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寧躲在謝星野的身後,一副怯生生的模樣。
桑願梨坐在絲絨沙發上,冷笑道:“你把她帶來是什麼意思?”
謝星野的眼神幾不可查的暗了幾分,但卻依然解釋道:“今天是安寧的生日,我打算給她辦一場生日宴。”
“畢竟我們三個人也是一起長大的。”
沈安寧這才從謝星野的身後出來,走到我麵前。
“願梨,當初是我媽媽失職了,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,好不好?”
見桑願梨不說話,她雙眼一紅,“我給你跪下來,行嗎?”
她一邊彎下膝蓋,一邊用楚楚可憐的雙眼看向謝星野。
謝星野一下就抓住她,蹙眉道:“可以了,願梨。”
“她媽媽不是也已經被你開除了嗎?她們母女現在過得很不好,你何必還要抓著不放呢。”
桑願梨抬眼看向他,怒道:“那我媽媽呢!”
當年,因為沈安寧媽媽的過失,桑家燃起了大火。
雖然很驚險,但好在他們都被救出來了。
唯獨桑願梨的媽媽,她被關在了倉庫,門從外麵被反鎖。
而火源也是從那裏而來的。
一場大火,帶走了桑願梨的媽媽。
讓年僅十幾歲的她,永遠失去了媽媽。
而如今,謝星野竟然想用沈安寧的媽媽被開除來抵消她媽媽的死亡。
桑願梨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,怒火使她渾身發抖。
他還真是為了維護沈安寧,什麼涼薄的話都能說得出來。
謝星野這才上前抱住了桑願梨,細聲安慰起來。
“抱歉,剛才是我說錯話了。”
“我隻是不想你活在仇恨裏,我希望你能解開心結,和安寧和好。”
他話沒說完,就被沈安寧打斷了。
她哭得梨花帶雨,“我就不該出現在這裏,我還是走吧。”
說著她就哭著跑了出去。
而謝星野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。
“砰”的一聲關門聲,讓桑願梨想到了曾經。
其實曾經謝星野還不是這樣對她的。
剛接到桑家的謝星野是桑願梨的小尾巴。
她走到哪裏,他就跟到哪裏。
但由於桑願梨是天生的大小姐脾氣,他常常和她保持一米距離。
再後來,他們都長大了一些,謝星野竟然成為了桑願梨的後盾。
初中的時候,桑願梨被幾個高中的小混混攔住。
即使桑願梨很害怕,但她依然嘴硬道:“你們再敢靠近我一步,我讓你們沒好果子吃!”
幾個高中生笑得前仰後合,直接將桑願梨包圍住了。
恐懼如同他們的影子一般,將桑願梨籠罩住。
就在這時,謝星野竟然拿著磚頭跑過來。
但顯然他根本不是那幾個高中生的對手。
可是,他一次次被打趴,竟然又一次次站起來。
他那不要命的勁頭,把那幾個人嚇走了。
遍體鱗傷的謝星野第一件事,竟是跑來看桑願梨有沒有受傷。
那次之後,謝星野好像沒那麼害怕桑願梨了。
總是陪在她左右,保護她。
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會第一個給她。
是什麼時候變得呢?
大概是沈安寧搬到她家裏後的不久。
桑願梨追憶著曾經,苦澀地笑了起來。
當晚,謝星野還是給沈安寧舉辦了生日宴。
說是生日宴,其實就是想把她介紹給他的好兄弟和圈內人認識。
畢竟是太子爺為她舉辦的,今後自然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的。
沈安寧身穿高定晚禮服出場,驚豔四座。
她走到謝星野身側,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,“怎麼樣?好看嗎?”