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一周,林知夏都在養傷。
孟聽雪卻不想讓她清淨,故意每天來告訴她自己和傅寒聲的備婚進度。
“這個鐲子是傅家女主人代代家傳的,你見都沒見過吧?”
“我們的請柬好幾百份,都是寒聲親手寫的呢!他說這樣才有誠意,上天會讓我們百年好合。”
“這個結婚戒指是寒聲托人在蘇黎世拍回來的!聽說你那個戒指還是碎鑽的?真是笑死人了!誰用那種垃圾結婚!”
但林知夏的心已經不會痛了,她對傅寒聲已經徹底死心了。
她悄悄辦好了簽證,買好了機票。
隻等一周後傅母那邊手續辦好,她就可以永遠離開這裏。
他們毀了她的畫,斷了她的右手,可無法阻止她追求夢想的步伐。
他們都不知道,她的左手一樣可以畫。
這一周她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重畫作品。
可她沒想到,傅寒聲會在半夜闖進她的房間。
他醉眼朦朧地盯著她,口中喃喃:“夏夏......”
林知夏心中警鈴大作,立馬藏起畫板要逃出去。
可傅寒聲反應更快,一把將她壓到床上,呼吸急促地撕扯她的衣服。
“夏夏......我好想你......夏夏......我難受......”
“傅寒聲!你喝醉了!快起來!”
林知夏快急哭了,“你不能這樣!傅......”
剩下的話被他吞進口中。
林知夏被他翻來覆去地一寸寸碾壓,不管怎麼掙紮都掙不脫他的桎梏,心中滿是絕望。
孟聽雪闖進來的時候,獸行已經結束。
林知夏衣衫不整,滿臉無助地躺在床上,右手的傷口崩開,鮮血淋漓。
傅寒聲饜足地壓在她身上,已經睡了過去。
孟聽雪被眼前的情景氣紅了眼,“你們在做什麼!”
“寒聲,你怎麼能這麼對我!還有一個星期我們就要結婚了啊!”
傅寒聲被驚醒,看見壓在身下,全身赤果的林知夏,觸電般的跳下床。
忙將淚流滿麵的孟聽雪摟入懷中,聲音愧疚,“小雪,你聽我解釋,不是這樣的......我,我也不知道怎麼了......”
“我知道!”孟聽雪憤怒地指著林知夏,“是她對你下藥了!寒聲,三年前她就是這麼做的!不然你怎麼可能去睡她!她現在故技重施又想把你搶走!”
傅寒聲臉瞬間沉了下來,看向林知夏的眼中滿是厭惡:“你怎麼就是死性不改!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娶你嗎!你做夢!”
孟聽雪泣不成聲,“寒聲,她這樣覬覦你,我真的沒有安全感......不然這個婚讓她結算了!我不能接受時時刻刻要跟另一個女人搶丈夫!”
傅寒聲連忙承諾。
“胡說什麼!我的妻子隻會是你!”
他目光冰冷地看向林知夏,“今天我就斷了你這肮臟的念頭!”
“你跟英俊也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,擇日不如撞日,今天就讓你們把婚事辦了!省得你再起些不該有的心思!”
林知夏頭皮一緊,撐著床勉強坐起來,直直盯著傅寒聲。
“你要我跟一隻狗結婚?”
傅寒聲冷笑,“怎麼,不願意?我看你們很配。你纏著我的樣子,跟一隻狗有什麼區別?”
林知夏深吸一口氣,“我不嫁。”
“你要是還想讓你媽舒舒服服地安度晚年,最好不要跟我強!”
“你!”
林知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。
他竟然用媽媽威脅她!
傅寒聲居高臨下,眼瞳深不可測。
“林知夏,我是你的主人,我要你做什麼,你就得做什麼!”
林知夏死死咬著唇,指甲深深陷進床單裏。
還有一周,她就要走了。
沒有必要跟他起爭執。
她閉了閉眼,說:“好,我嫁。”
一人一狗的婚禮很快張羅起來。
傅寒聲邀請了很多圈內好友來觀禮。
那些人林知夏都認識,這三年他們來看傅寒聲的時候,都對她的照顧讚許有加。
可現在,他們眼睜睜看著她被傅寒聲這樣羞辱,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話。
林知夏自嘲地笑了笑,穿著劣質婚紗,和大狼狗一起走紅毯。
交換戒指的時候,狼狗抬腿尿在她身上。
周圍頓時哄堂大笑。
林知夏屈辱地閉了閉眼,卻在睜眼的那一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。
一張絕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臉。
媽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