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琛在外地出差了整整一個月,喬之晴沒抑製住情緒。
在顧景琛的侄女顧淺麵前,和顧景琛接了吻。
當晚,她的父母就被人放火燒死,葬身火海。
她將顧淺告上法庭,顧淺卻被判無罪,僅因驗屍的結果表明,喬之晴的父母是自殺。
而驗屍的法醫不是別人,正是她的丈夫——顧景琛。
顧景琛處理完喬之晴父母的案件後。
他脫下了白大褂,將放棄上訴承諾書推到了喬之晴麵前。
“之晴,停止上訴吧,一審結果已經出來了,你的父母是自殺。”
喬之晴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,赤紅著眼。
“不可能!我父母死前給我打過電話,他們臨終前親口跟我說了是顧淺放的火!”
“顧景琛你是法醫,就為了保你侄女做偽證,你還有一點良心嗎!”
“我絕不可能停止上訴,我必須要為我爸媽討回公道!”
顧景琛凝眉嗤了聲,眼神悠悠地停在了她身上。
“之晴,淺淺是我的親人,我無法割舍的一部分,所以哪怕是你,我也絕不允許你傷害她。”
喬之晴看著曾經許諾會拿生命保護自己的男人,心中隻剩寒意,她下定決心。
“好,那你走你的陽關道,我過我的獨木橋。這官司,我打定了!”
說完,她轉頭就走。
可顧景琛卻輕笑一聲,緊接著背後傳來熟悉的嘶喊聲,伴隨著極度驚嚇的尖叫。
“媽媽!救我!!!”
是她的兒子顧知淮!
她立刻轉身,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景琛。
顧景琛穩穩坐在椅子上,隻是將一段實時視頻輕輕推倒喬之晴的眼前。
“兒子還小,很多美好的事物都還沒見過,你也不想讓他這麼小就丟了命吧?”
“我給你六十秒時間考慮,簽了它,一切恢複如初,你也還會是我的顧夫人。”
他停頓了會兒開口:“要是不簽的話,後果你懂的。”
顧景琛說完,起身拍了拍喬之晴的肩膀。
隻見視頻裏,他們的兒子被繩子吊了起來,而距離他一厘米的下方,是能讓人粉身碎骨的粉碎機。
喬之晴死死盯著屏幕裏兒子的慘白的臉,踉蹌的後退,絕望地喊道。
“顧景琛,你瘋了嗎?那也是你的兒子!”
顧景琛麵色冷酷:“三十秒。”
“你忘了生下這個孩子時我大出血,你說要一輩子保護好我們母倆的承諾了嗎?”
“二十秒。”
“顧景琛,哪怕犧牲我的父母,我們的孩子!你也要換顧淺平安嗎?”喬之晴聲音顫抖。
“十秒。”
顧景琛沒有說話,但盯著手表無情倒數的模樣,給出了喬之晴答案。
喬之晴看著眼前這個無動於衷的男人,仿佛從未認識過他。
她不明白,當初那麼深愛她的男人,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.....
初見時,他是京城首富的少爺,同時還是偵破無數案件的聖手法醫,萬眾矚目,可望不可及。
但這樣的天之驕子卻對當服務員的她一見鐘情。
他向她送車,送遊艇,送別墅,變著花樣的送她東西,討她歡心,卻被她通通拒絕。
但他卻依舊不死心,為了見她一麵,他在門口站著,足足等了她十二個小時。
看見她身上有個蚊子包,緊張的連夜通知公司的研發部門,專門為她研製出防蚊蟲叮咬的特效膏藥。
甚至,為了表示他的衷心,他還在他的胸口紋上了喬之晴的名字。
就這樣,喬之晴在他日複一日的追求下動了情。
她在父母的強烈反對下,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。
婚後顧景琛也依舊對她如初,甚至比追求她時還要好。
她本以為自己遇到了良人,直到顧景琛的侄女顧淺回了國。
顧景琛立刻拋下所有去接機,隻為顧淺在下飛機時第一時間能看到他。
圈內人知道後好心提醒她,顧景琛和顧淺的關係並不隻是叔侄這麼簡單。
他們告訴她,顧淺在十八歲那天,曾向顧景琛表過白,但顧景琛還未答複,顧淺就被顧父送出了國。
並且顧父還警告顧景琛,讓顧景琛不要做出罔顧倫理的事情。
喬之晴聽後當即問了顧景琛,顧景琛卻對天發誓,他對顧淺僅僅是叔侄之情。
她信了顧景琛,直到顧淺因為嫉妒她殺害了她的父母,而顧景琛卻為了他的侄女做假證。
她才知道,這一切不過是顧景琛的謊言。
“媽媽,知淮害怕!!!”
喬之晴眼睜睜看見吊著人的繩子又下降了五毫米,兒子顧知淮的鞋已經緊貼在了粉碎機上。
喬之晴的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,心裏最後一道防線被突破,歇斯底裏的喊道。
“我簽!我現在就簽,你快放了知淮!他是無辜的!”
顧景琛親眼看到喬之晴簽下名字後,冷冽的朝著屏幕那頭開口:“放人。”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?知淮也不用受罪了。”
顧景琛眉頭緊皺著,語氣裏帶著不耐。
說完以後,顧景琛接到了顧淺的電話,毫不猶豫地就轉身離去,隻留下冷漠無情的背影。
喬之晴看著顧景琛離去的背影,耗盡所有力氣的癱在地上。
她沒有想到,顧景琛為了顧淺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。
她好後悔,後悔嫁給了顧景琛,更後悔生下了孩子,讓他擁有這樣畸形的家庭。
她雙手捂著臉,瘦弱的背脊,猛烈地抽了起來,淚水順著指縫無聲地流下。
哭過以後,她撥打了律師朋友的電話。
“喂,安夏,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,盡快。”
安夏愕然的開口:“你要幹什麼?”
“我要和顧景琛離婚,然後離開京城,成全顧景琛和顧淺的不倫之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