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棠慘然一笑。
她為了賀熄被俘,受盡折磨,術後未休息便要複工。
複工內容竟是保護賀熄的孩子,而自己才經曆了打胎之痛。
隔天,等她到了隊內的訓練營地,入目便是陶枝被眾人眾星捧月圍在中間。
“陶隊長,我要當孩子的幹爹!”
“陶隊,你真是勞模啊!懷孕了還要來出任務?”
陶枝則笑意盈盈回應,“我才不放心你們這些蠢小子自己出任務,這個隊離了我不行。”
而賀熄則是用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看著陶枝,嘴角微揚。
他不顧眾人的打趣聲,用耳朵貼在陶枝的小腹。
“我聽聽寶寶有沒有在動,嗯?”
剛剛還在跟隊友打鬧鬥嘴的陶枝頓時羞澀了起來,這一反差逗得賀熄心尖都顫了一下。
賀熄一開始沉醉於沈微棠的溫柔可人,他一開始接近陶枝還是帶著私心。
可越接觸,越沉迷於陶枝的俏皮靈動。
在隊裏是說一不二的女隊長,在自己麵前卻是嬌羞小女人的模樣,讓他一次一次沉 淪。
此時有人出聲,“沈醫生來了!”
賀熄聞言皺了皺眉,他想起那張打胎報告便心煩不已。
沈微棠心裏如針紮般疼痛難耐。
賀熄看著她,神色複雜。用帶著命令的口吻對她說,“沈醫生,請你好好保護陶隊長的孩子,並為她調養身體。”
沈微棠眸色暗了暗,心裏暗諷自己的愚蠢。
“我的任務是保障你們的安全,對所有隊員實行救援,而不是替她保胎。”
賀熄咂了咂嘴,被反駁的他感到憤怒和煩躁。
“陶隊長是這個隊的一員,你應該醫治她,保障她和孩子的安全。”
“至於其餘隊員的命,你想救援也心有餘而力不足。”
賀熄的話意有所指,讓沈微棠氣紅了眼。
“賀熄,你忘記我救了你多少條命嗎?”
門口傳來一陣躁動,是陶義帶著全副武裝的隊員過來了。
全體肅穆,朝著陶義敬禮。
陶義一臉凝重,看著眾人問出,“誰是沈微棠? ”
沈微棠疑惑應道,“是我。首長,怎麼了?”
陶義死死盯著沈微棠的雙眼,“上次行動中,是你被敵方俘走了?”
沈微棠頓時麵色煞白,點了點頭,被俘時慘遭折磨的畫麵在她腦海裏重播。
“這次敵方完全掌握了我們的行動路線,傷亡慘重。”
“證明我們內部人員之間,出現了臥底。對機密與路線了如指掌。”
“跟我走一趟吧,沈女士。”
沈微棠不可置信地盯著陶義。
“基地是懷疑我倒戈?”
“我為什麼會傷痕累累回來?因為他們嚴刑拷打,我嘴裏也沒吐出一個字!”
此時賀熄也上前護在沈微棠前方。
“陶首長,我了解沈醫生,她不是這種為了活命而背叛隊伍的人!”
陶義的目光如鷹般銳利,直勾勾盯著兩人。
“被俘時沒有殉死,還懷了孩子回來?”
“為了給所有隊員一個交代,她也得跟我走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