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

跟男朋友家商量彩禮這天，我特地定了個大飯店。

未來婆婆說：“女人要勤儉持家，你不會在家做十個菜嗎，來這浪費錢。”

我笑了笑：“阿姨你想吃可以自己做，我不會。”

未來婆婆立刻翻臉道：“你不會做飯那我們家就不給彩禮了，三金也不買了。”

“還有，把你的錢都拿來我兒子買房子才能訂婚。”

我氣笑了，當我是他們家存錢罐呢？

1.

我看著男朋友孫明啟，直接冷臉道：“這就是你說的聚到一塊兒商量彩禮？”

他有些尷尬地解釋：“昭昭，我媽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話音未落，他媽李小玲立刻叫嚷起來：“我就這個意思！我兒子可是十裏八村唯一一個大學生，是天才，那叫金蛋蛋！你嫁給我兒子是飛上枝頭變鳳凰，在我們村能橫著走，你還占便宜了！”

“我們家雖然現在窮，但有明啟，以後不知道多有錢，現在結婚的話，彩禮三金就不給了，聽說你現在一個月好幾萬，手裏應該也有幾百萬了，都拿給我兒子買房用，房子婚前買，得寫我兒子的名字，你呢，就負責把房子裝修好。”

“婚後我也住過去好照顧你們，到時候你辭職了回家生兒子，一年必須讓我抱到孫子，不能生女的，第一個必須得是我們老孫家的男寶。”

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，都什麼年代了，我還能見到活的封建餘孽呢。

見我麵色低沉，男朋友孫明啟連忙打斷他媽：“昭昭，我媽都是瞎說的，彩禮三金肯定給你。”

還好，他們老孫家還有個正常人。

下一秒，卻聽到他說：“就是有一點我媽說得挺對，能不能把你的錢給我買房子，到時候我先買好，我們結婚了房本再給你添上，我媽有點頑固，不這樣做她肯定不同意我們結婚。”

2.

從前談戀愛時隻知道我男朋友有點精於計較，沒想到開始談婚論嫁，算盤珠子直接打到我臉上來了。

我冷笑道：“不同意就不同意，我也不是非要結婚。”

孫明啟還沒說話，他媽猛地跳起來：

“你個小婊子威脅誰呢，吃我兒子睡我兒子的你還敢叫，你住我兒子那，我還沒找你要房租呢，光占我們家便宜，你們談這兩年我也不要多了，加上水費電費你拿一百萬房租給我。”

“真是，也不害臊，誰家好姑娘沒結婚就跟男的天天睡一起，想男人想瘋了，一個破鞋，我不嫌棄你你就該跪下給我磕頭，給我們村裏你這樣不檢點的都得拉去沉塘。”

“還想要彩禮，你倒貼我都得考慮考慮，一個女人還敢頂嘴，兒子，這管不住的女人就得狠狠收拾一頓才行。”

我氣到發抖，先不說我們也就住在一起半年，還是孫明啟非要搬過來跟我住，更何況我們相互磨合後已經預備訂婚。

哪怕是同居後選擇不結婚，也是正常無比。

我媽還沒說我什麼，她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。

還有房租的事，真會顛倒黑白。

我冰冷的視線掃過孫明啟：“房租你是這樣跟你媽說的？”

他拉住我的手訕訕道：“昭昭，我就是隨口說的，我一個農村人好不容易考出來，一個人在外打拚花銷大，沒錢給我媽養老，不想她在家裏被人看不起，說她兒子混到外麵還買不起房子沒出息。”

我甩開他的手，冷哼一聲看向李小玲：“你聽好了，那是我租的房子，是孫明啟非要搬過來跟我同居，房租全部是我在付，水費電費物業費也是我付，你兒子，掏錢買兩根蔥的時候一隻手都能數過來。”

我拎好包包站起來：“孫明啟，你媽罵我這麼難聽，你就跟沒聽見一樣，我也沒什麼好說的，分手吧，你盡快搬走。”

我徑直出門，不再理會背後刺耳的怒罵。

回到家，我立刻更改了大門密碼。

第二天下班回來，看到孫明啟蹲在門口。

我不予理會，他猛地攥住我衣服：“對不起昭昭，我媽一輩子待在老家，沒文化，我也沒辦法，我現在就搬走。”

我環顧四周沒人，便開門。

拉開門的瞬間，突然背部一股大力給我擠到房子裏麵。

“你個小婊子敢不讓我兒子進門，知不知道住酒店多貴，要不是我兒子非說要給彩禮，我非得給你個教訓，還有，酒店的錢從你彩禮裏扣一萬。”

我心底一沉，轉頭發現是他媽李小玲進來了，旁邊還跟著個尖臉瘦弱的女人，挺著肚子扭過來。

孫明啟張嘴解釋：“我媽跟嫂子她們住酒店太貴了，昭昭，她們也是為了我們結婚的事奔波，先讓她們住家裏行不行？”

我的聲音發顫：“我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！這是我住的房子，誰準她們進來的。”

話還沒說完，李小玲和他嫂子大咧咧關上門，在房子裏開始亂轉，不停摸索屋裏東西。

“什麼你租我租的，你跟我兒子談戀愛結婚，你的不就是他的，我們老孫家女人從來都不拿錢，你抓緊時間把錢都交給我兒子管。”

“這房子我跟梅子就先住著，梅子懷孕了，你每天做個四菜一湯，兩個肉少不了，外麵又貴又不健康，得用那什麼進口肉，還有那有機蔬菜做飯，我兒子的錢都得存著買房子，你先負擔家裏的生活費。”

說著說著吐了口痰到地板上。

我血壓飆升，惡心地想吐。

還沒來得及說什麼，李小玲和他嫂子直奔主臥。

“不準進我房間！”

我追過去拉住李小玲，孫明啟一下子拽住我。

“這屋大，不錯，我跟梅子住這屋，明啟睡另一個屋，你睡沙發方便起來伺候梅子，結婚前不準睡在一起，真是沒點好姑娘的樣子，也不知道家裏人怎麼教的。”

3.

我猛地甩開孫明啟的手：“這就是你說的來搬家！”

“喲，媽你快來看，弟妹的衣服這麼多，可真好看，我在家哪穿得了這些啊。還有這護膚品，幾千塊錢一瓶呢！媽你試試，效果可好了，貴得就是好用。”

“你懷孕了你先用著這些好的，不夠再讓她買，好好給我生個大孫子。”

李小玲和他嫂子肆意地翻著我的東西，扔得床上地上到處都是。

氣到極點，我反而笑了出來。

冷眼看著孫明啟站在旁邊當木樁，我拿出行李箱：“行！你們不走，我走。”

這房子他們想住就住，過幾天交不上高昂的房租，房東自會攆他們出去。

嫌棄地略掉她們翻過的東西，我隨便裝了幾件衣服塞進去。

正拉上行李箱拉鏈，李小玲一把把我推倒在地，搶走箱子，掏出衣服扔到床上，惡狠狠地說：

“我兒子給你買的衣服，都是我們老孫家的，一毛錢都不準帶走！”

他嫂子興奮地抱起衣服：“媽，我懷的可是你的大孫子，這些衣服都給我穿吧！”

靜靜地看著他們刻薄的樣子，我沉默著爬起來，什麼也沒拿，徑直走向大門。

孫明啟頓住，突然上前跪倒在地，拖住我雙腿不讓我離開。

我感到好笑，低頭甩了他一巴掌。

“滾。”

李小玲聽到聲響，出來看到跪在我腳邊的孫明啟，以及他紅了的臉。

眼睛一紅，突然大叫一聲衝過來，拽住我頭發，我的頭皮一痛，拚命掙紮。

“你個臭婊子敢打我兒子，穿爛的破鞋不給你點教訓看看就敢上天了。我呸！你個小娘養的，當老娘吃素的！”

我的頭發散亂，被她死死壓到地上，無法動彈。

臉上被扇了十幾個巴掌，身上到處被她下手死擰。

我痛到眼前模糊，忽然感覺一鬆，身上的人被拽走。

“夠了！”

孫明啟扶起我，一把推開他媽：“媽你太過分了！”

又愧疚地看我：“對不起昭昭，我媽她就是太擔心我了，當媽的都是這樣，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
嗬。

我的心徹底涼下來，隻感覺可笑。

一個眼睜睜看著自己媽暴打自己女朋友的人，我不會放到心上。

我隻會送他去該去的地方。

甩開他的手，我扶著牆一字一句地說：“孫明啟，你真不是個男人。”

他的臉唰地一下子沉了下去，我不再理會，蹣跚著向外走。

突然間天旋地轉被抗到背上，孫明啟一把把我甩到床上。

點開手機相冊朝向我，滿臉猙獰：

“昭昭，你看，我是不是個男人。”

4.

我看清相冊的內容，如墜冰窟。

他居然......居然敢在臥室裝針孔攝像頭！

我止不住顫抖，低吼道：“孫明啟你這個變態！”

他卻輕輕笑了出來，伸向我的手被我狠狠打掉。

又慢悠悠地點開視頻：“不變態我怎麼能從大山裏走到現在呢。”

“昭昭，你看，你多麼漂亮，我當然要記錄下來好好回味啊。”

“這樣的視頻，我可不止一個呢。”

我看到視頻內容，感覺胃裏不停翻湧，忍不住嘔吐。

“孫明啟！你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！”

他邪笑一聲，掐住我下巴，“昭昭你真是越罵我越興奮。”

我起身激烈拍打他被挾製住：“別白費力氣了，你這幾天就待在這。”

“好好餓個幾天，學會什麼叫乖，我們再去領證！”

他搶走我的手機，一把推開我出去鎖上門。

聽到這話，我腳底發涼，撲過去使勁掰門把手，毫無動靜。

我不停拍打著門，聲音發顫地怒吼：“孫明啟，你開門！你關著我是犯法的，你別後悔！”

門外突然被踹了一下，是李小玲。

“叫什麼叫！什麼犯法聽不懂，在我們那你這樣的都是直接拿個鏈子鎖起來睡豬圈的，給你個房間睡你就感恩戴德吧！”

聲音越來越遠，“兒子，要我說咱再找個大學生結婚，以你的能力找誰不行，非得要這個臭婆娘......”

我跑向窗台，全是防盜窗，鎖得死死的。

16樓，怎麼也出不去，無助地坐到地上。

一整天，我筋疲力盡，一口水沒喝，慢慢暈了過去。

迷糊間耳邊傳來聲響。

“生米煮成熟飯，讓她懷孕，她就是不嫁也得嫁，到時候再好好收拾她！”

我一下子睜開雙眼。

孫明啟正在床尾放置手機。

隨即坐到我旁邊，輕聲道：“昭昭，我們要個孩子吧，一定像你一樣可愛，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。”

我手腳發涼，這個惡魔，滿嘴謊言，現在還想侵犯我！

以前簡直裝得太好，從來沒人發現他的真麵目！

“孫明啟!你敢這麼做我家裏人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
他仿佛沒聽見，壓到我身上脫我衣服，我奮力掙紮，蹬腳踹向他的襠部。

孫明啟痛了一瞬，我立刻翻身倒在地上，四腳往外爬。

他雙眼一紅，麵目可憎，撲上來扣住我脖子，甩了一巴掌。

“昭昭，你怎麼就是學不會聽話呢。”

我眼前蒙了一下，憑著直覺朝麵前的手張嘴狠狠咬下去，血腥味湧上口腔。

孫明啟痛得鬆手，我抓起手邊的椅子砸過去。

反手被他按到地上狠狠掐住脖子，短短幾秒，我頭暈目眩，難以呼吸。

“臭婊子，我是不是給你臉了！”

像塊破布一樣被拖到床上，孫明啟綁住我雙手，開始脫自己衣服。

我被掐地渾身無力不停咳嗽，想使勁推搡身上的人卻毫無辦法。

淚水止不住地滑落，我心如死灰。

就在我的衣物被扒光之際，門外傳來女人的尖叫，砰的一聲，房門被踹開。

我哥暴怒的聲音傳來：“混蛋！給我鬆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