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早上,簽牆還沒幹透,外頭就來了人。
不是普通人,是穿著統一長袍的那種,走進來的時候連步子都對著節奏,像進來不是幹活的,是執行任務的。
領頭那人姓俞,手裏拿著張剛打出來的表,說是“整頓廠區未備案圖文材料”。話不多,進門第一句話就是:
“這牆不歸你們批,也不歸你們貼。”
白歸沒理他。
老程在那頭刷漿糊,頭都沒抬。
俞姓那人也不廢話,直接揮手,後麵兩個小年輕抄起鐵尺和小鉤子,上來就想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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