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放我出去!”她止不住的呐喊,嘶吼。
守在深坑邊上的保鏢卻充耳不聞,坑底的蛇群開始朝葉望舒發起進攻。
那股滑膩的觸感,讓她恐懼到失聲。
她一次次拚了命的往上爬,每當快要爬出深坑時又被保鏢推下去。
如此反複,她的身上也布滿了蛇的咬痕。
葉望舒終於低頭了,“我錯了!我認錯!快把我拉上去!”
被拉出蛇坑的那一刻,她還感覺身上有那種滑膩的觸感。
她低頭看去,腿上的壓印早已發黑,隨即陷入一陣黑暗。
葉望舒被濃重的消毒水味喚醒。
“太好了,望舒你終於醒了。”沈湛鬆了一口氣,接過下人遞來的藥丸和溫水。
“吃藥吧,你中了蛇毒,本來我已經命人換掉了有毒的蛇,可還是漏了一條。”
她吃下藥,想要說話卻驚恐的發現發不出聲音。
沈湛見狀連忙解釋,“是蛇毒的副作用,再等幾天嗓子就能恢複正常了。”
葉望舒將被子蒙上,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。
這時何歲妍的聲音傳來:“阿湛,你在哪裏,我又做噩夢了。”
他也沒了耐心,丟下一句,“要不是你傷害妍妍肚子裏的孩子,我也不會教訓你,以後不要再犯了。”
原來他對她的耐心,隻有短短的三句話。
葉望舒等他走後,拿出枕頭下的手機又開始編輯。
剛修養兩天,沈湛卻怒氣衝衝的推門而入。
“為什麼要針對一個無辜的孩子!你自己也是母親啊?”
她被他的話刺痛,仿佛剛結痂的傷口又被重新撕裂開,撒滿了鹽。
他將她拖到了何歲妍的房間,指著床上一個被釘滿針的詛咒娃娃說。
“你就這麼惡毒,要咒死我的孩子?”
葉望舒的嗓子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,“我......沒......有。”
何歲妍卻哭著撲到了沈湛的懷裏,“難怪我最近晚上總是睡不著,阿湛,我怕我們的孩子真的會被詛咒掉。”
他一點點擦去何歲妍臉上的淚珠,輕聲說:“孩子不會有事的,你相信我。”
沈湛陰沉著臉,對著葉望舒說:“破除詛咒,隻能讓下咒之人承受娃娃同樣的痛苦,葉望舒這是你自找的!”
她聽見這話,不可置信的抬起頭,嗓子卻像被棉花堵住說不出一個字。
門被關上,保鏢拿著泛著冷光的鋼針進來。
他們輕鬆製服葉望舒,對著詛咒娃娃,將十幾根鋼針一一插入她的四肢。
她痛的咬破嘴唇,口腔裏全是鮮血,房間裏回蕩著她撕心裂肺的叫喊。
門外,沈湛卻溫柔的哄著何歲妍,“快堵住耳朵,別把你又驚到了。”
曾經,她為了給女兒做布偶娃娃,不小心被針紮出一滴血。
他都要心疼半天,甚至親自學習如何做布偶娃娃,隻為了不再讓她受傷。
可如今,他卻讓人親手將十幾個鋼針紮入她的體內,讓她痛不欲生。
葉望舒疼的快要暈倒,恍惚間她仿佛看見,曾經愛她如命的那個他在輕聲哄著她。
再睜眼,卻是下人小心翼翼的在幫她拔掉鋼針。
“夫人,你忍耐一下。”
她艱難的開口,“他呢?”
下人突然啞了聲,“少爺陪著何小姐去做胎教了。”
等鋼針一一拔出,她的身上早已滿是血點。
葉望舒踉蹌著走到院中的老樹前,挖出曾經和沈湛一起埋下的時間膠囊。
當時他笑她幼稚,卻還是配合著她寫下給十年後的對方的信。
“望舒,十年後的我是不是更愛你了?我們是不是有一個健康可愛的孩子了......”
她看著看著就忍不住落淚,可眼淚早已流幹,突然一滴水落在信封上。
暈開了“愛”字,就像沈湛曾經的誓言,一碰就消散了。
雨滴漸漸變大,她站在雨中淋了個暢快。
隨後將一封遺書,裝進了膠囊中,重新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