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心研究生物學的癡兒。
“小玥,聽說h市最近很多人抓知了抓到發了大財。”全國高溫後,姨媽一家借此機會住進我我家。
她很奇怪,好像總能預知到哪裏的知了更為蠢笨些。
她喜歡半夜偷偷出門,收獲個盆滿缽滿,把姨父和兒子喂到肥得流油。
一到飯點,一盤盤知了被擺到餐桌上,我咬了一口就吐了,這知了不對勁。
幾天後,我的腦子裏多了一段記憶。
記憶裏,我手法嫻熟的打開姨父的頭顱。
一開始,我也以為是假的。
直到隔天,姨媽逼著我讓我去認罪自首。
家族群裏的親戚又開始了每日談話,姨媽艾特了我。
“小玥,聽說h市最近很多人抓知了抓到發了大財。”
這意思很明顯,是要搬到我家暫住。
按照姨媽家其他人的德行,多半是已經收拾好行李,上了高鐵才讓姨媽發信息通知我。
我沒拒絕,畢竟姨媽在結婚之前也對我很是疼愛。
實驗台上,一隻隻知了被剖開了肚皮,我帶著手套把它們放在顯微鏡下反複研究,良久後皺緊眉,盯著他們琢磨不透。
我回家時,姨媽一家已經自顧自的做好了飯菜,正招呼我過去吃。
姨父一隻腳踩在凳子上,完全把我家當成了自己家一樣放鬆。
“我聽隔壁鄰居說他兒子一天能賺兩千多塊呢,明天我們一家一早就過去抓,這樣一天下來,少說我們都能賺個六七千的。”
我那很少謀麵的表哥長得跟姨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,歪坐在椅子上指使著人給他夾菜。
“爸,那到時我要買輛小米us7回去炫炫。”
我不跟人講話,整個飯桌上隻有姨媽在附和父子倆浮想聯翩的話語。
“是啊,這邊的知了笨,據說一網下去,連逃都不會逃,跟白撿的錢一樣。”
伴隨著他們的談話,餐桌上新端來一盤知了,香味撲鼻。
姨夫和表哥像個餓死鬼一樣狼吞虎咽。
“這一斤幾百塊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啊。”
“媽你怎麼不吃啊,這盤我倆留給你兩個。”
姨媽擺了擺手,笑的有點奇怪:“媽就不吃了,都留給你們吃。”
我狐疑,夾了最後一個起來嘗。
入口很是酥脆,但轉眼我就把它吐了出來。
我做研究做到走火入魔,甚至多次以身試毒。
經驗使然,這知了一放進嘴裏,我就知道不對勁。
看著大快朵頤的二人,算了,總歸是有利於研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