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清受傷住院,而喬婉每天進出醫院,貼身陪護的消息很快被記者們曝了出來。
這回喬婉也不再遮遮掩掩地說什麼“隻是好朋友”了。
她憂傷地看著鏡頭:“宴清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,於情於理我都該照顧他。”
當記者問到她和沈宴清到底是什麼關係時,喬婉說:“我跟宴清十六歲就認識了。”
隨後網上曝出大量關於喬婉跟沈宴清青梅竹馬,卻被豪門父母以及刁蠻任性的妹妹橫刀奪愛的消息。
喬婉孤女的身份得到了大家的同情,而對於她被收養後,過著衣食無憂豪車接送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卻決口不提,輿論一邊倒地朝向她。
與之相應的,許蓧婷則成了人人喊打的“豪門心機女”。
出門乘坐的汽車都會被人當麵扔垃圾。
許蓧婷不去看網上那些消息,也基本不再出門。
她隻管整理行李,協助簽署了一些父親在南城產業的轉讓書,然後給自己訂好了去歐洲的機票。
臨行前一天,許蓧婷回了一趟許家的老宅。
這宅子是許蓧婷從小住到大的地方,可自從五年前母親意外從宅子的二樓跌落去世後,這棟別墅就成了許蓧婷和父親的傷心地。
父親離開去了歐洲,而她婚後也沒再回來。
如今她也要離開了,許蓧婷想去取一些母親的遺物帶走。
許蓧婷上了二樓母親的房間,一切都還保留著之前的樣子。
許蓧婷從衣櫃裏取了母親常穿的睡衣折起來,又拿了她梳妝台上的梳子,最後她試著用自己的生日作密碼打開了母親的保險箱。
保險箱裏都是一些母親生前戴的貴重珠寶,除此之外,還有厚厚一疊信。
每一封都寫著自己的名字。
許蓧婷打開一封,是母親寫給三歲時的自己的,原來母親在她每一年生日時都會寫下一封信,上麵寫滿了想要對她說的話,想要留在她出嫁時一起給她。
想起母親對自己的疼愛,想起母親離世那天,自己因慪氣對母親說的那些重話。
沒想到那一時的氣話竟成為自己跟母親之間最後的對話。
許蓧婷抱著那些信件,淚如雨下,“媽媽對不起。”
這時有傭人上來,匆匆遞給許蓧婷一支筆,神色忐忑道:“大小姐,這是我前兩天打掃夫人房間時從床下角落裏掃出來的,您......看看吧。”
說完沒等許蓧婷說話就跑走了。
許蓧婷認出這是自己有一年送給母親的禮物,一頭寫字,另一頭可以錄音,母親很喜歡一直隨身帶著。
她有些疑惑,正要打開時,喬婉走了進來。
看見臉上掛著淚珠的許蓧婷,喬婉笑了:“妹妹,最近我和宴清的新聞讓你傷心了吧?抱歉啊。”
“滾出去。”許蓧婷沒心思跟她鬥嘴,冷冷說。
喬婉卻直接在床上坐了下來,一手拎著瓶紅酒,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上一杯,故意長歎了一口氣:
“我給了你五年的機會,你都沒能抓住他的心,怪誰呢?”
“五年前是你自己要求出國的,為什麼騙沈宴清說是我父母逼你出國的?”許蓧婷想起父親電話裏的話,直接問道。
“哈?”喬婉大笑起來:“我可沒這麼對他說,我隻需要哭就行了,我越是搖頭否認,他就越相信我是被逼的。”
“婷婷呐,你知道從小到大你為什麼一直爭不過我嗎?你以為我的那些伎倆你媽媽看不出來嗎?就像當初那個被我剪壞的娃娃,你媽媽事後問過我為什麼要撒謊,那時候我很誠實的,我告訴她因為我怕你會欺負我,我怕得不到她的寵愛,所以先下手為強。”
“你媽媽沒有生氣,反而心軟了,這些年她一直把我當作缺愛的小孩,她想要不斷地用愛來感化我。嗬嗬,你們這些象牙塔裏的傻白甜,你跟你媽一樣蠢!”
“啪!”一聲,許蓧婷狠狠甩了喬婉一個耳光,氣得渾身發抖:“不許你這麼說我媽媽!她對你那麼好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