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教授頓時激動:“小溪,答應了可就不能反悔了,我現在就去安排!”
宋溪垂眸:“我不會反悔的。”
這一次花滑大賽的地點在溫哥華,是個慢節奏城市。
宋溪打算比完賽後就在那邊定居。
於是,她去了移民局辦理移民手續。
走完移民流程需要一個月,她買好了一個月後離開的機票。
與此同時,社交平台給她推送了沈之瑾的最新動態。
正是她那晚被侮辱時拍下的狼狽照片。
和夏盈盈光鮮亮麗的美照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同時配文——
【野雞和鳳凰,當然是鳳凰深得我心。】
宋溪盯著屏幕看了許久,忽然想起沈之瑾最初也是這麼偏愛她的。
隻不過他的偏愛十分扭曲。
一邊趕走霸淩她的人,一邊又對她惡語相對;
一邊將她占為己有,一邊又將她打造成 人人唾棄的舔狗;
一邊向她展示自己的心事,一邊又百般提防她和她的母親。
......
那年宋溪十八歲,天真地以為沈之瑾是個沒長大的小孩,需要用愛去感化。
直到夏盈盈回國,沈之瑾酒後吐真言:“盈盈,我好想你。”
她才恍然大悟,原來沈之瑾的反複無常,隻因為他把她當成了夏盈盈的替身。
從那以後,宋溪心底那點,少年紅著眼對她吐露心事時的心動,全都成了灰。
宋溪麵無表情地屏蔽了他們,又隨手打了輛車回別墅收拾行李。
剛進門,她就看見沈之瑾臉色陰沉地坐在客廳。
他把一張支票甩到她麵前。
“一千萬,就當是補償你和你媽媽的。”
“我會向外界說明,你媽媽是抑鬱症自殺的,與沈家無關。”
聞言,宋溪氣笑了。
這算什麼?
殺人凶手的封口費嗎?
她毫不猶豫的撕碎那張支票,轉身要上樓。
卻被沈之瑾猛地扼住手腕,“宋溪,你害得盈盈那麼難過,有什麼資格在這發脾氣?還是說你覺得這一千萬不夠?”
沈之瑾又拿出一疊鈔票砸在她臉上,語氣無比輕蔑:“錢,沈家有的是,但你要是妄想嫁給我,想都別想!”
宋溪的臉頰被砸的火辣辣的疼,卻平靜地望進那雙薄怒的眼眸:“沈之瑾,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你。”
“我媽媽,也根本不稀罕嫁給你父親。”
見她油鹽不進的模樣,沈之瑾怒極反笑,“宋溪,你不會覺得你媽死了,我就沒有把柄拿捏你了吧?我告訴你,你會後悔的!”
說完,他摔門而去。
第二天,宋溪剛出門就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。
“宋小姐,傳聞你母親當年是小三上位,這是真的嗎?”
“宋小姐,沈少指控你插足他和夏家千金的聯姻,你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
“宋小姐,你母親是因為偷情被當眾抓奸在床,才羞愧難當自殺的嗎?”
......
冰冷刺耳的問題淬了毒般要刺破她的耳膜。
宋溪很快就反應過來。
不管母親生死與否,都是她的軟肋。
而沈之瑾為了能繼續拿捏她,竟然還要給已故之人潑臟水!
宋溪很快就擺脫了記者,火速趕往最近的公安局報案,卻無一人敢接她的案子。
她甚至被警犬追趕的落荒而逃,手臂也因為摔倒在地而滿是淤青。
眼看著詆毀母親的輿論越發惡毒,宋溪撥通了沈之瑾的電話。
半個小時後,她再次出現在酒吧裏。
晃眼的燈光映照著舞池裏瘋狂扭 動的人群,把紙醉金迷演繹的淋漓盡致。
沈之瑾就坐在最顯眼的c位,漫不經心地審視她:“給你兩個選擇,要麼繼續當我的狗,要麼我會讓你母親在地獄也不安寧!”
宋溪隻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撕扯了一下。
但她現在還不能和沈之瑾撕破臉皮,她要跑!
咬著嘴裏的軟肉,屈辱點頭,“我會繼續聽你的話,也請你信守承諾,撤掉輿論。”
沈之瑾眼底的笑意很淡:“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。”
“現在當著大家的麵,給盈盈跪下道歉,我就放過你這一回。”
十指掐進掌心,宋溪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
她一步步走向夏盈盈,“咚”的一聲跪下,聲音裏帶著難以壓抑的顫抖:
“對不起......我不該跟你穿同樣的衣服,搶了你風頭,害得你難過了好幾天,求你原諒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