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胞胎姐姐癌症去世後,我被家人算計送到姐夫床上。
第二天,我光著身子跪在顧妄之麵前,求他給我一條活路。
他目光沉沉,對著我那張神似故人的臉恍惚一瞬,放我進了顧家。
此後十年,我勞心勞力,伺候父子二人的起居。
在我又一次懷孕後,顧妄之撕掉檢驗單:
“把孩子打掉。”
一向看我不順眼的繼子卻擋在我麵前:
“不要傷害媽媽!”
但懷孕六個月時,我喝下繼子親手為我熬的粥後,身下流血不止。
顧景澄稚嫩的臉上現出快意:
“終於等到這一天了,很失望吧?”
“我隻認蘇念醫生做我的媽媽,至於你?去死吧!”
可他不知道,我嫁進顧家,隻是要為姐姐複仇。
......
意識恢複後,我抬眼便對上顧妄之陰沉的目光。
他的身上帶著蘇念特有的女士香水味。
四目相對,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尚未褪去的懷念。
見我下意識摸上自己的小腹,顧妄之的臉色立刻冷硬:
“醒了?”
“景澄尚是孩子心性,不過是沒了一個胚胎,你不要和他計較。”
我垂眸,臉上掛著難過。
可心裏卻鬆了一口氣。
也罷。
這個孩子,我本就不想留下。
“醫生說這次流產後你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,這樣也好。”
“以後你對景澄沒了威脅,他也會更親近你一點。”
我麵色淡淡,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這不是我流掉的第一個孩子。
嫁進顧家後,我才知道在外殺伐果決的顧妄之是一個怎樣的畜生。
因為我和姐姐有八分相似,他經常在迷亂間將我當成讓他愛而不得的姐姐發泄情緒。
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嗜好,他逼我服下特製的藥,分泌乳汁。
可這藥也傷了我的身體,每次懷孕後三個月內必會有先兆性流產。
這個孩子能在我肚子裏留六個月已經是個奇跡。
對於這個頑強小生命的消失,我一時不知該是慶幸還是可惜。
見我一直沉默,顧妄之開始不耐煩。
他壓住我的肩膀,一隻手無情地掐住我的脖子:
“宋清月,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。”
“作為補償,我會答應和宋家進行城北新項目的合作。”
“你費盡心思爬上我的床,不就是怕你姐姐死後沒人能給你家謀取利益?”
我猛地攥緊床單。
他不知道,我巴不得宋家倒台。
當年姐姐本有一個相愛多年的初戀,已經在談婚論嫁。
可顧妄之對姐姐曾經的一飯之恩念念不忘,重新掌權後要強娶姐姐。
爸爸為了利益,將她和男友拆散,更是設計讓準姐夫車禍墜崖。
萬念俱灰之下,姐姐才點頭答應嫁入顧家。
我永遠都不會忘記,婚禮那天姐姐穿著純白婚紗,強顏歡笑還要安慰我的模樣:
“顧總這麼喜歡我,嫁過去後他也一定會善待我的,你就放心吧。”
那時的我太過天真,竟真的信了姐姐的話,以為她在顧家依舊幸福。
可再見麵,她渾身是傷,隻來得及求我照拂顧景澄,就撐不住咽了氣。
我懷著恨嫁給顧妄之,多年在顧家日日伏低做小,才讓他對我放下戒心。
而我也終於抓到他違法研製精神藥物的把柄。
我低頭,壓下眼底滔天恨意。
再抬眼,臉上已經恢複平日溫順。
“我嫁給你......從來不是為了利益。”
“隻希望有朝一日,你也能看到我對你的感情。”
我愛而不得的痛苦似乎取悅了他。
他可惜道:
“要是你姐姐有你一半聽話,也不至於讓我用強製手段。”
“合作公開那天,你便以顧夫人的身份出席吧。”
我強扯一下嘴角。
新項目落地那天,就是你顧妄之身敗名裂之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