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才停手。
我緩緩從地上爬起來,臉上掛著被指甲劃爛的傷口,裙子也被人撕扯得不成樣子。
十分難堪。
周宇梁看見滿身傷痕的我,愣了一瞬,快步上前低聲說道:“你怎麼還沒走?晨曦隻是想辦個結婚派對,我是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才答應。”
“他們都是晨曦的朋友,隻是跟你開個玩笑,你也別放在心上。”
我冷笑道:“玩笑?你瞎了你的狗眼了?”
“我臉上的傷,還有我家裏這些垃圾,哪一個算是玩笑?”
周宇梁橫起嘴角,顯然是不耐煩了。
“你別太小氣,大不了到時候給你恢複原樣。”
那幾個朋友對周宇梁的態度很不滿意,紛紛出頭。
“周宇梁,這小三都找上門來了,你還護著她?”
“你不是說你隻愛晨曦嗎?還不趕緊跟這個賤人斷幹淨。”
“晨曦在他們家受了多少委屈?你還不趁今天這個機會讓她長長記性。”
委屈?徐晨曦在徐家比我的地位還高,爸媽總說大的讓著小的。
而且她的生活費甚至比我的還要多。
畢業後爸媽給她買房讓她進公司,我自己出來創業買下這套公寓。
我有時候都懷疑我才是被領養的那個。
如果這樣都算委屈,那隻能說她是個白眼狼。
徐晨曦對幾人使了個眼色,他們罵的愈發難聽。
她一臉期待地看著周宇梁,希望他替自己出一口惡氣。
周宇梁卻怒吼一聲:“夠了!都閉嘴!”
我以為還算他有點良心,沒想到他轉頭對我說道:“你還不趕緊走?”
“我憑什麼走?這是我的房子,你們還不從我家滾出去!”
剛剛罵的最凶的女人順手拿起櫃子上的獎杯砸向我的頭,瞬間鮮血直流。
我疼得呲牙咧嘴,他們卻更加肆無忌憚地辱罵:
“你要不要臉?你們徐家對晨曦不好就算了,現在連她自己掙錢買的婚房也要搶?”
“徐家兩口子看著人不錯,怎麼會生出這種豬狗不如的孩子?”
“你一個小三在人家婚房裏理直氣壯地撒潑,要是放以前非把你浸豬籠不可。”
我終於忍無可忍,掏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。
周宇梁卻一把將手機搶過摔在地上。
“我好好跟你說話你聽不懂,非要跟我作對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“把她關進雜物間裏去,誰都不準給她開門!”
一瞬間,十幾個高個壯漢不懷好意地盯著我笑,興奮地要把我拖進去。
有人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,恐懼感湧上大腦,我發了瘋一樣掙紮。
可除了被他們甩了兩個耳光,什麼作用也沒有。
我顧不上屈辱感,大聲向周宇梁求道:“求你讓他們放開我,我現在就走。”
我以為隻要我開口,最差也就是被她們扔出去,他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。
千鈞一發之際,大門被人狠狠撞開。
男人眯著眼不怒自威,低沉著嗓子命令道:“放開她!”
沈若飛站在門口。
我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。
我知道,我的靠山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