身敗名裂,在這片地方待不下去。
我沒有理會外麵的聲音,隻是默默地拿出手機,對著地上的陳芳開始錄像。
陳芳的哭聲一頓,隨即更加淒厲。
“你還錄像!你還要不要臉!你要把我的老臉都丟盡才甘心嗎!”
我一言不發,隻是舉著手機。
周宇看不下去了,上前一步想搶我的手機。
我後退一步,冷聲道:“你再上前一步,我就告你搶劫。”
他的腳步停住了,臉色鐵青。
這場鬧劇,直到天黑才散場。
他們走後,我發現門鎖的鎖芯裏被灌了膠水,鑰匙插不進去。
牆壁上,被人用紅色的油漆寫了幾個大字。
“忘恩負義,不得好死。”
我靠在牆上,隻覺得一陣陣發冷。
我知道,這隻是一個開始。
第二天一早,我找來開鎖師傅換了新的指紋鎖。
剛弄好,陳芳又來了。
她這次沒哭沒鬧,而是搬了個小板凳,直接坐在了我家門口,逢人就說我的“光榮事跡”。
“我那個外甥女啊,心比墨都黑,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,她現在出息了,就要把我這個小姨掃地出門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能讓路過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說得聲淚俱下的,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私奉獻的悲情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