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縣裏安排到漁村開展扶貧工作,滿腔熱忱想要這座民風淳樸的漁村走上脫貧之路。
奈何扶貧辦主任陳利民帶頭排擠我,我的扶貧濟困計劃被當作垃圾,隻因我穿著整潔就被造謠私吞村子發展金,最後還要我當著市領導的麵給全村民道歉!
無數的臟水潑在我身上,猶如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,市領導搖下車窗。
扶貧辦陳利民後背直冒冷汗,眼神一顫,差點沒站穩:
“怎麼會是您......”
隻見市領導儒雅一笑:“來給我丈夫送飯,你們繼續。”
......
我開了三個小時車從縣裏到這座漁村,手裏拿著關於漁村精準扶貧的計劃書。
還沒進村,扶貧辦主任陳利民便帶著一群村民將我攔在路口。
“林組長是吧?果然是縣裏來的年輕人呐,就是愛炫富,漁村路小,你這車開不進去,”陳利民話裏話外帶著刺,上下怒視我幾眼,“你這做派可不像來幹實事的人,計劃書做的也是不切實際。”
我眉頭一皺,還是耐心解釋:“陳主任,車是局裏的,計劃書是我結合了全國幾十個村子的扶貧計劃,你可以再看看......”
“扶貧講究的是落實!”
陳利民厲聲打斷我的話,“縣裏麵有意開展旅遊業,我在漁村駐守了十年,你難道有我了解這座村子嗎?”
此話一出,周圍的村民紛紛應聲。
“陳主任和我們同吃同住,他對村子的發展規劃你一個黃毛小子怎麼能比!”
“就是就是,我看這個小夥子怕不是隔壁村派來阻礙我們村發展的吧?”
村民們的聲音不大,但一人一句讓我一時插不進嘴,深吸一口氣我還是溫聲解釋:“陳主任,發展旅遊業的前提是村子的基礎設施完善,重點是扶貧工作做到位,關於這一點我在計劃書裏......”
陳利民一個眼神,他旁邊的委員便把計劃書從我手裏接了過去遞給他,他拿在在手裏拍了拍,“脫貧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,你這個計劃還是太急於求成了,反而會浪費縣裏的撥款。”
縣裏的撥款是村民的希望,聽了這話,幾個粗曠的村民直接將計劃書搶了過來丟在地上踩了又踩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!漁村眼看著就要發展起來了,不能被這個小子浪費掉呀!”
我調研了幾個月做出來的方案,就這麼被當成垃圾丟在地上,上麵遍布村民的腳印。
我無奈坐回車上,前來接應我的組員張麗姍姍來遲:“林組長你別放在心上,陳主任在漁村十幾年,為村民做了很多實事,得民心知民意,你適應適應就好了。”
得民心知民意?
我內心不解,縣裏的撥款早就下來了,脫貧計劃卻停滯不前,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為村民考慮嗎?
回到扶貧辦安排的宿舍,我老婆的電話便打了過來。
“老公,情況怎麼樣?”她柔聲說道,耳邊還有輕緩的鋼琴曲。
聽到老婆溫柔的聲音,這一天的無奈終於有地方可以抒發:“這個陳利民一上來就給我個下馬威,他在村民中的聲望很高,看來我的扶貧之路道阻且長呀。”
就算見不到麵,我似乎也能看到我那“出淤泥而不染”的老婆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鋼琴聲停,我本以為她會安慰我,隻聽她歎息一聲,說了一句我當時並沒有聽懂的話:“做好二字並不是這麼容易的。”
“老婆,你的鋼琴已經彈的很好了,在我眼裏和貝多芬沒區別。”我的甜言蜜語讓電話那頭笑了出聲。
我的老婆楊風清是出了名的“仙女”,溫柔知性,人如其名就像一陣徐徐清風,和她簡單聊了幾句,我的焦躁就已經被撫平。
可第二天早上,讓我更加焦躁的事情發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