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早餐,紀辰逸不由分說的拉著溫南枳上了車,向山上的山莊駛去。
以往每一年,他都會給她準備驚喜,她也都很期待。
但這一次她坐在車上望著外麵飛速倒退的景象,興致缺缺。
車行到半山腰,紀辰逸的手機突然響起。
那邊的聲音很小,可溫南枳還是聽的分明。
“紀總,沈小姐可能是換了環境不適應,發起了高燒。”
她看著他握緊了手機,眉頭緊皺:“好我知道了,我馬上過去。”
刺耳的刹車聲響起,溫南枳毫無防備的向前傾身,撐住手套箱才堪堪沒有撞到玻璃。
“枳枳,我這邊突然有點事要處理。”他打開車鎖,“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好不好?我馬上就回來,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會錯過的。”
她一言未發的低頭解安全帶,嘴角勾起苦澀。
下車的瞬間,熱浪向她襲來,瞬間額頭上浸出一層薄汗。
她看著飛速離去的車屁股,他甚至都等不到把她送到山莊裏,就著急的要趕過去。
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,讓她連呼吸都泛著鐵鏽味。
她像是失去了行動能力,硬生生在49度的烈日裏站了五個小時,烈日把她的皮膚曬傷,汗水如雨下。
係統看不下去了開口:“不用等了,他陪著沈若煙去醫院了。”
一段視頻同步到溫南枳眼前。
畫麵裏,紀辰逸小心的公主抱著臉色緋紅的沈如煙,大步走在醫院的走廊上,臉上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。
溫南枳臉色慘白,她手顫抖的掏出手機,撥出一個電話,電話無人接聽自動掛斷。
她又打了一個,依舊是無人接聽,她沒有再打,拿著手機的手無力垂落在身側。
係統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:“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固執?”
溫南枳低頭勾了勾嘴角,她的確很固執,不止一個人說過,但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固執了。
轉身她向山下走去,一直到晚上她才走到家,走進家門她的體力也全部耗盡,倒在了玄關處。
她聽到管家急匆匆的跑過來,把她扶到了沙發,隨後給紀辰逸打了電話。
“先生,夫人中暑暈倒了!”
“什麼?!”紀辰逸急促的聲音響起,“快去叫醫生,我馬上回....”
就在這時,那邊傳來醫生模糊的聲音:“紀總,沈小姐又燒起來了.....”
話筒被拿遠,嘈雜的聲音過後,他的聲音再次傳來,“你好好照顧夫人,我這邊有點事,暫時回不去。”
電話被掛斷,客廳恢複寂靜。
曾經溫南枳隻要有一點不舒服,紀辰逸不管是在談幾千萬的生意,還是在萬裏遠的國外,他都會立馬趕回到她身邊。
而現在,他卻為了一個自稱恨的人,棄她於不顧。
紀辰逸,你真的是在恨嗎?
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攫住,悶悶的痛傳來。
管家見她彎下腰,回過神來要去叫醫生,溫南枳叫住他,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“不用叫醫生了,我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管家還在猶豫,她就撐著沙發站起來,拖著步子回了房間。
紀辰逸是在三天後回來的,他帶回來的還有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。
“老婆對不起,這幾天被重要的事絆住了,所以沒有回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?”他抱著她非要她的原諒,否則就不鬆手。
重要的事就是照顧沈如煙是嗎?
溫南枳眼裏閃過自嘲,岔開話題:“你手上拿的什麼。”
“這是送你的項鏈。”紀辰逸把手裏的盒子打開,裏麵是一條華麗的項鏈,他小心的給她戴上,眼裏滿是驚豔和癡迷:“在拍賣場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覺得適合你,果然。”
“今天晚上有個宴會,就戴這個去吧。”
紀辰逸興致勃勃,而她一言未發。
晚間,紀辰逸帶著她去了宴會,到了門口才發現沈如煙也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