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兩次的失敗,讓秦疏影和她的信徒們沉寂了幾天。
但我知道,她們絕不會就此罷休。
果然,她們的攻擊換了一種方式。
不再是公開的汙蔑,而是變成了暗地裏的孤立和排擠。
她們組成了一個小團體,用各種手段,讓班裏的同學疏遠我。
我成了那個“用錢欺負人的惡毒富家女”。
但我不在乎。
我需要做的,是瓦解她們的內部聯盟。
我讓助理調出了秦疏影那幾個核心信徒的詳細資料。
第一個目標,張玉,愛慕虛榮,一直夢想著能擁有一個奢侈品包包。
第二個目標,陳思,家境普通,急需一份光鮮的實習經曆,為自己的簡曆鍍金。
我笑了。
對付這樣的人,再簡單不過了。
我直接把張玉夢寐以求的限量款包包送到了她手上。
同時,我讓我家的人力資源總監,給陳思發去了一份我家集團的實習offer。
收到好處的兩人,立刻給我發來了感激涕零的短信。
“謝謝你,聽雪!你真是我的神!”
“陸同學,太感謝你了,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的!”
她們信誓旦旦地保證,會立刻和秦疏影劃清界限。
我的計劃,看似已經初步成功。
然而,第二天,詭異的事情發生了。
我在走廊上遇到張玉和陳思,她們對我笑臉相迎,態度親熱。
可當秦疏影從她們身邊走過,低聲說了幾句話後,她們的眼神立刻變了。
那種親熱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同情和盲從,她們又站回了秦疏影身邊。
更讓我震驚的是,陳思前一天還對我感恩戴德,今天就在小團體裏,散播我用實習機會“收買人心”的言論。
她將我的善意,扭曲成了我心虛的證據。
我的收買,非但無效,反而成了秦疏影鞏固她信徒的工具。
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,一遍遍地複盤。
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形成。
也許這個係統,不需要讓人們產生理性的懷疑,隻需要一個感性的瞬間。
隻要她們在聽秦疏影哭訴時,哪怕隻有一秒鐘,產生過“她說的好可憐,會不會是真的”這種感覺。
那麼這個感覺,就會像一顆精神病毒,被係統捕捉並植入她們的腦中。
從那一刻起,她們就會在潛意識裏,無條件地、持續地相信秦疏影說的一切。
我的善意,我的幫助,在她們被汙染的認知裏,自然就成了別有用心的陰謀。
常規的收買、解釋、隔離,都已經無效了。
我麵對的,是一個無解的、近乎概念性的能力。
我深吸一口氣,胸口壓抑得難受。
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我必須換一種思路。
我撥通了一個電話,那是我父親留給我處理特殊事務的私人團隊。
我的語氣冰冷而決絕。
“啟動最高權限,我要我們班所有同學的詳細檔案。”
“家庭背景、社交網絡、財務狀況、性格弱點、不可告人的秘密......”
“我要建立一個完整的心理模型,我要知道每一個人會被什麼驅動,又會因什麼而動搖。”
“從現在起,他們不再是同學,而是棋子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,隨即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。
“好的,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