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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原本雍容華麗的長公主府,如今戒備森嚴,裏麵的每一個侍衛都嚴陣以待,蓄勢待發,像是有什麼惡戰在等著他們。

年過四旬的駙馬爺急得頭發都快白了,當他看到邁步走進來的林毅時,仿佛看見救星,一把挽住對方的手,幾乎要聲淚俱下的說:“林大人,這玉麒麟乃是先帝禦賜之物,要是丟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呀。你是大理寺的頭號神探,這一回可要救救我呀。”

“駙馬爺,先別急,跟下官說說事情經過。”林毅一臉的淡然。

“昨日在駙馬府設宴,請了幾個知交好友,席間把府裏麵的珍寶給好友們把玩幾分,其中就有這個先帝禦賜的玉麒麟。本駙馬在席上多貪了幾杯,醉得有些不醒人事,就被下人們送到廂房休息。醒來後已是第二天一大早,就聽收管這些寶貝的下人說,玉麒麟不翼而飛。下官這才如夢中醒,特意向大理寺報案。”駙馬爺急匆匆的訴說著事情的經過。

林毅清俊的臉上掠過一絲訝異,微微一眯眼眸,眼角下的那顆淚痣給他整個人更添幾分疏離之感,“駙馬爺的意思是,那玉麒麟是從昨天晚上失竊的,今天早上就報了官,其間駙馬爺就沒有派人找一找?這樣珍貴的寶物,應該不會有賊人有那樣大的膽子敢從駙馬爺盜走。”

駙馬爺急得滿頭大汗,“找了找了,從得到消息起就派下人在府上上上下下都找過了,可就是沒有。大盛國太平數十年,說不定就有一兩個膽大的賊人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!”

林毅一聽這話,不由蹙了蹙眉頭,“那昨天晚上和駙馬一塊飲酒的客人呢?”

“也找過了。那三個憨貨也跟著我一塊喝醉了,住在府上,早上也讓人問過了,他們不可能拿著玉麒麟出府。”

“駙馬爺對你那三個好友就如此信任?”

駙馬憨憨的一笑,“嘿嘿嘿,林大人這就多慮了。我那三個朋友都是從小玩到大的,量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。況且,那玉麒麟足有一塊西瓜那麼大,那三個人走時身上空空如也,能藏在哪裏?本駙馬爺保證,不是他們三個。”

長公主其實是當今皇帝的姑姑,多年未婚,將近三十才被先帝賜婚嫁給鎮北大將軍的長子。可是,傳聞這位駙馬爺並沒有繼承祖上的良好基因,不但文不成武不就,還整天愛玩樂,喜歡結交狐朋友狗友。

如今看來,傳聞不假。

林毅略有所思的看向駙馬爺,“話雖如此,但既然幹係到禦賜之物,下官覺得還是謹慎為好。勞煩駙馬爺把三位朋友的名字寫下來,下官派人再一一查問。還有,長公主可在府裏?”

從剛才開始林毅就覺得奇怪,都說長公主喜靜,平常不喜歡外出,府上發生這樣大的事情,怎麼不見長公主?

一聽這話,駙馬爺的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表情:“嘿嘿,公主......公主她身體一直欠佳,住在偏院裏。”

“長公主還不知道此事?”林毅微微有些驚訝,都說長公主為人嚴厲,府上的人沒有不敬畏的,可是今天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居然連麵也不露,也真算是一件稀罕事。

“額,這個......”駙馬爺麵露難色,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,“倒也不是,隻是她不想為此事操心。”

林毅聽完這話,臉上露出一幅探究的表情,“府上屬於京城衙門的地界,這件案子應該先由衙門處理。若是衙門也毫無結果,大理寺定當協助。駙馬爺,下官先告辭。”

“額......林大人,林大人......”

林毅絲毫不在意駙馬爺焦急中透著絕望的眼神,徑直離開長公主府。

鐵心有些不解的跟在林毅的後麵,“主子,駙馬爺好歹也是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,他請我們來辦案,我們就這樣走了,隻怕......”

“怕什麼?我讓他先找當地衙門來破案,處理不了我再接手,有什麼問題?再說了,這裏好歹是長公主府,而不是駙馬府,你怕什麼?”

鐵心從小跟著林毅,聽出主子的話裏有話,試探性的問道:“您的意思是......”

林毅解釋道:“從剛才開始,我們就一直沒有看到長公主。聽說長公主是個心思細膩、做事果斷之人,府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,也沒見她出來說點什麼。反倒是這個名聲不佳的駙馬跑出來主持大局,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玄機,你去查一下究竟是什麼原因。”

“是,小的遵命。”

過了兩個時辰,鐵心前來複命:“回稟主子,屬下已經查明,一個月前長公主和駙馬爺因為一個歌姬大吵一架,長公主負氣不再管府裏麵的事情,全部交由駙馬爺一個人打理。”

林毅一驚,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秘聞,轉而笑著問:“那你有沒有查到長公主昨夜在哪裏?”

“在長公主府的偏院裏住著。屬下聽說,長公主當時並不在場,對玉麒麟丟失的事情也絕口不提,似乎並不在意。”

“這倒是有意思。”林毅玩味的勾著嘴角。

鐵心又接著彙報,“主子,剛才在來的路上,屬下還打探到一件事情,公主府玉麒麟被盜的事情已經傳遍街頭巷尾,照這個速度,不等衙門查出來誰盜走的玉麒麟,這事就要先傳到皇宮裏麵。”

從昨天晚上駙馬爺醉酒炫寶,到今天早上發現玉麒麟被盜,也不到十二個時辰,就這樣傳遍街頭巷尾,這消息的傳播速度也太快了。

如果說不是有人暗中搞鬼,恐怕都沒有人相信。

林毅卻渾不在意的喝了一口茶水,“說說看,百姓都傳了一些什麼?”

“傳聞駙馬爺貪杯好色,為了一個歌姬冷落公主,還喝酒炫寶,丟失了先皇禦賜的玉麒麟,馬上就要大禍臨頭。”鐵心把剛剛在街上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給主子聽。

京城就是這樣,人多八卦也多,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什麼消息就會傳出來,甚至傳到聖人的耳朵裏麵。

“主子,你說這消息是不是駙馬爺的那些朋友傳出去的?要不然怎麼會傳播的這樣快?”

林毅沒有回答,反而叮囑鐵心,“以後這案子交給大理寺的其他人去辦,我們不要再管了。”

鐵心覺得奇怪,以主子一貫的性子,都是有案必破的,怎麼今天這麼奇怪,特意叮囑不要管這個案子,莫非主子另有隱情。

鐵心對上林毅那清冷的表情,又不敢多問。

......

天剛蒙蒙亮,秦可茹拎著一個小包袱,身後跟著丫環蘭兒,就早早的出了門。

“小姐,咱們這麼一大早出門,要不要跟夫人說一聲,否則隻怕她等會又要找小姐的麻煩。”蘭兒好心的叮囑。

秦可茹抓起包袱大步向前,滿不在乎的說:“不要緊,我昨天答應他們替嫁,他們現在還沒有心思管我的事。等回來他們問起,我就說咱們出門去買成親的東西去了。”

“小姐,你這包袱裏是啥?要不要我幫你背著?”

“不用。我自己能行。”

蘭兒有些鬱悶的撇一撇嘴,她覺得自家的小姐有一些不一樣了,但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一樣。

出了秦府,一路向北,就是京城最繁華的鬧市。

秦可茹問丫環蘭兒,“這京城裏麵有沒有說書的地方?”

“有倒是有,京城的吉祥茶樓裏每天都有人說書唱曲,隻是那樣的地方不適合小姐這種待字閨中的女子。我聽說秦大老爺家的兩位公子倒是喜歡聽,隻是秦大娘子不讓。”

秦可茹一聽這名字,“吉祥茶樓?好地方。”

兩人來到鬧市,這裏有賣貨的,各種各樣的貨物琳琅滿目、千差萬別、應有盡有;還有賣藝的,耍猴的、雜耍的、舞刀弄槍的,各種種樣的節目,丟幾枚銅錢就可以看半天。

蘭兒看到雜耍的擺攤子忍不住多看幾眼,秦可茹猜中小丫頭的心事,朝雜耍攤子丟了幾枚銅錢,對蘭兒說:“你先進去看表演,等演完了你直接去吉祥茶樓找我。”

“小姐......”蘭兒不明白小姐獨自想去做什麼。

“你放心,我就是到裏麵去看看,喝一杯茶而已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

秦可茹朝蘭兒投來一個警惕的眼神,蘭兒立即不敢吱聲,乖乖的走進雜耍攤子裏看戲。

如今的小姐總覺得跟以前不一樣,蘭兒不敢輕易違背小姐的意思。

秦可茹離開鬧市,找了一間成衣鋪子換了一身衣裳,然後取出包袱裏麵的東西,一個荷包,一柄紙扇,一塊驚堂木。

這些東西都是這幾天秦可茹細心準備好的,她換了一身男裝,然後帶著她的這些“寶貝”,信步走進吉祥茶樓。

這吉祥茶樓一共有四層,一樓是表演的戲台,二樓和三樓是雅間,四樓是貴客才能去的地方,擱現代也叫VIP包間,當然那也是有錢人才能去的地方。

秦可茹沒興趣研究這茶樓有些什麼客人,她隻想找個地方掙錢。

這些天她思來想去,幹什麼東西也沒有直接幹自己的老本行強,問題是這個世界裏極少有女人能單獨出來掙錢的,更別說出來說書,秦可茹隻能換身行頭扮成男人來到這裏試一試。

她先找個正對著戲台的地方坐下來,然後叫小二沏一壺茶,先看看這裏說書的都是什麼水準。

沒過多久,台上走上來一個說書先生,年過中旬,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袍,看起來有點兒寒酸。

他一拍驚堂木,亮一亮嗓子,然後就開始今天的說書內容。

“話說京城大理寺......”

說書人蒼老的聲音剛剛響起,就聽到台下有人起哄,“聽過了聽過了,早就聽過了,說一點兒新鮮的......”

聽到有人起哄,台下的其他人都跟著起哄:“下去吧,下去吧,說一點兒新鮮的。”

說書老漢在眾人的奚落中麵紅耳赤的下台,然後舞台空下來,沒過多久,吉祥茶樓的夥計讓一女子上台彈琴表演。

曲子彈得不算好,但總算沒有人把表演者給轟下去。

秦可茹觀察了一會兒,大概知道這吉祥茶樓的觀眾喜歡什麼樣類型的表演。

她一招呼小二,拿出一吊銅錢,“你們老板在幾樓,帶我去見一見。”

小二一見到那吊銅錢,眉開眼笑的問:“不知道公子找我們家老板有何事?”

“找活幹。”

店小二從頭到腳打量秦可茹一眼,然後帶著她直接上四樓的一間雅間。

他敲了敲門,然後推門而入,畢恭畢敬的說:“老板,這位公子說想到我們茶樓裏找活幹。”

從房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,尖利中帶著幾分慵懶: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
秦可茹走進去,店小二很識趣的把門關上。

房裏麵坐著一位身穿一席紅衣、三十出頭的女子,頭上插著一支牡丹花,丹鳳眼,俏鼻梁,櫻桃嘴,自帶著一種風韻。

秦可茹沒想到吉祥茶樓的老板是個女人,這在重男輕女的大盛國倒不多見。

“我是這裏的老板牡丹,聽說你想在這裏找差事?我這吉祥茶樓雖然不濟,卻也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茶樓,若你想留在這裏也需要有幾分本事。說說看吧,你會一些什麼?”

秦可茹淡定的回答:“說書。”

“什麼,說書?”牡丹不由輕笑一聲,“我這茶樓裏最不缺的就是說書的,剛才還被茶客轟下台一個。

她抬頭看了秦可茹一眼,穿著一身男裝的秦可茹把頭發束起,梳了一個男子的發型,臉上的脂粉已經洗淨,但那張嬌俏的臉上秀氣可人,特別是那雙眼睛,清澈中帶著睿智,看上去與眾不同。

“我說的書與他們不同,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試一試。若是不行的話,我直接走人,不取你分文如何?”

當秦可茹說出這個大膽的想法,老板牡丹投過幾分敬意的目光:“好,就依你之言。”

京城裏麵說書的如同過江之鯽,數之不盡,但像秦可茹這種年輕俊俏又充滿自信的說書人倒是很少,這很快引起牡丹的興趣。

“但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頭,咱們這裏說一回書是二十文錢,若有茶客要接著聽,另外加時十文錢,有人打賞那全是你的。以後隻要你說書能讓茶樓的茶客翻倍,工錢也會翻倍。若是你今天在台上說書,下麵的茶客不買帳......”

“那不要老板攆我,我立馬走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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