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處,密室內,一名太監渾身鮮血跪在地上。
他麵前站著一名男子,身上穿著白袍,氣息冰冷。
“主子饒命,那香奴才真的換了啊!”
男子背著雙手,眼神中透著冰冷的死寂,“可她還活著!”
“這......這,”太監臉上帶著慌亂和無措,“奴才真的是按照您的吩咐啊!”
“可能......那香,它......它無用!”
“您再給奴才一次機會,這回一定不會失手!”
他的話說完,男子沒有理會他,徑直出了密室。
見此,太監非但沒有放鬆,反而更加驚恐。
他太知道這男人的手段,他掙紮著,瘋狂大喊。
一名侍衛走了進來,在不遠處燃起一隻香,而後離開。
看到這香,太監眼露惶恐,身體不停往後退。
可這裏到處都是石壁,他無處可逃。
沒一會兒,太監倒在地上,身體呈扭曲之狀,臉上殘留著極度痛苦的表情。
密室門打開,侍衛將香爐收起,驅散空氣中的香氣。
“主子,看來這香沒有問題。”
男子走到太監的屍體旁邊,他當然知道這香沒有問題,可那人活著,就說明他失手了。
失手的廢物,留著無用!
......
公主府,李淮月將所有人盤問,發現一名換香的太監失蹤了。
她盯著冊子上太監的名字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竟是個熟人。
“找到他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
兩天的時間,她越發熟悉李淮月這個身份。
有權有勢,還沒有牽掛。再也不用向以前那樣,諸多顧忌,死的淒慘。
“駙馬呢?”
李淮月望著下方的侍從,笑得涼薄。
“駙馬在燕王府!”
“讓他來見我!”
兩天的時間,足夠她弄清楚一些事。現在,她要見景澄。
李淮月想見景澄,景澄也同樣想見她。
晚膳時候,兩人坐在同一張飯桌上。
“公主氣色看起來不錯,”景澄覷了她一眼,無聲地觀察。
“駙馬看起來也不錯。”
李淮月的聲音不淺不淡,目光毫不避忌落在景澄身上,瞧著他的一舉一動。
又來了,又是那種感覺。
在李淮月的目光下,景澄再次落敗,微側開臉龐,避開那道讓他心神不寧的視線。
“長公主看起來和過去有些不一樣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麵前的碗碟,兩名女侍在一旁布菜。
一名女侍手不穩,掉落一根筷子。
李淮月看了過去,那女侍立刻惶恐下跪,身體瑟瑟發抖,卻不敢求饒。
頂著景澄的目光,李淮月將原本的話咽了回去,板著臉冷聲斥責,“蠢貨,滾出去!”
女侍卻像如蒙大赦,重重磕了幾個響頭,慌忙往外退去。
就是這種不對勁!
景澄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事,眼底閃過幾分興味,“兩日不見,長公主倒是比過去仁善了許多。”
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,李淮月站起身,側目望過去。
景澄在宮女的服侍下,仍慢條斯理的吃飯。
她心裏冷笑,胃口倒是好,能和心心念念的長公主用飯,這個負心漢心裏一定很得意。
景澄高興,李淮月就不高興。
她微微仰頭,扶著宮女的手,昂首闊步往庭院走去。
膳廳中,景澄放下筷子,泛著冷光的銀筷子,上麵鏨刻著纏枝寶相花,末端雕刻著字,一端是“白首偕老”,另一端是“永結用心”。
他嘴角露出一抹涼涼的譏笑,‘白首’、‘同心’?
她應該發現異常了吧,以前用象牙筷,現在改用銀筷,就連碗碟也全都改成銀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