攝影團隊要深入非洲,拍攝瀕危物種餅幹龜的習性照片。
出發前,老公何景舟帶來一個驅蟲包。
說是白月光陶星悅辛苦製做的心意,不準任何人檢查。
我心中冷笑,偷偷打開,發現裏麵是能讓鬣狗發狂的合成信息素。
我當即上交,可陶星悅被科考隊除名後,想不開跳樓自殺了。
聽聞此事,他麵色如常,對我更加體貼。
卻在又一次拍攝任務時,將我推進了鬣狗群。
“楚希然你活該!星悅那麼善良,卻被你逼死!”
“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不配獲得幸福!去給星悅償命吧!”
我拚命掙紮,卻還是被數十隻鬣狗撕咬啃食,屍骨無存。
再睜眼,我看著何景舟手裏的驅蟲包,和一旁撒嬌賣萌的陶星悅。
冷笑一聲,我轉身不再理會。
是死是活,關我屁事!
......
“楚希然,你別沒事找事,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驅蟲包!吃醋也要有點限度。”
機場大廳,何景舟一臉不耐煩,將那個驅蟲包護在身後。
“何隊,未檢查物品不能隨隊,這是規矩。”
我開口,聲音平穩得可怕。
有隊員看不下去,替我說話:“對,何隊,安全第一。”
陶星悅立刻委屈地紅了眼圈,拽住何景舟的胳膊,聲音又軟又黏。
“希然姐......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,可這真的是我跑了好幾個中藥店才配到的驅蟲包,怎麼就成沒事找事了?”
她一番話,直接給我扣上了公報私仇的帽子。
何景舟果然心疼了,看我的眼神愈發冰冷。
“楚希然!星悅一片好心,你別不識抬舉!”
他這副維護的姿態,和上一世將我推向鬣狗群時,一模一樣。
陶星悅見狀,趁機煽風點火:“師哥!你這隊長當得也太失敗了吧,他們都不聽你的。”
她掃視一圈,嬌滴滴地開口,話裏卻藏著刀。
“我看還是楚副隊更有威望哈?”
這句話,精準地踩在了何景舟的痛腳上。
他最恨別人說他不如我。
果然,何景舟的臉黑了。
他看著我,冷笑一聲:“好!不讓帶驅蟲包,那我也不去了!”
“反正核心數據和路線圖都在我這,你們有本事就自己去非洲草原上找餅幹龜!”
說完,他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。
隊員們麵麵相覷,最後,所有為難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。
我看著他一臉“你必須求我”的挑釁模樣,眼前又浮現出上一世的記憶。
為了所謂的大局,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,我扔掉物證,主動擔責,甚至放棄了項目主導權,才保下他領隊的位置。
可換來的,是被他親手推入地獄。
真是可笑。
想到這裏,我心底劃過一絲恨意,臉上卻露出一抹平靜的笑。
“既然何隊都這麼說了,那就聽他的。”
見我讓步,何景舟的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。
所有人都鬆了口氣。
我頓了頓,繼續說:“不過,醜話說在前麵。既然驅蟲包是你堅持要帶的,那之後但凡出了任何問題,一切後果,由何隊你個人,全權承擔。”
我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耳朵裏。
何景舟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我沒理他,當著所有人的麵,從包裏拿出錄音筆,按下錄音鍵。
紅色的指示燈,一閃一閃。
“何隊,麻煩你把你剛才的話,再重複一遍,我們留個檔。”
空氣死寂。
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。
何景舟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他沒想到我敢來這麼一出。
他死死地盯著我,像要在我身上戳出兩個洞。
“楚希然,你玩真的?”
我迎上他的目光,毫不退縮。
僵持許久,他終於咬牙切齒地開口:“好!我承擔!所有後果我一個人承擔!”
我滿意地收起錄音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