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雪瓊“流產”的消息剛傳播出去,宋父就趕過來指責她。
“孽女!你小姑姑好不容易懷上孩子,你就是這麼傷害她的?”
“你是有多狠的心?二十幾年,養一條狗都比你有人情味!”
被罵豬狗不如的宋明熹依舊不肯妥協認罪。
“好啊,你們去查,宋雪瓊到底有沒有懷孩子一查便知!”
“尋常四五個月大的孕婦各種孕吐反應,她依舊不痛不癢地吃喝玩樂。”
“高跟鞋、化妝、喝酒、做醫美,更是不在話下,她在假孕!”
可是韓靳言不相信,看向她的眼神冷漠無比。
“既然夫人還是不肯認錯,那就按家法處置,打五十板子扔進祠堂。”
“嘴硬那就再關禁閉,地下室、藏獒籠子、停屍房......”
無論韓靳言說什麼,宋明熹都閉口不答,反抗隻會招惹更強烈的反擊。
停屍房陰暗潮濕,密不透風,地下水道的臭老鼠四處逃竄,一牆之隔藏獒大聲怒吼。
兩天一夜,禁食禁水,她餓的前胸貼後背,幾乎昏厥。
宋明熹蹲下去,抱緊瑟瑟發抖的身體,腦海裏想的是十八歲那年的謝宗年。
他永遠站在她身邊,偏愛她、守護她,心疼她,將她奉為全世界的奇異珍寶。
她要活下去,活著去見他!
三天過去,韓靳言的手下照例每日詢問。
“夫人,先生讓我來問您,知道錯了嗎?”
宋明熹冷笑著,強撐著身子站起來,唾了他一臉。
“回去告訴你主子,有本事弄死我!”
倒計時九天,韓靳言終於“大發慈悲”,將宋明熹放了出來。
他捏著女人瘦削的下巴,聲音柔和了幾分。
“骨頭軟一點,讓你向我低頭認錯,有那麼難嗎?”
“算了,九天後雪瓊舉辦了一場派對,隻要你親自向她道歉,一切都可以翻篇。”
重見天日,宋明熹撥打了一通電話。
“宋小姐,您半年前委托我們私人定製的人形仿真屍體已經製作完成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她鬆了一口氣。
好在,一切都要結束了。
倒數第三天,宋雪瓊在社交軟件上發兩人親密接吻的照片,宋明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,將房間內一切與韓靳言有關的物品,全部打包扔進垃圾桶裏。
倒數第二天,宋雪瓊發布了男人為了給她慶生,在海邊燃放了三天三夜的煙花的視頻,宋明熹喊來裝修工,在自己房間裏埋伏了幾處易燃的裝置。
活動派對當天,宋雪瓊大肆報道,男人一擲千金拍下了世界上僅此一枚的粉鑽向她求婚,宋明熹在照片上寫下一句話,放進裝著離婚協議書的文件夾裏,匿名寄了出去。
做好這一切,她將仿真屍體擺放在床頭,親手點燃了蓄謀已久的那場大火。
然後拖著行李箱,登上了去往南城的飛機,再也沒回頭。
......
派對現場,助理大驚失色地前來彙報。
“韓總,不好了!”
“我們在別墅的火災現場找到一具被燒焦的屍體,各項特征都與熟睡中的夫人相符合!”
韓靳言一個趔趄,猛地轉過頭,眉心狠狠皺起。
“誰?你在開什麼玩笑?!”
下一秒,保姆也慌慌張張地跑過來,遞給他一封文件。
“先生,這是夫人最後留下的東西,您還是打開看看吧!”
白紙黑字,封皮上印著“離婚協議書”,五個大字。
韓靳言顫抖著雙手繼續翻,從文件夾裏掉出一張照片。
十八歲的宋明熹,稚嫩清純,笑容燦爛地靠在身側男人的肩膀上。
而那個男人,眉眼與他有幾分相似,就連眼角處的那顆棕色淚痣也位置相同。
末尾,宋明熹落筆:
“當了三年別人的替身,你依舊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頭。”
什麼——替身?
韓靳言大腦一片空白,如墜冰窖。
眾目睽睽之下,隻見男人猩紅著一雙眸子,瘋了一般衝了出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