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歲生日那天,宋思雨第99次在婚房發現用過的避,孕,套。
她惱怒之下,把周宴臣的金絲雀送出了國。
事情敗露後,周宴臣動用周家緊急航線,將金絲雀帶回婚房瘋狂了一整晚。
宋思雨,則被囚禁暗無天日的地下室,她的雙胞胎弟弟被周宴臣扔進地下賭,場,危在旦夕。
“老婆,你怎麼鬧都行,但你竟然敢派人將心雨綁到國外羞辱,還差點害死她,這般惡毒,我該怎麼懲罰你呢。”
男人如同地獄裏的撒旦,捏著宋思雨的下巴,眼裏沒有半分柔情。
“宴臣,放了思辰,求你......”
大廳裏,視頻那邊傳來弟弟宋思辰的慘叫聲,宋思雨隻能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對麵的男人。
周宴臣斜靠在黑皮沙發上,右手指間的香煙忽明忽暗。
“噓!安靜。”他食指放在嘴邊,聲音溫柔,“你弟弟的聲音多好聽。”
此刻,記憶中溫柔的未婚夫像是地獄中的羅刹。
隨著唱片機音樂的節奏,視頻那端的人將鞭子浸泡在辣椒水中,然後鞭打在宋思辰身上。
鞭子上的倒刺勾出身上的皮肉,宋思辰渾身顫抖,異常痛苦。
宋思雨閉著眼睛,不去看,恨不得捂上耳朵。
“我沒有逼林心雨,更沒有派人綁架她,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。”
她跪在地上,沒有半分尊嚴,哀求男人,“宴臣,你相信我,好不好?”
周宴臣伸手,將她臉頰處的碎發撥到耳後,眼底一片冰冷。
“思雨,你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?不乖哦。”
宋思雨打了個冷戰,嗓子啞的說不出話,失望的望著眼前的男人。
“你不信我?”
淚滴在男人手背上, 他微微皺眉,“不見棺材不掉淚。”
話落,他在手機屏幕上打了幾個字,緊接著,視頻那段響起一聲慘叫。
宋思辰的胳膊無力的耷拉在椅子上,整個人昏死過去。
宋思雨頹然的跌坐在地上,雙手指甲緊緊扣在地上。
對不起。
是姐姐沒保護好你。
“周宴臣,你夠狠。”
她從沒想過,這句話會從她嘴裏說出來。
五年前,宋思雨是個剛上讀研的窮學生,除了學業,還要四處兼職賺學費和弟弟的醫藥費。
周宴臣是金融圈新貴,一眼看上在會所做服務員的她,直截了當的追求她。
起初,宋思雨非常清楚兩個人的階級差距,會所裏也有女學生被富商包養,青春揮霍後被拋棄。
她不願做被拋棄的人,更不願做籠中的金絲雀任人玩樂,毫不猶豫拒絕了。
但周宴臣不是輕易放棄的人。
會因會所人員混雜,介紹她去畫廊做兼職;
會在她兼職下班時,每天打著車燈送她回學校;
會在她因惡意競爭被搶走讀博資格時,幫她拿回進實驗室的機會;
會在弟弟被送進急救室急需手術費時,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,承諾永遠對她好。
最後,宋思雨服軟了。
答應他的那天,周宴臣為她放了一場盛大的煙花秀。
在她20歲那天,帶她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。
“思雨,以後我為你遮風擋雨。”
婚後三年,周宴臣一直對她很好,宋思雨過上了旁人羨慕的豪門闊太的生活。
直到林心雨出現,周宴臣的白襯衫上會出現女人的口紅印。
秘書說,有個女學生在會所被欺負,求周宴臣幫忙,因長相和她也有八分相似,周宴臣才出手幫忙。
剛開始,宋思雨隻是一笑而過。
她相信周宴臣的承諾和愛。
可周宴臣開始夜不歸宿,甚至忘記結婚紀念日。
那天,他醉酒回來,她在車裏發現了黑,色,絲,襪。
即便噴了香水,還掩蓋不住的甜膩味。
她忍不住吐了。
事後,她去公寓見了林思雨,還沒說什麼,周宴臣就將人護在懷裏。
“做好周太太的本分,別為難思雨,記住你還有一個弟弟。”
越是親密的人,越是知道對方的軟肋。
周宴臣拿準了她的軟肋,她已成了金絲雀,離開他一無所有。
隻能妥協,試圖用過去的記憶喚醒他的愛。
可都是無用功。
昨天,林思雨留下一則分手短信去了國外,自導自演了一出綁架戲碼,周宴臣將一切罪責歸到了她身上。
他喪心病狂的綁架了她的弟弟,扔進了地下賭,場,百般折磨,隻為了給她一個教訓。
“我錯了。”
錯在不該相信你。
“周宴臣,我錯了,我會向林小姐認錯。”
宋思雨淚掉在地板上,心像撕,裂了一般。
她趴在男人腿上,“思辰身體不好,你快打20救救他!救救他!”
可他隻冷冰冰撂下一個地址。
“永安路103號,你弟弟的命在你手裏。”
像丟垃圾一般,將她丟在一邊。
宋思雨不敢耽擱,立馬叫了救護車,然後一路飆車到地下賭,場。
見到眼前的一幕,她心碎了。
宋思辰被賭,場的人扔在路邊,渾身是血,下一秒就要斷氣。
“思辰,醒醒,姐姐來了,姐姐一定不會讓你有事。”
作為外科醫生,她非常清楚宋思辰的傷勢有多嚴重。
她蹲在路邊,嘴裏叫著弟弟的名字。
“不要睡,姐姐隻有你了。”
終於,救護車來了。
宋思辰被推進手術室,她在醫院走廊等著,一步都不敢離開。
“病人大出血,但醫院血庫告急,家屬身邊有沒有AB型血型的朋友?”
她的血型是O型。
AB型的隻有......周宴臣。
宋思雨撥通男人的電話,“接電話,接電話,求你接電話。”
可對麵一直忙音。
直到第十通,他終於接電話了。
“幹什麼?”
喘著曖昧的粗氣,語氣不耐,明顯被打擾樂好事。
宋思雨沒工夫計較那些,連忙道,“思辰大出血,你能不能來一下醫院?”
“大出血找醫生,我又不是血庫。”
說完,就掛了電話。
再打去,對方已關機。
“家屬,病人現在情況很危急......”
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,不斷催促著。
宋思雨一顆心抻到了穀底。
“放心,思辰也是我的弟弟,我一定會讓醫生治好他。”
諾言言猶在耳,如今把思辰推到死亡的也是他。
“抽我的,我是O型血。”
“病人本身就有白血病,最好還是同血型的血漿,再說了你一個人血量也不夠啊。”
“抽我的。”她再次開口道。
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,她果斷簽下病危通知書。
在推進手術室的那一秒,她心裏隻有解脫。
假如可以救下思辰,她要帶著弟弟離開。
如果下不了手術台......
那也很好。
周宴臣,我們結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