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抽倒在地上,喉嚨瞬間湧上鐵鏽味的腥甜。
我不可置信看向顧宴遲:「不是我,是她......」
可是,還沒等我說完話,顧宴遲蠻橫得從我手中搶過婚紗照,丟進火堆,瞬間被大火燒成了灰燼。
然後看見我手上還帶著以前他省吃儉用,給我買的定情戒指,滿臉不悅:「你怎麼還帶著這個,趕緊燒了,被係統檢測到了就不好了。」
然後一把扯下來,毫不猶豫丟進了火堆。
我瘋了。
發了瘋了想要往火堆裏撿回來。
顧宴遲被我嚇到了,連忙把我往回拉,瞧了瞧我的手,發現我的手被燒傷了,有些擔心:「你真是瘋了,這種戒指又不值錢,以後我再給你買就是了。」
這時李嬌妍又開始捂住胸口,咳出血來。
顧宴遲立馬抽開我的手,慌忙查看李嬌研的情況。
而後看都沒看我一眼,叫保鏢將我鎖到禁閉室,小心翼翼得抱著李嬌妍進了屋。
我蜷縮在角落裏,周圍一片黑暗,我又想起當初被囚禁毆打的恐懼,身體控製不住開始顫抖起來。
我強撐讓自己清醒,拿出剛剛在火堆裏扒出來的戒指,戒指已經被燒得黑黑了,再也不見原來的光澤,就像是我跟顧宴遲一樣,再也回不去從前。
我的手被燒傷了,傷口很疼,可是卻比不上心口的疼。
當初,顧宴遲被綁架,為了救她,我被囚禁在密室被慘打,被救後,我全身都沒有幾塊好肉,自此還患上了幽閉恐懼症。
當時發現我有這個症狀後,顧宴遲抱著我痛哭,發誓以後不會讓我待在封閉空間裏,就算在裏麵,他也陪著我。
而如今,他卻親自將我鎖進狹小的禁閉室,是他違背了諾言,給我來帶致命傷害。
在我就要昏迷的那一瞬間,門終於打開了。
顧宴遲看都不看我一眼,冷冷命令手下:「你們兩個,把晚晚帶去醫院,妍妍失血過多,需要輸血,剛好隻有晚晚的血型匹配。」
我的眼光熄滅了,將手中不成樣的戒指滾到了角落。
我被保鏢押著去了醫院,而李嬌研被顧宴遲緊緊抱在懷裏,他命令醫生趕緊抽血。
醫生簡單檢查了下我的身體狀況,有點擔心:「這位女士臉色有些蒼白,而且還有流過產的跡象,不適合輸血,不然對身體有害。」
顧宴遲一臉震驚:「她之前還好好的,怎麼可能流過產?」
而後似乎想到什麼,惡狠狠看向我:「江羨晚,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血,妍妍是被你推倒的,現在就讓你獻點血,你竟然收買醫生給你做假證。」
我看著他厭惡的眼神,口腔裏湧出一口血腥味。
定定看著顧宴遲,內心徹底悲涼,沒了解釋的欲望。
顧宴遲見我這次沒有歇斯底裏,眉頭緊鎖,更加篤定我就是收買了醫生,對醫生命令到:「你盡管抽就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