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妤容隻是溺水昏迷了,他卻緊張到要我動用玄女的能力。
原來心痛到極致,隻剩下麻木。
我緊咬舌尖,逼退洶湧的情緒,
“她隻是昏迷了,去醫院就——”
他打斷我的話,緊緊拽著我,
“救她,別讓我說第三次。”
“就當是你還我當初的救命之恩。”
我仿佛被雷擊中,怔愣在原地。
冷意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他曾說過,我就是他的命,他救我隻是出於本能。
可現在,我卻寧願他沒救過我。
喉頭仿佛被鋼針卡住,我想哭,卻掉不出眼淚。
半晌,我牙齒打顫著擠出一個字,“好。”
她傷勢不重,這一次,我獻祭了我的左耳。
......
我再次醒來時,林妤容正哽咽著對周斯越道:
“哥哥,這次又是姐姐救我的嗎?她怎麼樣,身體會不會不舒服?會不會危及生命?”
聽到她佯裝關心的話,我隻覺得好笑。
醫生恰好推門進來,把報告遞給周斯越,
“周總,太太的身體沒問題。”
“至於您說的那些事情......我覺得還是不要過度封建迷信的好。”
林妤容詫異得瞪大眼睛,
“所以不是姐姐救得我?也根本沒有玄女?”
我抬眸,對上周斯越懷疑的視線。
他不信我。
這個認知讓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。
明明我和他說過,玄女體質在醫院是查不出來的。
可他卻忘了。
我已經無力解釋,反正還有一天,我就要離開了。
周斯越隻是嗤笑一聲,就帶著林妤容離開病房。
“真的不用陪著姐姐嗎?”
他點燃一支香煙,含糊不清道,
“騙子也配?”
眼淚沒入發間,我蒙上被子,整個人像是被圍在密不透風的牆裏。
不知哭了多久,直到我再也流不出一滴淚,我才辦理了退院手續。
我回到家中把所有東西收拾好。
他送我的情書、第一張合照、甚至是婚紗,我都一把火燒掉。
我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放在桌上,便提著箱子離開。
可我剛踏出家門沒多久,就被人捂住口鼻。
未知的恐懼讓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,我拚命掙紮,卻在藥物作用下失去意識,昏死過去。
再次醒來,我和林妤容被吊在山崖邊。
往下看,是漫無邊際的大海。
“姐姐,你說,二選一的時候,哥哥會選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