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絕望地趴在地上,滿眼悲傷。
“蘇穎六年前就已經死了。”
沈季白眯起眼睛,隨手拿起一旁的杯子砸了過去。
堅硬的茶杯砸在姐姐頭上,鮮血頓時順著他的臉頰留下。
“還在騙我!給我搜,就算把夜色翻個底朝天也要把蘇穎給我找出來!”
夜色的客人都被趕了出來。
有些好事做到一半被打攪,看到是沈季白的命令卻也不敢有怨言。
隻是最後夜色都找遍了還是沒有發現我的身影。
沈季白徹底惱了,他走到姐姐身邊,一腳踹了過去。
昂貴的皮鞋踩在姐姐手上反複碾壓。
“我沒空陪你們在這裏演戲。”
“若是再不說,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
姐姐痛得眼淚直流,拚命地搖頭。
“都說了,蘇穎死......啊!”
沈季白接過保鏢遞來的匕首,毫不猶豫地插在姐姐腿上。
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夜色,聽得人毛骨悚然。
突然,兒子一口咬住了沈季白握刀的那隻手。
沈季白吃痛鬆開手,大力揮手,想將兒子甩開。
可是兒子依舊牢牢咬著他的手不肯鬆嘴。
沈季白氣得臉色鐵青,讓保鏢強行掰開了他的嘴。
“沈星眠,你居然敢咬老子。”
沈季白眉頭緊皺,滿臉嫌棄,揚起手邊的鞭子就往兒子身上抽。
“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,居然敢咬老子,我今天就好好管教管教你!”
我的心痛地仿佛在滴血,可沒有人能聽到我的呼喊。
沈季白的手中的鞭子穿過我擋在前麵的身體,落到兒子身上。
小孩細嫩的皮膚映射出一條條顯眼的血痕。
姐姐忍著腿上的劇痛爬向沈季白。
“不要,不要傷害星眠,他是妹妹留下的最後的遺物了。”
“星眠從小就有自閉症才會這樣,不要傷害他。”
沈季白嫌棄地看向蜷縮在地上的兒子。
“果然是個沒用的東西!”
我氣得渾身顫抖,恨不得將沈季白千刀萬剮。
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許甜甜開口了。
“季白哥哥,都說自閉症的孩子是來自星星的孩子,最是幹淨,又有姐姐的血脈,如果能用他的血獻祭,應該對我也有些幫助。”
“隻是他還那麼小,我怎麼忍心。”
我憤怒地衝過去想撕爛她的嘴,可不管我怎麼努力也碰不到她。
我看著沈季白若有所思的樣子,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。
“不可以!沈季白,星眠也是你的孩子,你不能傷害他!”
回答我的隻有一片寂靜。
沈季白回過身,溫柔地摸了摸許甜甜的頭發。
“好啊,不過是一點血罷了,我給了他生命,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。”
“還有蘇穎那個女人,我不信她能眼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遭罪不出來。”
沈季白讓保鏢將兒子裝在籠子裏,搬到車上,轉頭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姐姐說。
“告訴蘇穎,五天後我會為甜甜準備獻祭儀式。”
“她蘇穎什麼時候出現,儀式什麼時候結束儀式。”
說完頭也不回地摟著許甜甜離開了。
我絕望地跌坐在地上。
無盡地後悔和恨意圍繞著我,當初為什麼要答應嫁給沈季白。
他又為什麼那麼狠心,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肯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