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初夏穿著睡衣,頭發還有些淩亂。
她啜泣聲不斷,“大姐,我又怎麼得罪你了嗎?你說出來我改好不好?”
不用想也知道這群沒腦子的東西又相信了梁初夏的胡言亂語。
“我能做什麼?從答應妹妹的任務要求後我就一直被關在房間裏直到被拉進救護車!”
接著我嘲諷地看著梁初夏,“家裏那麼大動靜,你睡得可真好哪,看來係統果然沒有騙人。”
“我......我隻是恢複後睡得安心了些而已啊。”
他們頓時無話可說。
我故作傷心氣憤,轉頭就去房間收拾衣服準備出門。
“姐!你這是要離家出走嗎?都怪我,你能不能別走?”
梁初夏緊緊拽著我,眼底的乞求倒是真誠了幾分,畢竟明天之後就是她要開始收拾爛攤子。
爸爸可看不得我這樣的作派,“讓她走!最好走了就別回來!”
媽媽把她拉進懷裏,“夏夏別管她,說幾句就要死要活,果然是野慣了!”
出門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。
接著我打開連接好的監控。
梁初夏哭著把錯往自己身上攬,但言語不出所料的還是針對我。
幾人顯然是忘記了早上的疼痛。
“夏夏別哭,既然你好起來了,哥就帶你去現場看賽車比賽,這次贏得的獎牌也終於能第一時間送給你了!”
“對呀,還有我們,等我和你三哥畢業後就帶你去旅遊。”
爸媽也安慰她,“咱們夏夏就該多出去看看風景,等之後爸媽陪你去國外留學,你不是最向往大學生活了嗎?”
梁初夏聲音漸漸小了起來,我猜是心虛,因為這一切都注定無法實現。
果不其然傍晚他們又疼得滿頭大汗,一個個搶著吃救心丸和止痛藥,梁初夏和阿姨手忙腳亂地又把他們送進了醫院。
連續幾天來回折騰,醫院以為他們裝病想要訛錢,不敢再收。
我的電話打不通,梁初夏隻能花錢情人草草處理了奶奶的後事,然後繼續聯係下一個醫院。
家裏的阿姨被嚇得跑路,隻有梁初夏一個人每天忙得焦頭爛額。
隻過了兩個星期,她就堅持不住了,每天兩次的嚎叫令她煩不勝煩。
打通我電話的瞬間她氣瘋了,“你怎麼還不回來?知不知道這幾天家裏就我一個在忙!”
“你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!”
監控裏的她沒有往日柔弱溫和的模樣。
“說完了嗎?”
梁初夏吼完後語氣就柔軟下來,但眼裏滿是不服與陰毒。
“姐,我們都擔心你呀,這幾天你心口是不是會痛?你身上也沒什麼錢,趕緊回家和爸媽一起去醫院檢查吧。”
我看著自己裝修好的公寓輕笑了幾聲。
“初夏,說什麼呢?我不疼啊。”
“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心口痛呀?”
她倏地站起身,聲音尖銳,“怎麼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