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今禾一直知道霍寂白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,喜歡他喜歡到瘋癲。
為了占有他,多荒唐的事情都做過——
偷他貼身內褲放在床頭收藏;
洗完澡故意什麼都不穿躺在他床上,企圖發生關係;
站在頂樓直播自殺,隻為逼他見麵;
用血寫萬字情書,休克到被送去醫院;
......
荒唐到成了京圈的茶餘飯談,宋金禾卻從未把她放在心上。
她和霍寂白感情好到人人豔羨,宋金禾對自己有信心,也對霍寂白有信心。
直到婚禮前一個月,她從外麵回到家,又在主臥裏看到了一絲 不掛的霍欣語。
她半躺在床上,雙腿岔開,喉間不斷溢出低吟,“寂白......嗯......”
宋今禾腦袋“嗡”的一聲,炸開。
這時,身後傳來男人清冽磁性的聲音,“寶寶不是累得很,怎麼站門口不進去?”
霍寂白過來攬著宋今禾的腰往裏走,卻在看清臥室後,瞳孔驟然一縮,“霍欣語!你在做什麼?”
聽見這聲怒斥,他的姐姐霍欣語腰肢一顫,手中的鋼筆緩慢抽出,滿足喟歎出來。
“寂白,我好喜歡你......”
霍寂白身子一僵,隨即猛地關上門。
之後他說了什麼,霍欣語怎麼走的,宋今禾都不記得了。
宋今禾站在新房臥室,那個畫麵不斷在腦海裏回蕩,帶著若有如無的氣味,她一下衝到衛生間幹嘔起來。
幾分鐘後,壓下胃裏惡心的勁,她臉色慘白的走出來,正欲開口。
卻突然看到讓她心底發涼的一幕——
霍寂白神色晦暗不明,修長的手指撫過那隻被“用過”鋼筆,隨即拿起來,放在鼻尖輕嗅。
她僵在原地,整個人如墜冰窟。
有那麼一刻,她心底高聳的信任,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。
走動的聲音讓霍寂白回過神,他若無其事的將鋼筆裝進褲兜,“臉色怎麼這麼難看?”
霍寂白疼惜的將她攬入懷中,“今禾,對不起,是我的疏忽才讓霍欣語跑來做出那種荒唐事,以後我會讓保安注意,絕不會再放她進來,她一向不可理喻,不生氣,好不好?”
宋今禾抬眸,四目相對,男人眼底滿是歉疚和愛意,剛才那一幕仿佛隻是她的幻覺。
接連幾天,霍寂白也都說都做到,霍欣語來了不知多少趟都被保安攔住,他一麵都沒有出去見過。
為了哄她開心,每天獻寶似得送上禮物。
第五天,他吻在她頸後,聲音帶著幾分寵溺,“今禾,我們今天去試婚紗好不好?”
宋今禾猶豫了。
他拿起鋼筆的場景猶如一根刺,始終哽在她心間。
“我迫不及待想看你為我穿上婚紗的樣子,寶寶,滿足滿足我?嗯?”
說完,沒給宋今禾拒絕的機會,他將她攔腰抱上車。
一路上他都在說著有關婚禮的事宜,言語間皆是期待。
宋今禾卻興致淡淡。
二十分鐘後,到達婚紗店,在選婚紗時,霍寂白手機突然響起來。
看到屏幕上“霍欣語”三個字,兩個人間氣氛凝固了一瞬。
“別接......”
話音未落,下一秒,男人已經接起視頻,語氣低沉透著不耐煩,“霍欣語,不要試探我的底線,再來打擾我和今禾,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!”
那頭傳來霍欣語痛苦嗚咽的聲音。
“寂白,我真的好想你,失去你我寧願去死,你來找我好不好......”
霍寂白目光盯著屏幕,語氣冷硬又漠然,“那你就去死!”
對麵鏡頭一陣晃動,隨即霍欣語身邊出現三個紋身男人,皆光著上半身。
她嘶吼出聲,“霍寂白!我隻給你半個小時,每隔十分鐘我就讓他們脫一件我的衣服,如果到時你還沒來,我就毀了自己,見不到你,我寧願生不如死!”
說完,她身上輕薄的罩衫被幾個男人一把扯下。
餘下的,是貼身的文胸,和一條半身裙。
霍寂白眼神逐漸淩厲,沒來得及說話,視頻界麵晃動兩下之後被切斷。
看著擰眉的他,不知為何,宋今禾的心不斷在往下沉,她試探著開口,“要是擔心,就去看看吧......”
話音未落,就被他打斷。
“不用!要鬧就讓她鬧,用這種事威脅,也不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資本!”
話是這麼說,可之後的十分鐘裏,男人緊蹙的眉頭和頻頻的失神,卻充分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安。
他指著一件剛親自否決過的婚紗,“今禾,這件好看,去試試吧。”
宋今禾欲言又止,最終什麼都沒說。
她換好婚紗走出來,霍寂白目光正冷冷地盯著手機。
不等她說話,手機屏幕忽然亮起,看著新發來的照片,他幾乎瞬間變了臉色。
“今禾,就定這件吧,很好看,卡在這裏你自己刷,你再看看有什麼喜歡的,一起買......我處理完事情就立馬回來找你! ”
說完,他沒再看一眼她身上的婚紗,跨步向外走去,步伐匆匆帶著明顯的焦急。
“小姐,這件婚紗要為您保留嗎?”
宋今禾看著那道身影消失,睫毛顫了又顫。
“不用了,我換下來。”
換下婚紗後,她打車徑直去了霍家老宅。
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,宋今禾也說不上來心底在擔憂什麼。
或許,她隻是想去看看這份感情是否還值得依賴。
如果霍寂白的心亂了,那她,寧願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