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隻狼犬猛地撲向哥哥,尖利的犬齒刺穿了他的小腿。
鮮血噴濺在籠子的鐵欄杆上,哥哥痛得渾身抽搐,卻仍死死抱住弟弟。
“別怕。”
第二隻狼犬趁機撲向弟弟,直接咬住了孩子細嫩的手臂。
鮮血瞬間染紅了弟弟的衣領,他小小的身體像破布娃娃一樣被甩來甩去。
我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,嘴巴隻能發出痛苦的嘶吼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個保鏢帶著醫生慌慌張張衝了進來。
“霍總!醫院來人了,江夫人腎衰竭加重,醫生說,說可能撐不過今晚了!”
江暖聞言立刻癱軟在霍衍懷裏,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阿衍,媽媽她,怎麼辦啊!”
這時,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快步走進來,低聲道。
“霍總,我們找了三個月都沒找到匹配的腎源,不過...”
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籠子。
“小孩子的腎臟,適配幾率會更大。”
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得可怕。
霍衍緩緩轉頭,目光落在籠子裏奄奄一息的雙胞胎身上。
他嘴角慢慢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。
“這不就有現成的腎源嗎?”
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。
“嗚嗚嗚,啊!啊!”
我拚命掙紮,卻被保鏢一腳踩住脊椎。
霍衍充耳不聞,溫柔地擦掉江暖的眼淚。
“暖暖別哭,馬上就能救阿姨了。”
他轉向醫生,“準備手術室,現在就取。”
醫生猶豫道。
“可是霍總,兩個孩子都受了重傷,如果現在取腎...”
江暖突然嬌媚地依偎進霍衍懷裏,紅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
“阿衍,我們這樣做確實不太好。”
她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麵前。
“不如讓這位母親做個選擇?選一個孩子活下來。”
我瘋狂搖頭,血淚混作一團。
喉嚨裏發出“嗬嗬”的聲響,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霍衍寵溺地捏了捏江暖的臉。
“你啊,就是太善良。”
我隻能憑著本年朝江暖伸出手求饒。
不管是誰,現在我隻希望求她別這樣。
江暖突然“啊”地驚叫一聲,猛地收回腳。
她嬌滴滴地撲進霍衍懷裏,眼眶瞬間紅了。
“阿衍,她抓我,好疼。”
我僵在半空的手還保持著乞求的姿勢,上麵滿是血汙和塵土。
我甚至都沒能碰到她的裙角。
“賤人!”
霍衍的眼神陡然陰鷙,抬腳狠狠踹在我心口。
我像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去,後背重重撞在牆上。
他轉頭對醫生冷聲道。
“兩個都取,剩下的腎臟冷凍起來給江夫人備用。”
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雙胞胎被人從籠子裏拉出來。
進了一旁臨時搭建的手術室。
我隻能拖著殘破的身軀,被保鏢禁錮在一旁的角落裏。
沒過多久,醫生帶著人匆匆忙忙的從手術室裏出來。
保鏢對我放鬆了警惕。
我拖著殘破的身體爬向手術台,每挪動一寸都像是被千萬根鋼針紮穿。
地板上拖出長長的血痕,混合著眼淚和絕望。
雙胞胎小小的身體已經冰冷。
哥哥的右手還保持著保護弟弟的姿勢,五指僵硬地張開。
弟弟的左手緊攥著哥哥的衣角,就像他們出生時在保溫箱裏互相依偎的模樣。
“啊!啊!!”
我發不出完整的音節,隻能用額頭抵著手術台無聲慟哭。
這時,霍衍拿出手機,打電話。
“寶貝老婆,等我忙完就回去陪你們。”
然而那邊卻傳來忙音。
他忽然有些不放心,又打了個電話給管家。
管家回複:“夫人一大早就帶著兩位小少爺出門了,說要給您驚喜。”
霍衍像是想到了什麼,後背一涼。
抓過身看向手術室的同事,我伸手摘下雙胞胎臉上的頭套。
霍衍的手機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屏幕摔得粉碎。
他死死盯著手術台上那兩個小小的身影,嘴唇顫抖著,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我緩緩抬起頭,血淚模糊的視線裏。
看到霍衍那張永遠從容不迫的臉,第一次出現了裂痕。
他踉蹌著後退兩步,突然發瘋似的衝過來。
“這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