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天下第一瞳術師。
和傅雲則在一起的第三年,他的小青梅整天夢魘心悸,無奈之下找到我,求我為她醫治。
瞳術師一生中隻有三次救人性命的機會,我冒著風險,將最後一次留給他的青梅。
事後,小青梅恢複康健,但為了醫治泡在水裏的腿成了永遠性癱瘓。
傅雲則心疼至極,為了報複,他將我送到暹羅的狗窩。
“你把淼淼的腿治壞了!你就是故意的!現在淼淼每天都想自殺,你滿意了?她可是全國最優秀的舞蹈演員,你告訴我,腿廢了她以後怎麼辦?!”
“我要你把淼淼所受過的苦都受一遍,你才能知道真正的感受到她的絕望。”
我被迫成為野狗的盤中餐,而傅雲則在全網直播我絕望的死狀,為小青梅泄憤。
再睜眼,我回到傅雲則求我去救他小青梅的那天。
機場裏,我毫不猶豫的給遠在暹羅的大佬打去電話:“周爺,我恐怕不能為您驅邪了,最後一次機會被人給搶走了。”
......
“寧清城,你耳聾了麼?淼淼快要嚇死了,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下你那冷冰冰的態度!”
“如果今天你不救淼淼,我們就分手,別以為你是瞳術師就整天高高在上。”
我重生在傅雲則威脅我必須救他小青梅那天。
眼前的場景令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,穿著真絲睡衣的沈淼淼蜷縮著,由傅雲則抱在懷裏安慰。
大半夜的,她說她夢魘,開始在房間內大喊大叫。
碰到她,傅雲則的語氣軟下來:“淼淼別怕,我在,我會陪著你,想辦法救你。”
沈淼淼已經持續夢魘半年多。
她躲到傅雲則懷裏哭:“阿則我好害怕,周圍都是恐怖的人,它們舌頭好長,黑的白的都有,一直在嚇我,我不敢睡覺。”
話落,傅雲則讓保姆陪著她,死死的攥著我的手腕,將我拉到臥室外。
“寧清城,你不是瞳術師麼?憑什麼對淼淼見死不救?她從小和我一起長大,不過是不小心飆車撞死了你的養父母而已,我承認性子是驕縱了些,但你有必要斤斤計較麼?”
我確實是瞳術師。
但瞳術師一生中驅魔的本領隻有三次。
先前我已浪費兩次,這是最後一次,不過已經被人花重金預定了。
所以我幫不了沈淼淼。
樓道燈火通明,高強度的大燈照的我睜不開眼,我抬手放到額頭上,試圖遮掩那些光。
自從沈淼淼夢魘以來,整棟別墅24h都開著燈,後院的大燈強到能照清方圓百裏。
並且每間臥室睡覺時都必須開燈。
傅雲則甩開我的手:“你真耳聾?”
我淡淡的回應:“我聽到了。”
“聽到你還不趕緊去臥室幫淼淼驅魔!這些臟東西,為什麼總糾纏淼淼?!”傅雲則命令我,恨不得替我行動。
拒絕的話到嘴邊,我卻突然變了個說法。
沒有告訴傅雲則第三次已經被人預定,而是直接給傅雲則挑明利弊。
我臉上變得擔憂:“我怎麼會見死不救呢?但我救人前要先和你說清楚,驅魔需要一換一,拿身體康健的東西來換,具體換掉什麼我不清楚,但這中間的苦楚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,你確定麼?”
傅雲則猶豫了下,隨即說確定。
我讓他助理打電話準備一份合同,盡早送來,越早簽了沈淼淼受到的磨難就越少。
半個小時候,合同送來。
傅雲則不願意了。
“還整合同這些破東西幹什麼?”
我遞給傅雲則一根筆:“是我們瞳術師的規矩,你要是不簽,我也可以見死不救。”
拔開筆帽,傅雲則簽的痛快。
他肯定在預謀些什麼。
一分保證書被我捏在手中,前世,我就是心軟才會答應傅雲則幫沈淼淼驅魔。
從沈淼淼身上看不出來任何被阻撓的征兆,但我還是選擇救她,在放滿冰塊的冷水中待夠九十九個小時,方可獲救。
事後,沈淼淼的腿被醫生斷定為終身癱瘓。
而我成為傅雲則口中的凶手。
“就是你瞎給淼淼治,她現在腿斷了!你滿意了?”
“寧清城,你就是嫉妒淼淼能得到我的愛,當初是你死纏爛打非要和我在一起的,我沒想到你能嫉妒成這幅樣子!”
沈淼淼的第十三次康複訓練以失敗告終時,傅雲則再也忍不住。
他假借著旅遊的名義將我騙去暹羅,讓我被野狗分屍,痛不欲生。
好在我重生了。
捏著手裏輕飄飄的紙張,我勾唇輕笑。
“傅雲則,最後一次驅魔,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