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離世後,陸朝月和被收養的哥哥陸景明相依為命。
陸景明對她寵溺至極,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,最遲第二天就會出現在她的麵前,但凡她遇到一點危險,陸景明都會下意識用身體護住她。
所有人說,陸景明比別人親生的哥哥還要好數百倍,陸朝月自己也這麼覺得。
隻是,這番兄妹溫情的景象,在她成年那天被徹底打碎。
陸朝月的酒裏,不知何時被人下了藥。
她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回到家中,踉踉蹌蹌推開陸景明的房門,她躺在滿是他味道的床上,用他送給她的玉牌紓解欲求。
隻是沒過多久,陸景明推門而入,就撞見了這一切。
“哥哥......”她想解釋卻無從開口。
陸景明的神色難看極了:“陸朝月,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啊?”
他撥通了陸朝月好友孟宛顏的電話,讓她來接陸朝月。
孟宛顏來到陸家別墅時,被陸朝月麵色豔紅的樣子嚇了一跳。
她看了陸朝月一眼,咬了咬唇,對陸景明期期艾艾道:“月月......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景明哥,但是你們畢竟是兄妹,你也不能給自己下藥勾引景明哥啊。”
“我沒有......”陸朝月的聲音因藥物和酒精虛弱至極。
落到陸景明耳中,便成了心虛。
僅剩的一絲心疼一掃而空,他勃然大怒:“都是我平時太寵你了,竟讓你對我產生了非分之想。”
他將陸朝月交給孟宛顏,說讓她冷靜一段時間。
沒想到孟宛顏竟把她一個人丟在路口,深夜的街上隻有幾名流浪漢,他們侮辱了她。
第二天,孟宛顏找到她,說陸景明要送她去一個地方。
精神幾乎崩潰的陸朝月以為陸景明要接她回家,卻沒想到是陸景明要把她送進北城管教所,美其名曰教她德行。
進去的第一天,她的飯菜被換成了潲水。
第五天,她被人用重物毆打,全身遍布淤青。
第十天,管教所所長把她送進了幾個中年男人的酒店房間裏。
......
整整過去兩年半,陸景明才來接她。
陸景明坐在蘭博基尼上,一喊她的名字,她就立刻像條哈巴狗一樣迎了上去。
他還跟過去一樣清雅英俊,而她卻瘦骨嶙峋,早已溫順地沒了棱角。
陸景明叫她上車,她愣了一下沒有反應,陸景明喊了三次,她才聽見。
她下意識地走到副駕駛旁,即將拉開扶手之際,想起了自己的身份,轉而拉開了後座車門。
過去陸朝月嬌氣,從不肯坐後座,他的副駕駛都是為她一人而留。
如今倒是懂分寸了,可他心裏卻升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悅。
到了陸家別墅門口,陸景明並沒有立刻放陸朝月下車。
他冷著臉問她:“你現在知錯了嗎?”
這句話,陸朝月在管教所不知聽過多少遍了。
想起那些被侮辱、被虐待的日子,她把自己縮進後座角落裏,抱著脖子,條件反射般不停點頭::“知錯了,我真的知錯了,我保證再也不會犯了。”
見她這個樣子,陸景明本該欣慰才對,可他怎麼也開心不起來,他蹙了蹙眉,對陸朝月說:“我知道了,別點頭了。”
陸朝月立刻照做停下,乖順極了。
陸景明領著陸朝月踏入別墅,他反複叮囑陸朝月,等會一定要維持端莊,切不可當著眾人的麵失態。
但她在見到別墅門口的雙人等身海報時,還是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。
陸朝月指著海報上笑顏如花的女人,手指都在顫抖。
“你要和她結婚了?”
雙人海報上寫著訂婚宴就在今日,而裏麵的男女主,赫然是她最愛的哥哥和曾經最好的朋友孟宛顏。
“是。”陸景明答應得幹脆利落,“宛顏以後就是你的嫂子了,你要和她好好相處,不要因為過去的一點小事衝她發脾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