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賤人!還敢勾引我男人”
她反手直接扇了我一巴掌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和殘忍。
“今天,你不光拿不走血清,還得給我跪下!磕頭賠罪!”
我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,心裏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。
我隻有一個念頭。
搶走血清救孩子!
趁她得意忘形,我不顧一切地撲向血清盒子。
“你還敢!”
張鳳霞反應極快,她轉身一腳踹在我肚子上,隨即又狠狠一推。
我整個人向後倒去。
後腰重重地撞在桌角。
“砰!”
一聲悶響。
一股劇痛從腰部炸開瞬間傳遍四肢百骸。
我眼前一黑,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,從身下迅速蔓延開來。
低頭一看,白大褂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。
周圍的人群紛紛倒吸涼氣。
張鳳霞也被這場景嚇了一跳,但隨即她更加得意。
“活該!讓你跟我搶!”
她一腳踩住我伸向血清的手,用力碾壓著,“你不是能耐嗎?再起來啊!”
“我告訴你,今天顧院長發話了,天王老子來了,這血清也拿不走!”
“你就等著給那個小野種收屍吧!”
劇痛和羞辱像潮水般將我淹沒。
我趴在冰冷的血泊裏,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她。
“張鳳霞,你口口聲聲說我勾引顧明……”
“可我,”
“才是顧明家裏那個明媒正娶的院長夫人!”
瞬間,所有人一愣。
張鳳隨即爆發出尖銳刺耳的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!院長夫人?就你?”
她笑得前仰後合,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行!一個從鄉下調來的土包子也敢冒充院長夫人?”
她指著我的鼻子滿臉不屑。
“我告訴你!我跟明哥十八歲就定了娃娃親!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敢來搶我的男人?”
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竊竊私語。
“就是啊,誰不知道咱們顧院長對張主任好啊,天天送飯還親手喂呢。”
“對對對,他倆還有一個兒子,在省重點上學,聰明著呢!”
“這女的怕是想男人想瘋了。”
一句句議論紮的我耳朵生疼。
我如夢初醒。
怪不得顧明每次來信,都說自己工作忙無暇顧及其他讓我安心。
他從不讓我來市醫院找他,總說影響不好。
我想起他說他父母雙亡,孤身一人。
原來,全都是謊言。
他不僅有個青梅竹馬的情人,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。
而我,從頭到尾,都是一個被蒙在鼓裏的笑話。
我渾身發抖。
張鳳霞冷笑著上前。
“還敢冒充院長夫人?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她從口袋裏掏出那個擺弄郵票用的尖頭鑷子,對著我的臉就劃了過來。
“讓你搶我男人!讓你咒我兒子!我今天就毀了你的容!”
我拚命掙紮,臉卻被狠狠劃開一道口子,鮮血立刻湧了出來。
劇痛讓我清醒過來。
“夠了!”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,“張鳳霞!我會跟顧明離婚!這個男人我不要了!”
“但是現在,我必須拿到血清!救那個孩子!”
我掙紮著想爬起來,想去拿那近在咫尺的血清盒。
可張鳳霞的動作比我更快。
她一把搶過血清盒,狠狠地摔在地上!
“啪嚓!”
玻璃瓶應聲碎裂。
透明的藥液流了一地。
我不可置信地滿地摸索,可除了被玻璃紮傷,第一滴藥都收不回來。
我抬起頭,眼睛裏布滿血絲,“我要報警!我要告你故意殺人!”
“報警?”張鳳霞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,“你去啊!我倒要看看,警察是信我,還是信你這個來路不明的瘋婆子!”
她說著,一把抓起桌上的剪刀,麵目扭曲地朝我走來。
“我看你這張嘴,是留不得了!”
冰冷的剪刀尖抵住了我的舌頭。
“讓你胡說八道!我今天就剪了你的舌頭!”
舌尖傳來一陣刺痛,我拚命地掙紮,血腥味瞬間充滿了口腔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小姑娘,連滾帶爬地從外麵衝了進來,聲音裏帶著哭腔。
“不好了,病人張小寶沒有血清,已經毒發身亡!”
“他是單親,隻能叫他媽媽張鳳霞來認屍”
啪!
張鳳霞手中的剪子掉在地上,她臉色慘白,模樣癲狂:“你說什麼?張小寶!”
“不可能!怎麼會是我兒子!”
我一愣,轉頭看到老公顧明熟悉的身影愣在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