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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痛讓我清醒。

糖糖爬到我身邊，小手顫抖著想碰我，又不敢碰。

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
我想抱她，但身體不聽使喚。隻能用眼神告訴她我還活著。

宋修武挖得越來越瘋狂，他完全忘記了我們的存在。

我和女兒在他眼中，此時不過是兩個無關緊要的物件。

“哥，住手！”

宋小曼撲過去。

“你會毀了一切！”

宋修武一把推開她，繼續挖掘。

他的手指已經血肉模糊，但他感覺不到疼。

“哢嚓”一聲，他挖到了什麼。

我強撐著抬頭，看見宋修武從土裏捧出一塊碎裂的瓷片。

那是兒童骨灰盒的碎片，上麵清刻著“小寶”二字。

一時間院子裏所有人都沒了動作。

宋修武捧著那塊瓷片，身體劇烈顫抖。

他猛地站起來，踉蹌著衝向祠堂。

糖糖嚇得鑽進我懷裏，我疼得渾身一顫。

我不敢推開她，隻能用盡最的力氣將她護在懷中。

“媽媽，對不起......”

“不怪你...”

我艱難地擠出幾個字。

祠堂裏傳來一聲巨響，是什麼東西被砸碎了。

宋小曼站在原地，臉色慘白。

她的眼神不停地在金桔樹和祠堂方向來回掃視。

幾分鐘後，宋修武從祠堂衝了出來。

他手裏捧著一個打開的骨灰盒，裏麵隻有一些香灰。

他麵目猙獰，直奔宋小曼而來。

“你把小寶的骨灰埋在樹下？”

他一把掐住宋小曼的脖子。

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？！”

宋小曼被掐得臉色發青，雙手抓住宋修武的手腕。

我以為會看到她驚恐的表情，但她眼中卻是有恃無恐。

“哥......鬆手......”

她艱難地開口。

宋修武鬆開了一點，但依然盯著她。

宋小曼咳嗽幾聲，緩過氣來。

她沒有逃跑，也沒有辯解。

她抬起頭，嘴角竟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。

“哥，小寶骨灰養的金桔甜嗎？”

宋修武的手又收緊了，仿佛是敢相信自己吃了小寶骨灰養的金桔。

“你瘋了？”

“你真當我不敢殺了你?”

宋小曼眼中的狂熱卻絲毫未減。

看到她確定的表情，宋修武將她丟在一旁。

憤怒的他從一旁抽出一把鐵鍬，就要將桔樹鏟倒。

“好好好，這些年是我太縱容你，既然你這麼對小寶，別怪我！”

宋小曼眼見那鐵鍬就要砍在樹幹上，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
“哥，不要！”

隻見她竟然用身體擋在桔樹前 ，用身體擋住這一擊。

宋修武力道之大，直接將宋小曼的腿給敲折。

宋小曼也順勢倒地。

“信我，哥！”

此時宋修武可沒有理會地上的宋小曼，繼續揚起鐵鍬。

就在這時宋小曼急切的開口。

“哥......我這麼做都是因為......”

聽到這話，宋修武的動作停了下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