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衛舟像是惡魔纏身一樣,不管江心月怎麼反抗,還是強製性把她帶到醫院。
病房裏,梁清靠在床邊吃著水果罐頭,一點不像被害的樣子。
看到鄭衛舟押著江心月過來,梁清瞬間變的虛弱起來,眼眶通紅。
“衛舟,你這是做什麼?快點放開心月。”
鄭衛舟狠狠地推江心月一下,差點把人推倒,他厲聲道:“趕緊給梁清道歉!”
江心月扶住牆,回頭狠厲的瞪鄭衛舟一眼。
這還是那個她磕到碰到都會心疼的男人嗎?
梁清見狀趕緊起身來扶住江心月。
“看到了嗎?他心裏根本沒有你。”梁清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。
“別碰我!”江心月推了一下。
鄭衛舟反應迅速把要假裝摔倒的人接住,更加憤怒的斥責江心月。
“你還有完沒完!江心月!別給臉不要臉!我在這你還敢推梁清?!”
看到替梁清撐腰,對自己惡語相向的男人,江心月對鄭衛舟徹底死心。
“鄭衛舟,你現在的樣子,真讓我感到惡心!”
說完這句話,江心月捂著手臂轉身離開。
鄭衛舟想追出去,可卻被梁清拉住了。
“衛舟,現在心月正在氣頭上,你還是讓她自己冷靜冷靜吧,我還是有點不舒服,你陪陪我好不好?”
鄭衛舟看了看可憐兮兮的女人,最終沒有拒絕。
江心月一個人往外走,她心中無比酸澀,像被刀子一點點切碎。
曾經她愛鄭衛舟有多熱烈,此刻就有多痛苦。
自己這個後來者,終究比不上白月光。
江心月踉蹌一下,撐不住暈倒在醫院走廊裏。
等她再次醒來,身邊隻有剛打完針的護士。
“你家屬在哪裏?發燒這麼嚴重怎麼沒人陪著?這種情況很危險知不知道?”
聽到護士的詢問,江心月苦澀一笑。
“我沒有家屬。”
在此之前她一切都有鄭衛舟,對方也是能為她遮風避雨的靠山。
可現在,江心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。
她住了一天院,傍晚打完針回到家裏時,鄭衛舟正跟梁清吃著晚飯。
兩個人有說有笑,場麵溫馨。
看到江心月回來,鄭衛舟起身過來問道:“你去哪了?就算鬧小脾氣,也不至於離家出走吧?”
聽見對方的詢問,江心月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。
她從鬼門關走了一遭,整天都在醫院裏,沒有任何人陪著,鄭衛舟明知道她不在家,竟也沒去找。
隻要對方稍微打聽打聽找找她,就會知道她在醫院裏。
可鄭衛舟卻沒有。
江心月失望的搖搖頭,她應該早知道,自己在鄭衛舟心裏,根本不重要。
隨後江心月沒理他就往臥室走,鄭衛舟見狀更加不悅,再次走過來用力的拽住她。
“江心月,別鬧了好不好?你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哄你!這件事明明就是你有錯在先!是你給梁清喝藏紅花,還推她,我才會生氣!”
“你不道歉就算了,現在還跟我鬧脾氣?江心月,你差不多點!”
聽見對方的斥責,江心月怒視著鄭衛舟。
“鄭衛舟,你真讓我失望!虧得你還是廠長,你難道不想想,家裏隻有我們倆的情況下我給她下藥,是怕自己暴露的不明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