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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再說,陳嫻回到自己的小屋後,哭了一個晚上,以後的幾天一直都是鬱鬱寡歡。

這天,吃過晚飯後,陳嫻一個人又在冥思苦想,不能自我解脫。這時,湯誌祥來造訪了。湯誌祥這次來的目的有兩個。一是來給陳嫻報喜來的,她已經被批準到上海某著名的大學外語係讀書,一個星期後就去報到;二是來向陳嫻表白自己愛慕她的心情,希望陳嫻能答應他,做他的女朋友,以後他要娶她。

陳嫻聽了他說的話之後,一點也激動不起來。她心裏隻想著林濤。但是湯誌祥此番來也是一片好意啊,她總不能太冷落了人家。而且這次她能上調,湯誌祥家確實也幫了不少的忙。所以陳嫻很客氣地對湯誌祥說:“謝謝你家的鼎立相助,日後我和我家人會登門致謝的。”

湯誌祥不悅地說:“小嫻,我喜歡的是你的人,要你做我的女朋友。我可不要你其它的什麼感謝。小嫻,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苦心嗎?”

陳嫻聽了之後,果斷地說:“湯誌祥,我感謝你平時對我的關心和支持,但愛情不是僅靠感謝能維係的,它需要的是兩情相悅,心意相通。說實話,我和你確實沒有這種感覺。你各方麵條件不錯,去找一個更合適你的女孩吧。我們還是好朋友。”

湯誌祥聽了陳嫻的話非常傷心,陳嫻隻看到他的眼淚在眼眶裏轉。這時,陳嫻倒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,心裏升起了些許的不安。這時湯誌祥激動地對陳嫻說:“小嫻,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心上人了,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他就是林濤。小嫻,我喜歡你能明確地告訴我,我也就死心了。”

陳嫻想了想,為了能讓湯誌祥死心,她唯有一條路可走了,那就是說實話了。

於是陳嫻點了點頭對湯誌祥說:“是的,是林濤。”

陳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她的實話非但沒有讓湯誌祥死心,反而是害了林濤,也害了她自己。所以做老實人也要看對象的,正所謂是真心換真心。

此時,湯誌祥滿臉痛苦地說:“小嫻,我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我。”

說完雙手抱頭,把臉貼在膝蓋上,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。看到湯誌祥流淚,激起了陳嫻的同情心和憂鬱情,也跟著一起流起淚來。湯誌祥一抬頭,看到陳嫻流淚,心中不禁為之一動,還以為陳嫻還是喜歡他的,舍不得他呢。

其實,陳嫻除了出於同情之外,更多的是對林濤的惱怒和思念,她有兩天沒有見林濤了,她想念林濤。此時,她滿腦子是林濤的影子,眼前一片模糊。湯誌祥見狀,連忙拿起邊上的毛巾幫陳嫻擦去了淚水,陳嫻也沒有反應。看著陳嫻嬌嫩欲滴的臉龐,楚楚動人的神態,湯誌祥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和衝動,他捧著陳嫻的臉親吻起來。陳嫻在迷糊中把他當作了林濤,任他狂親。猛然,陳嫻睜眼一看是湯誌祥,就把他推開了。陳嫻臉露怒色,厲聲對湯誌祥說:“你不要這樣。”湯誌祥看到陳嫻發怒了,於是就悻悻地走了。

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地湊巧。這一幕和兩天前的一幕是何等地相似,更不可思議的是,這一幕又被林濤在窗外看到了。

原來,平時總是陳嫻到林濤那裏去,林濤從不到陳嫻的小屋去。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。林濤看到陳嫻有兩天沒有到他那兒來了,心裏思念著她,於是這天下了決心要到陳嫻的小屋去見她。誰知就讓他看到了他不願意看到的一幕。最終,林濤還是沒有進陳嫻的小屋。

莫非老天要棒打鴛鴦?

湯誌祥回家之後,越想越窩囊。他感到陳嫻對他還是有好感的,關鍵是林濤在其中作梗,否則他和陳嫻的好事就可以成功了。人往往對自己的估價比較高。湯誌祥把對陳嫻追求的失敗都歸咎在林濤的身上。

湯誌祥在家裏是獨生子,家裏對他從小就寵愛有加。捏在手裏怕碎了,含在嘴裏怕化了。反正兒子要什麼,他們隻要能辦到的,都會想方設法給他。湯誌祥的父親叫湯寶龍,在隊裏都是他說了算,正可說是稱霸一方。

這天晚上,湯寶龍看到兒子悶悶不樂,就關心地追問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兒子把他和陳嫻、林濤的事對父親敘述了一遍,裏麵添油加醋地放進了許多自己的猜測和想法。說時一把眼淚,一把鼻涕,說得湯寶龍心裏非常的惱怒。

湯寶龍強壓怒火對兒子說:“天涯何處無芳草?兒子啊,我看陳嫻不適合你,你還是算了吧?你還是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對象。兒子,你看怎樣?”

湯誌祥賭氣地說:“我就要陳嫻,其她人我都看不中。即使我要不到陳嫻,也不能便宜了林濤那小子。我憋不下這口氣。爸,你一定要幫我想辦法的。”

湯寶龍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,無奈地搖了搖頭,但一條罪惡的計劃已經在他的頭腦裏產生。

第二天晚上,九點多鐘,湯寶龍逐家去通知明天要幹的活,他解釋說第二天一大早他要到區裏去開會,來不及通知大家,所以就提前在晚上先通知了。大家都稱讚湯隊長,工作責任心強。湯寶龍嘿嘿地笑著說:“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

湯寶龍走到林濤他們的家附近,幹脆就叫了幾戶人家一起來分配任務。正在湯寶龍分配任務的時候,有一條黑影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,偷偷地溜進了林濤的家。這條黑影自以為是人不知,鬼不覺,無人知曉。其實還是有人看到了。那人就是金彩虹,但是她不敢說。看到那人是空手出來,彩虹更是不想說了。她不說,林濤可是吃足了苦頭。

第二天清晨,林濤剛起床,隻聽到屋外人聲鼎沸。他出去一看,原來他家隔壁的財會室失竊了。財會室的牆上有一輛拖車豎起靠在了上麵,小偷是從拖車上爬進牆裏然後撬開財會室的鎖,實施偷竊的。財會員就是湯誌祥。查下來,財會室抽屜裏少了一千元錢,當時的一千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,大家都感到非常的震驚。

下午一點多,湯寶龍開會回來了,他全麵了解了情況,到下午二點兩點多就會同了派出所的民警進行摸底排查。

下午三點多,他們找到了林濤。林濤一到隊部的辦公室,湯寶龍就嚴肅地對林濤說:“小林,你知道現在財會室裏的錢被偷了,你有重大的嫌疑。希望你能老實交代。曆來是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。”

林濤坦然地說:“湯隊長,你說話可要有證據的,不能含血噴人。就因為我住在財會室的隔壁就懷疑是我偷的錢?你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。”

湯寶龍冷笑著說:“我們當然有依據的,否則怎麼不說其他人,就說你呢?”

林濤不服地說:“那你就把你的證據拿出來。”

湯寶龍聲色俱厲地說:“好,那我問你,昨天淩晨三點,你去過倉庫那裏?”

林濤坦然地說:“我去過啊。”

“這麼晚,你去倉庫那裏幹什麼?”

“我去解手啊,我每天這個時候去的,這是我的習慣。”

“已經是初冬了,天那麼冷,你還出去解手?誰會相信?”

“隆冬還有人下河遊泳呢,你相信?你相信也好,不相信也好,反正我說的是事實。我也沒有偷過錢。我不可能做這種卑鄙齷齪之事的。”

湯寶龍被林濤反問得說不出話來了。

他馬上引開了話題對林濤說:“我們懷疑錢就藏在你家裏,如果你問心無愧的話,讓我們查一查就知道了。”

其實,這種搜查是不合法的,這是法製不健全的產物。但當時的林濤血氣方剛,又想自己確實沒有偷錢怕什麼,於是就理直氣壯地對湯寶龍說:“你們查好了,我無所謂的。”

於是一行五人,兩個保衛幹部,一個民警,隊長湯寶龍,再加上林濤一起去了林濤的家。經過了一番仔細地搜查之後,他們終於在墊被的夾層裏找到了那一千元錢。錢上麵還有所謂的記號。

湯寶龍奸笑著對林濤說:“林濤,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?”

林濤此時才知道,有人要陷害他。

確實無話可說,他保持了沉默。

馬上,他被帶到了鎮派出所。派出所要他寫下作案的經過,他拒絕了。

在派出所,林濤不斷地在想,是誰要陷害他?

他思索良久,感到他與人無緣無仇,沒有人有理由要來陷害他的。突然他想到湯誌祥在陳嫻小屋的一幕。會不會是湯誌祥從陳嫻那裏知道了他和陳嫻之間的關係之後,和他父親兩個一起來陷害他?那陳嫻為何要告訴湯誌祥呢?她也參與他們的陷害陰謀?根據自己對陳嫻的了解,她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,林濤馬上就否定了這種想法。他不能束手待斃,他一定要想辦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。

獲悉林濤被抓到派出所之後,有兩個人最為著急。一個是陳嫻,還有一個就是金彩虹。

陳嫻獲悉林濤的消息,急得是六神無主。她思來想去,感到林濤是絕不可能做這種事的。她又想,怎麼會這麼湊巧?少的是湯誌祥的錢,會不會是前天晚上她把自己和林濤的關係向湯誌祥公開後,湯誌祥和他的父親一起來陷害林濤?他們有這麼卑鄙?陳嫻不敢再想下去了。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,那就是她必須救林濤,這是她的職責。

怎麼救林濤?隊裏權力最大的就是湯寶龍了,派出所也最聽他的話,看來隻有去找湯誌祥才能解決問題。

沒有辦法,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,陳嫻約湯誌祥到她的小屋來密談。

湯誌祥的心中,就別提有多高興了。他現在可是由奴隸變成了將軍。

陳嫻淚眼汪汪地對湯誌祥說:“林濤不會偷你錢的,一定是有人陷害他。現在隻有你爸爸能救他,你回去對你爸爸說說好話,讓你爸再給派出所的人求求情,放了林濤吧。這個情就算是我欠你們的。”

湯誌祥心裏是既高興,又嫉妒。高興的是,高傲的陳嫻終於來求自己了;嫉妒的是,林濤這小子福氣那麼好,有這麼漂亮的女子為他低聲下氣地求情,而自己卻做不到。其實這邪惡的父子倆早已經商量好了,這次一定要把林濤給弄進去,至少讓他勞動教養兩年也是好的。這樣陳嫻就是湯誌祥的了。這是邪惡者的一廂情願。

高傲、美麗而純潔的陳嫻,她絕不會把湯誌祥父子想得那麼壞的,她以為一求情,他們父子倆就會鼎立相助,林濤就可以放出來獲得自由了。

其實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。

湯誌祥看到陳嫻逐漸地要上鉤了,心裏暗自高心。麵上卻不露聲色地對陳嫻奸笑著說:“要把林濤弄出來,確實是要花大力氣,欠大人情的。你怎麼還我這個人情呢?”

陳嫻無奈地說:“我還你們錢,你開價多少吧?”

湯誌祥壞壞地笑著說:“我怎麼會要你錢呢?你又能有多少錢?我要的是什麼你還不知道嗎?”

湯誌祥想要什麼,陳嫻心裏當然清楚。

陳嫻展開了劇烈的思想鬥爭。最後,她考慮清楚了,為了心愛的林濤,她豁出去了。她準備什麼也不顧了。這就是偉大的愛情!

陳嫻變得異常的鎮靜。

她冷冷地對湯誌祥說:“你說吧,有什麼條件?”如果說以前陳嫻對湯誌祥還有些許的好感,而現在她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了,有的隻是厭惡。

湯誌祥被陳嫻的冷豔所震撼,他結結巴巴地說:“小嫻,那好。這可是你說的。我答應你竭力去救林濤。第一,你要讓我好好地親親你,我想死你了。第二,我要你的人,我愛你。第三,如果林濤放出來了,你要答應嫁我。林濤出來的那天,我們就去領結婚證書。小嫻,我會真心待你一輩子的。”

湯誌祥說第三點,那是假的,因為他們父子倆已經商量好了,要把林濤弄進去的。湯誌祥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。他認為,有了前兩點,生米煮成了熟飯,還怕第三點不能做到?

陳嫻痛苦,悲傷,屈辱。

她沉默了許久。

為了林濤,陳嫻已經不計後果了。

陳嫻悲憤地對湯誌祥說:“我答應你。但你們必須把林濤救出來,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
湯誌祥的心一緊。但為了能得到陳嫻,他也什麼都不顧了。

世上紅顏多薄命。這話確實蘊涵著哲理。人情險惡,美麗漂亮的女子追求者必多,其中有些則是品行不良者,他們會不擇手段地想方設法得到眼前的尤物。湯誌祥外表忠厚,其實就是一個標準的品行不良者。

小屋外,剛才還是月光皎潔,星星閃爍,不知何時狂風四起,天昏地暗,接著雷鳴電閃,瓢潑大雨無情地抽打著小屋。小屋好像要被狂風和暴雨掀翻。

湯誌祥正貪婪地盡情地撫摸著陳嫻光滑而柔美的胴體。陳嫻的身體在顫栗,心在滴血,眼淚在無情地流淌。

湯誌祥則越來越激動,越來越興奮,在赤裸的陳嫻麵前,他簡直是感覺到沒有白到這世界來一趟。

陳嫻想到了死,但是隻要林濤在,她就不能死。她要林濤幸福,林濤是她的一切。

半小時之後,湯誌祥心滿意足地走了。帶著對愛情的褻瀆,帶著罪惡走了。

這噩夢伴隨著陳嫻將近二十幾年,而這一切全為了她心中的愛人——林濤。

還有一個關心林濤的是金彩虹,她獲知林濤被抓之後,心急如焚。

當她得知從林濤家裏搜出了一千元錢之後,她就聯想起了那天晚上,那個溜進林濤家的黑影。她感到那黑影去林濤家去的蹊蹺,那一千元錢肯定是他悄悄地放進林濤的墊被裏,以達到陷害林濤的目的。

那麼,他為何要陷害林濤呢?林濤是那麼地優秀,那麼地樂於助人,待人又是那麼地真誠。金彩虹頭都想疼了,但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。她感到不能再去多想了。現在是救林濤要緊。那麼怎樣才能救林濤呢?金彩虹陷入了深思。

那黑影不是別人,就是湯誌祥。趁湯寶龍在給大家布置工作的時候,湯誌祥就悄悄地溜進了林濤的家。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這一切又被隔壁的金彩虹在自己家的窗戶裏看地清清楚楚。

金彩虹在想,到派出所去告湯誌祥,派出所是否會相信她?林濤能救出來,她到是什麼也不怕。但如果林濤救不出,日後湯家父子給自己家裏穿小鞋,事情也夠麻煩的。

怎麼辦才好呢?她想不出一個可行的好辦法。如果林濤在,他一定有辦法的。想到林濤,金彩虹突然勇氣倍增。她有了主意。

這天吃好晚飯後,金彩虹就義無返顧地獨自去了湯寶龍的家。

湯寶龍一家剛吃好晚飯。金彩虹平時從來也不串門,人長得漂亮,並不亞於陳嫻,現在親自到湯寶龍家裏來,他們全家見到她都非常高興。湯誌祥的母親韓黎更是握著彩虹的手,問長問短,久久不能放下。湯誌祥在邊上看著彩虹俊俏的臉,婀娜的身材不禁心猿意馬起來。他甚至在心裏責怪起自己來,為什麼以前竟然沒有發現彩虹是如此的動人、美麗。

寒噓了一會之後,彩虹落落大方地對湯家父子說:“湯隊長,誌祥,我有要緊事,想找你們倆人談談。”

湯寶龍奇怪地說:“什麼重要的事啊?那我們就到裏屋去談吧。”說著,父子倆就把彩虹引到了裏屋。

彩虹開門見山地說:“湯隊長,誌祥,我是為林濤的事而來的。我想林濤是受冤枉的。我要求你們救林濤。你們救不了他,我就會告到派出所,甚至是縣裏、市裏。因為那晚,我看到一條黑影偷偷地進了林濤的家。我怕我認錯人,還叫我媽一起看了。”說著,彩虹對湯誌祥看了看。湯誌祥的心在猛跳。湯寶龍的臉色也一下子難看了起來。其實,彩虹根本沒有叫她媽媽再確認,她的目的是為了震懾住湯氏父子。

彩虹不慌不忙地繼續說:“我也沒有別的意思,更不想把事情搞大。我的目的就是救林濤出來。我們都是一個生產隊的,都是鄰居,理應互相幫忙的。我想,湯隊長肯定是有辦法救林濤出來的,所以我也不到其它地方去了,直接來找你了。湯隊長,你看怎樣?”

湯氏父子深感彩虹的厲害,額上的汗也出來了。老奸巨滑的湯寶龍虛假地笑著對彩虹說:“彩虹姑娘,林濤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。但此事有關我們隊裏的聲譽,人家會想就你們隊裏事多,也為了彩虹姑娘的人身安全,我們就不聲張,不擴展了,此事就到此為止。我負責去把林濤給保出來,就說這是個誤會。”

彩虹冷笑著說:“那好,我們一言為定,此事就到此為止。但我有個小小的要求,就是明天林濤必須回家來。”

湯寶龍的心裏恨得癢癢的,嘴裏卻說:“好的,沒有問題。包在我身上。”

事有湊巧,他們的這一番對話,被在窗戶外經過的快嘴李嫂聽了個清清楚楚。原來李嫂有事經過湯寶龍家的窗外,聽到彩虹的聲音,感到很是奇怪,因為彩虹從來也不串門。李嫂本來就喜歡多事,就在窗外聽他們究竟談些什麼,一聽之後,深感吃驚。感到湯氏父子太不人道,而彩虹真是個多情多義的好姑娘。

這件事慢慢地就在隊裏傳開了。後來知道這件事的卻是林濤、陳嫻、彩虹。最後知道的是湯氏父子,那是在父子倆貪汙公款的東窗事發之後。

第二天下午林濤果然回到了家。鄉親們都感到林濤是受冤枉的,紛紛來看望林濤。彩虹更是圍著林濤問長問短。盡管她已經知道林濤不可能愛她,但她還是敬重林濤的為人,欽佩林濤的才華,把他當作自己最親的親人,自己的哥哥。憑女人的直觀感覺,看到陳嫻常常到林濤的住處來,她知道,林濤喜歡的是陳嫻。他們倆才是門當戶對,般配的一對。她想通了,想明白了,她衷心地祝願他們天長地久,幸福美滿。

彩虹和林濤都喜歡陳嫻能來,但陳嫻最終還是沒有來。她自感無臉再去見林濤,盡管她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林濤。

而這時,湯誌祥來找陳嫻了。他滿臉堆笑地對陳嫻說:“小嫻,現在經過我們的努力,林濤終於回來了。你答應要和我結婚的,說話可要算數。”

陳嫻冷冷地說:“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?”

湯誌祥緊追不舍地說:“那我們明天就去辦結婚登記,過幾天就舉行婚禮。小嫻,你看怎樣?”

陳嫻堅決地說:“結婚登記就是結婚,婚禮要等我讀完書之後再辦。在讀完書之前,我是不可能和你住在一起,行夫妻之實的。你若願意,我們就去登記,你若不願意,那就算了。”

誰知,湯誌祥居然同意了。

第二天,湯誌祥就拉著陳嫻去進行了結婚登記。湯誌祥自然是十分開心,回來之後,就在生產隊裏大肆宣傳,唯恐人家不知道他已經和陳嫻結婚登記了。

大家都感到非常的奇怪,陳嫻怎麼會和湯誌祥結婚登記,而且時間又是那麼地倉促,這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。知道陳嫻和林濤要好的人,更是為陳嫻和林濤感到深深地惋惜。

林濤曾經去找過陳嫻一次,他哽咽著問陳嫻: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但陳嫻根本不願意和林濤說話,被林濤逼得急了,陳嫻隻說了一句話:“我對不起你,你把我忘了吧。”說完,淚如泉湧,再也不理林濤了。林濤無奈,也隻好含淚而別。林濤回家之後,病了將近有半個月,幸虧有彩虹的悉心照料才慢慢恢複。這時候陳嫻已經去大學讀書有多日了。

再說,在林濤生病的那段日子裏,陳嫻獲知是彩虹救了林濤,她對湯氏父子的憤怒是無與倫比的。她找彩虹核實了情況,雖然彩虹不承認也不否定,但從彩虹的眼神裏,她看出了彩虹的真誠,她相信是彩虹救了林濤。

彩虹對陳嫻說:“小嫻,實話對你說吧,我也喜歡林濤,愛林濤,所以我救濤哥是很正常的。我想你也會這樣做的。但我知道,林濤心裏隻有你,他愛的是你,他對我就像是哥哥對妹妹一樣罷了。”

聽了彩虹的話,陳嫻的眼淚又下來了。這時候陳嫻也像林濤一樣,把彩虹當作了自己的親妹妹。

接下去,彩虹又誠懇地問陳嫻:“小嫻,你和林濤哥既然那麼相愛,那你又為何答應和湯誌祥登記結婚呢?湯氏父子可是小人啊。湯誌祥的人品和才能都是不能和濤哥同日而言的。小嫻,你這是何苦呢?”

聽彩虹這麼說,陳嫻又哭了好長時間,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,詳細地對彩虹敘述了一遍。聽完陳嫻的哭訴,彩虹大罵湯誌祥:“這真是頭畜生,以後不得好死。”

臨與彩虹分手前,陳嫻哭著對她說:“我雖然愛林濤,但看來是今生無緣了。彩虹妹,林濤就拜托你來照顧了。”說完,把最近幾封寫給林濤的情書委托彩虹以後交給林濤。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陳嫻是找湯誌祥去了。陳嫻憤怒地對湯誌祥說:“你們父子倆好卑鄙,是你們父子倆設計好來陷害林濤的。你還趁機來陷害我,糟蹋我。我能嫁你這樣的人?”

湯誌祥當然否認:“小嫻,你聽誰說的?我們沒有陷害林濤。小嫻,有一點你要相信,我真的是好愛你啊。”

陳嫻斬釘截鐵地說:“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愛。你準備離婚吧。”

第二天,陳嫻離開了這個令她愛,令她恨的是非之地,到大學報到讀書去了。她讀的是英語專業。

半年之後,陳嫻和湯誌祥離婚了。

三年之後,陳嫻大學畢業,又到美國深造去了。期間,林濤到處尋訪陳嫻,但陳嫻根本不願意見他。林濤也寫了許多信給陳嫻,但也不知為何原因,陳嫻連一封信也沒有回她。再後來,有人說,陳嫻已經在美國結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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