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是拳擊冠軍的我為了愛情,在事業巔峰時選擇退役結婚。
婚後第五年,積勞成傷的我終於懷上了老公江流的孩子。
可當我迫不及待回到家中,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江流時。
卻撞見,他正用抱小孩的姿勢,抱著我資助的女大學生在馬桶上排尿。
“哥哥,好臟,你不會嫌棄我吧......”
江流溫柔的哄著女孩:
“沒事的,你懷孕了,會壓迫到膀胱,這很正常。”
我愣住了。
怪不得三個月前,江流不再纏著我要,也不再在我耳邊嘀咕想要個寶寶。
原來已經有別的女人懷上了他期待已久的孩子。
情緒失控的我揮著拳衝上前想要痛擊這對奸夫淫婦。
卻被江流用高爾夫杆擊倒。
再醒來,發現他把我送進了人類動物園。
“你不是最抗打了嗎?這點懲罰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吧!”
江流將我鎖進八角擂台,讓我和黑猩猩同籠格鬥。
黑猩猩揚著爪子撲向我的時候,江流還坐在貴賓席,聽著我的求救聲與腿上肚子微隆的女人有節拍地歡好。
我的肚皮被黑猩猩搗爛,胯下湧出的血與五臟六腑都揉在了一起。
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痛呼:
“江流,我也懷了你的孩子!”
1、
可剛從醫院回到家,我就踩到了玄關處散落的一地衣物。
意味不明的黃色水漬,溢滿了整個玄關,我無處落腳。
我的心臟在一瞬間驟停,恐懼讓我喘不過氣。
我攥緊花束,循著聲響,幾乎是顫抖地走到了玄關盡頭的衛生間。
還沒靠近,我就聽到了男女之間曖昧的言語。
“江哥哥,這一次都怪我!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尿褲子.....”
“我是不是特別惡心,你會不會嫌棄我呀?”
女人嬌弱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我的耳裏,緊接著,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。
“乖乖,我怎麼會嫌棄你?愛你都來不及!”
“反正都隻尿給我一個人看,有什麼害臊的?”
“漏尿對小孕婦來說再正常不過了!這說明你把我們的寶寶照顧得很好呀!”
買來的花束沒有去刺。
此時此刻,玫瑰的荊棘已經紮進了我的掌心,鮮血順著花莖流下,我卻感受不到疼。
呼吸停滯的瞬間,花束撒了一地,我衝進衛生間。
江流正雙手把起女人的雙腿,對著馬桶給她把尿。
我認得那個女人。
陶婉清是江流高爾夫俱樂部的球童,我印象裏江流前年才資助她上了大學,現在還沒有畢業。
兩人的目光同時向我看來,驚愕迅速浮在他們的臉上。
一瞬之間,我衝到他們麵前,揪起江流的衣領,所有憤怒都化作了拳頭,落在他的臉上。
女人的慘叫聲回蕩整個衛生間。
當我鬆開江流拳頭轉向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時,江流拿起我給他買的高爾夫球杆,蠻力一揮杆,甩在我的頭顱。
我猛地感到一陣眩暈,緊接著,江流繼續往後撤步拉杆精準砸向我的肩膀。
江流是最了解我的,這裏是五年前導致我退役的舊傷。
“吃熊心豹子膽了?!”
“敢騎到我頭上了?!”
“怎麼樣?我打的這個地方沒錯吧?痛不痛!!?”
那根球杆跟著他聲音的起伏,一次比一次用力地落在我的肩膀。
很快,肩膀被他打得血肉可見,我痛地趴在地上弓起身體,雙手緊緊護著肚子。
陶婉清像是嚇壞了一樣,帶著哭腔道。
“江哥哥!都是我不好!”
“但是懷孕中期尿失禁的感覺太不好受了!我憋不住所以才來哥哥家借衛生間的!我不是故意的!”
此時的我,早已痛得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。
“不怪你!要怪就怪這個女人!”
“懷不了孕就算了,現在還敢傷害你!”
“這次非得給他一點教訓才行!”
下一秒,江流一腳踩在我肩膀上雪白的骨頭來回碾壓,我直接疼暈了過去。
一覺醒來,我已經被江流五花大綁送到了黑市裏令人發指的人類動物園。
這裏以人類和野獸的血腥搏鬥聞名。
2、
“這是你害得清清差點流產的懲罰!”
江流把我推進鐵籠,他為了防止我再次因為疼痛陷入昏迷,給我注射了高濃度的腎上腺素。
麵對比我身軀大六倍的黑猩猩,我毫無招架之力。
所以在黑猩猩的利爪拉扯我的血肉、尖牙撕噬我的內臟時,我所感受到的疼痛都被放大了無數倍。
我被強迫保持清醒,肚子傳來的痛意不停下墜。
“江流!你放我出去!我今天剛查出了懷孕!”
我渾身是血地爬到擂台邊緣,雙手抓緊鐵籠撕扯著嗓子試圖做最後的掙紮。
“你救救我!救救我啊!”
“你不能這麼對我!我的肚子裏還有孩子!他是我們的孩子!”
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的淚和我臉上的血混在一起,江流看我的眼神明顯閃過了錯愕。
可很快,在他身下的女人用胸部緊貼著他懷裏撒嬌的時候,江流那點心向我的情緒就煙消雲散了。
江流用鄙夷的眼神打量我平坦的小腹。
“秦鶴,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?!”
“看清楚了,懷孕的肚子是這樣的!”
他捧起陶婉清的臀,走到我的麵前,兩人惡趣味地在鐵籠之外我的麵前放肆交合。
而與此同時,身後的黑猩猩再次抓起了我的頭顱,懟著地板瘋狂鑿弄。
擂台表麵所見之處,全都是我的血。
我逐漸感受到胯下湧出熱流,和被黑猩猩扯出的血肉混在了一起。
我等待了五年的孩子,隻在我的肚子裏待了一個月。
江流注意到血明顯變多了,但並沒有多在意,隻是嫌棄地‘嘖’了聲。
“秦鶴,你真應該拿個鏡子照照你現在的樣子,惡心死了!”
結婚五年,江流從沒對我說過一句粗話。
今天一天,他對我說盡了。
原來這五年間他恨極了我。
......
多年以前,我在拳擊擂台上被對手打到昏迷的第一筆重傷補貼,是江流的創業基金。
在我被送到ICU用除顫儀電擊搶救的時候,江流正拿著保險的錢成立了自己的體育競技公司。
後來江流綁著我的名義,用我積累的人脈,將公司越做越大,逐漸成為體育競技的龍頭,私底下開設了多家上不了台麵的競技賭博。
而人類動物園,就是其中最受歡迎的一項。
3、
巨大的喪子之痛充斥我的內心,我像死屍一般被黑猩猩玩弄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江流終於從情事裏抽身,施舍一般給我打通了120。
“你要死就死在醫院!別死在我和清清麵前,晦氣!”
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,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湧著血。
明明在今天上午,我才從醫院的婦產科裏出來,欣喜地想和江流分享喜悅。
而現在,不過是過了十幾個小時,我卻開膛破肚地躺在了手術台上。
“江先生!病人的傷口被咬得太深,現在我們隻能先用鐵釘進行縫合!不然病人會失血過多!”
“這是術前風險告知單!您簽好字我們立刻安排手術!”
江流看了一眼早被戴上呼吸機的我,眉頭緊皺地簽了字。
“手術可以,但不能上麻醉!”
“這是她欺負清清的懲罰,痛得每一分她都必須要記住!”
醫生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流。
“江先生,病人的傷口程度起碼要打上40個的鐵釘,如果不打麻醉,病人可能會在失血過多前先被痛死!”
“那又怎樣?”江流走到我的手術台前。
“痛?該的!再痛都給我受著!”
“沒懷上我的種就算了,居然還想斷我的後?!”
“醫生,快給她上釘子!她這種人就是知道痛才會長記性!”
話落,我看到醫生走向了我。
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,他們用訂書機縫合了我的肚子。
一個鐵釘的‘哢噠’聲後,緊接著的是我的嘶吼。
直到天亮,我的喉嚨嘶啞得發不出聲音,這場手術才終於結束。
那一夜,我被黑猩猩撕咬開的肚皮,用47個鐵釘縫在了一起。
......
我是在劇烈的晃動中醒來的。
一覺醒來,疼痛迅速席卷了我的全身。
朦朧睜眼間,我看見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在床尾忘我地運動著。
甚至於,病床上的我醒了都沒有發現。
我極力想撐起身體,可肚子上傳來的疼痛卻讓我起不來身。
掙紮間,醫生敲響了病房的門。
兩人慢悠悠穿好了衣服,醫生進來給我做例行檢查。
他看見我的病床,忍無可忍大聲開口責問。
“江先生,我不是和您說過了?如果你嫌麻煩可以給秦小姐請一個護工,而不是總讓秦小姐拉在床上!”
“再怎麼說,她也是您的妻子,您怎麼能讓秦小姐這樣毫無尊嚴?!”
在他們對話中我得知,原來手術後我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。
且由於我在鐵籠遭受的非人虐待,可能會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將麵臨著大小便失禁。
但江流似乎並不領情。
“尿就尿唄,難道我還得給她把屎把尿不成?”
“請護工的錢不如買幾個清清喜歡的套!”
醫生邊歎氣邊叫人給我換了被褥,離開前,他再次開口道。
“江先生,我們查看過秦鶴小姐在本院的病曆,上麵顯示有婦產科的掛號曆史,我們......”
沒等醫生說完,江流就冷笑出聲。
“我以為多大點事!你不會以為她是在婦產科檢查懷孕的吧?”
“笑死人了,她不孕不育又不是一天兩天了!她不單止在你們醫院掛過婦產科,她在全國都掛過!”
正如江流所說,我曾為了懷孕,跑遍全國有聲譽的婦產科。
“檢查完了就給我滾!不該管的別管!”
“還有,以後有關她的事情都不要再和我說了!聽著煩!”
無奈之下,醫生隻好離開。
江流看了眼床上的我,莫名煩躁地踹了一腳病床,拿著煙盒火機出了病房。
現在病房裏隻剩下我和陶婉清。
病房裏靜得可怕,我隻能聽見腳步聲來回地踱步。
很快,一雙手就撩開了我的病服,覆上我的肚子。
4、
上麵的鐵釘橫豎交叉著,本該平滑的皮膚,現在卻凹凸得滲人。
下一秒,陶婉清就揪住一根鐵釘,發了狠地往外拔。
“我看到你醒著了!怎麼樣,江流在我身上的雄姿是不是把你給看入迷了?”
“還給我裝睡?!!”
一根鐵釘被她拔地而起,鮮血一下就湧了出來。
我痛出冷汗,想要抬手組阻止眼前像惡魔一般的女人,身體卻疼得無能為力。
接著,陶婉清揪住了第二根鐵釘。
“告訴你一個秘密吧!一星期前你撞見我在你家根本就不是意外!”
第二根鐵釘緊跟其後被她拔出。
“那天早上我去孕檢在婦產科遇見你了!”
“沒有想到,你這五年沒動靜的肚子居然在節骨眼被你懷上了!”
話落,第三根鐵釘被她拔起,肚皮溢出血肉。
“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生下孩子!?”
陶婉清毫無顧忌地踩踏我的底線,所有的憤怒、疼痛,在一瞬間全部順著血液直流而上。
我強撐了起來,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陶婉清壓製在了身下,發了狠地向她抽拳。
陶婉清隨即發出刺耳的尖叫。
幾乎是即刻之間,江流就帶著渾身煙味奪門而入。
他一腳踹開了我,將陶婉清疼惜地抱在自己的懷中。
剛才還在拔起我肚皮上鐵釘的女人,現在在江流的懷中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江哥哥,我隻是看到鶴姐姐肚子上出了好多血,想幫幫她,結果她就說要我也嘗嘗喪子之痛!說要殺了我和寶寶!!”
江流瞥了一眼我全是血的肚子,將懷中的女人抱的更緊。
“我沒想到你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欺負清清!你還不如就這麼昏死下去,再也別醒來!”
“你自己的傷口流血明明是你自己造的孽,你還要傷害無辜!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原來這麼歹毒!”
說著,他就抱了陶婉清衝出了門外,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。
我垂頭,看見鮮血順著肚子滴落在地麵,很快,成了血灘。
許久,病房門再次被人敲響,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。
醫生走到病房的角落隱蔽處,取出一個攝像頭。
他走到我的麵前,向我伸出手。
“辛苦你了秦小姐,宋先生安排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,我隻能幫你到這了。”
醫生遞給我一個攝像頭和手機,便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我扶著病床艱難地爬了起來,用手機撥通了一串電話。
“事情進展很順利,他們沒有發現不對勁。”
“宋教,我考慮清楚了,我要複出。”
5、
江流托護士下樓給我帶了話。
“江先生讓我和您說,等您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去樓上的病房給陶小姐磕頭道歉。”
“如果您一直執迷不悟......”
護士看著我醞釀開口,“江先生說那就民政局見。”
我笑出了聲,拄著拐杖自己去辦了出院手續。
宋教過來接我的時候,已經是當天下午。
縫合手術結束當晚,我疼醒過一次,恰巧醫生在場。
我叫他幫我打了一通電話,宋教知道事情經過後便幫我籌劃了這場大戲。
“小秦,我雖然很開心你複出,但畢竟轉俱樂部國籍是大事,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衝動。”
宋教是帶著我從籍籍無名的時候一場場打出來的。
他年過半百,一生沒有子女,自從當了我的教練後就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來照顧。
因傷退役後,很多國家俱樂部都想把我買入。
但我遲遲為了結婚時的那句一輩子相守,從沒有答應過他們的邀請。
而現在,那場噩夢般的婚姻馬上就要結束了。
我看向窗外,風從窗戶空隙裏吹進來,吹得我前所未有的舒心。
“選擇複出並不是我的一時衝動。”
“我想了很久,我果然還是適合回去擂台。”
我再一次回到了我和江流的房子。
房子還保留著我被江流綁著離開那天的模樣。
散落一地的花束、和已經發黑的血漬。
我將所有與我有關的事物都打包,到最後我才發現我的東西竟少得可憐。
宋教早早幫我聯係好了律師起草離婚協議,在簽字的時候我注意到食指上的鑽戒。
這五年來,我從來沒有摘過鑽戒,而江流手上的,早已不知道去了哪。
原來細節早就有跡可循,隻是我自己選擇了回避。
我將鑽戒連同著離婚協議書放在了一個文件袋裏。
一切收拾妥當,宋教便帶著我坐上了前往A國的機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