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
江逾白從震驚中回過神,發出一聲怒吼,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。
“楚雲兮,你瘋了!你為了報複我,竟然編出這種謊話!”
他伸手想抓住我的肩膀,被我側身躲開。
“謊話?”
我歪著頭看他,嘴角的笑意冰冷而殘忍。
“那你告訴我,三年前,是誰把你從高利貸手裏救出來的?”
“是誰,在你被江家掃地出門,一無所有的時候,給了你東山再起的第一筆資金?”
“又是誰,教你商業規則,幫你擺平對手,讓你坐上今天的位置?”
我每說一句,江逾白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這些事情,是他最不願提及的過去,是他身份上洗不掉的汙點。
他一直以為,那是我因為愛他而做出的“奉獻”。
“那是因為你愛我!”他強撐著,給自己找理由。
“愛?”
這個字從我嘴裏說出來,充滿了諷刺。
“江逾白,你配嗎?”
“我隻是在養一條狗而已。一條長得有點像我故人的狗。”
“現在,這條狗不聽話了,還想反過來咬主人。”
我的話,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,一刀刀淩遲著他可憐的自尊。
“你閉嘴!”
他徹底失控,揚手就要朝我臉上扇來。
巴掌在半空中被截住。
不是我,是匆匆趕來的蘇婉兮。
她今天也穿得格外動人,看到眼前的情景,立刻撲到江逾白麵前,淚眼婆娑。
“逾白,你冷靜點!姐姐她......她是被刺激得神誌不清了,你別跟她一般見識!”
她又轉向我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。
“姐姐,你怎麼能這麼說逾白?他為你做了那麼多,你怎麼能用這種惡毒的謊言來傷害他?”
“你看,狗急了,連幫手都叫來了。”
我無視蘇婉兮的表演,目光重新鎖定在江逾白身上。
我從口袋裏掏出那個他送我的,所謂“淑女學院”的入學通知書。
在他和蘇婉兮錯愕的注視下,我慢條斯理地,將它撕成了碎片。
“江逾白,通知你一件事。”
“我們的遊戲,到此結束。”
我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微型手機,當著他的麵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電話很快被接通。
“喂,王叔。”
我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清冷和威嚴。
“拴了三年的狗,該處理了。”
“凍結江逾白名下所有資產,收回‘雲天集團’的全部股權。”
“我給你半個小時。”
“把他給我,從雲端,拽回他原本該待的,臭水溝裏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